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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有自己的秘密才是正常的。”
楚何看着窗外，并不是很想窥探别人的隐私。
“小师弟，如果你不要我了，可不可以让我离开的体面些，我会离开碎玉宗自己消失的。”
楚何从没见过锦梦如此认真的语气，也有些紧张了，这个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想起那日她山谷之上的纵身一跃，心里有些吃不准了，这种疯子，做什么出格的事自己都觉得很合理。
“你想说就说吧，我还能打死你不成，我给你立下禁制，只是为了让你获得传承，并不是为了限制你的自由，你若对我厌烦了，我也会把你当做师姐的。”
楚何抱着她的手有些僵硬了，心里有些苦笑，自己这算是被甩了吗？
“我其实并不喜欢你，甚至有些讨厌你的性格。”
锦梦的第一句话就足以诛心，那些痴缠，那些迷醉，演的有些过于真实了吧，这比捅人一刀狠辣多了。
“那时的你，真的很讨人厌，每日埋头苦修，脸像苦瓜一般，很是无趣，你救过我两次，替我挡过刀剑，帮我阻拦过登徒子，我也试着和你相处，可你却胆小畏缩，连我的眼睛都不敢正眼看，我真的欣赏不了这种性格的男人。”
“你帮我拦住陈可时我并没有觉得多感动，你是比他弱了些，但绝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你胆小的连法宝都拿不住，我当时心里鄙夷更多一些。”
“我想着也许熟悉一些就好了，尽量靠近你，希望一起出任务，你却一再拒绝我，我当时恨不得剁了你，一个女孩低声下气到如此，你是瞎的吗？”
“再后来你突然破了元婴，成了我们的师尊，师父的恶心行径让我有了很大的危机感。”
“选你，总比被一个老头占了身子要好吧，至少你长得还是不错的，至于性格，总会习惯的。”
“计划成功了，我心里没什么意外，我对自己的身子和魅力还是有些信心的。”
“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好像不是你了。”
“我知道这很难理解，就当是我的臆想吧，你成了另外一个人，果断，勇敢，自信又不自傲，人也变得很有趣，会和我开玩笑，逗我开心，会挡在我身前，明知必死也敢和对手拔刀相对。”
“我慢慢的爱上了你，可是这也改变不了我最开始对你的欺骗，我想着这件事永远让它沉在心底，可是你一而再的越界，我真的受不了这种煎熬。”
“要杀要剐你随意吧，你救我几次了，命给你也就给你了。”
锦梦说完，闭上了眼睛，一副任由宰割的决然。
“以前的我真那么讨人厌？”
楚何笑得很开心，他的这个心结明显比锦梦要重。
“是挺让人厌烦的。”
锦梦实话实说。
“你可不可以想象一件事，以前的楚何已经死了，我是一个新的魂魄，机缘巧合附在了他的身上，这样你会不会感觉好一些。”
楚何把锦梦抱得更紧了，他没有偷别人的东西，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可是你真的不介意我骗你那么久？”
锦梦想象中的气急败坏，恶语相加并没有发生，反而看到楚何眼里有些眼泪。
男人也是会哭的吗？
“如果我说是真的呢，你不懂的，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你把以前讨厌的那个楚何忘记，只喜欢现在的楚何，好不好？。”
楚何深深的嗅着怀里女孩的味道，第一次感觉如此亲切。
“好，我听你的。”锦梦点头。
“去要几个小菜，陪我喝一杯。”
楚何放开锦梦，有一种想要一醉方休的解脱感。
“不吃菜不行吗？”
锦梦笑的很妖异。
“倒也不是不行。”
接下来的几人，楚何带着锦梦四处游玩，看尽烟雨楼阁，吃遍江南美食，各种精致的糕点，各式从未见过的美食。
花雕熟醉蟹，海棠糕，酒酿饼，尤其是桂花米露，锦梦本就很喜欢甜酒，干脆直接买了几大坛，戒指都快堆满了。
星寒安静的跟着，小毒蛇只能在她的后面，稍一逾越，就会被拦下。
修士的生活也可以是这样的吗？
她一直吃东西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修行时能不吃十几天都不会浪费时间找吃的，美景美物，对她来说更是不屑一顾，回首百年，枯燥就像是只过了一天，只不过这一天绝望的重复了几万次。
客栈别院，园林，亭台之下。
各种美食，美酒，小吃，糕点摆了满满的一桌子，微风不热，春意正好。
“小毒蛇不要客气，随便吃，既然你跟着我们，总不能让你饿着。”
楚何很是大方，秘境的金银可都在他这，小毒蛇是没兴趣，可他有兴趣啊，自己大小也是一个师尊，做什么不得花钱。
自己师尊做了这么久了，是不是该搞一个团建啊，让门下弟子有点归属感，好方便自己下面的计划。
这个世界下层的修士，每日的生活比前世777的社畜都要无聊百倍。
这糕点好甜，这酒也不错，螃蟹也好吃，想着自己在岛上茹毛饮血了几十年，真的委屈至极，鼻子都有些发酸。
自己修行到底为了什么，早就忘记了。
记得很久很久之前了，自己不知在震泽之中吃了什么，有了一些灵智，看着同伴被巨鸟撕扯，被巨兽啃食，就想给自己求一条生路。
她四处游荡，闯入了一个石洞，习得了粗浅的心法，有了一点修为，由蛇化蟒，由蟒化蛟，终有修成了人形，在震泽之中，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了。
这么过了几年，她忍受不了孤寂，开始入世。
进过的遗迹越来越多，心法越来越好，仙术越来越强，被人暗算，被人欺骗，被人出卖，几次险死，心灰意冷，又躲回了震泽，一呆就是数十年。
最开始，她只是想不被天敌吃掉，自由生活而已，现在，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不知道了。
楚何看着这条小蛇，傻乎乎的样子，虽然对人很防备，但明显心智很不成熟，要不要画个大饼，把她留下，自己门下有这种级别的打手，就可以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