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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淮怔怔地看了姜予枝数秒，随后再挪开视线，“你怎么知道？”
毕竟太明显了……对于她来说。
姜予枝眼眸弯弯，“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未婚妻啊。”
虽然订下婚约的方式算是机缘巧合，但是后面他们相处的情谊却不是假的。
过去很多年，她依旧能从他的习惯中看出点什么来。
程屿淮垂着眼，其实他并不想听见那个“前”字。
他从来都不想解除婚约的。
但是……那时候她先提了解除婚约，他再不好开口。
他笑了下，“是啊。”
姜予枝：“那，你现在要跟我说吗？”
程屿淮蜷了蜷手指，随后又放松了，“当然要说。”
他再度转头看她，“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在门外，我说的话都不是我真正想的。”
他没有觉得那个婚约很麻烦，对于定下来的婚约，他其实是开心的。
……
高中时候，他和班上的几个同学去了ktv，李道忽然笑嘻嘻地问他“我听说高一那个叫姜予枝的学妹是你未婚妻啊？”
他当时瞥了李道一眼，“是啊。”
赵鑫奇便调侃道：“哟哟，原来那是大少爷的未婚妻，之前班群里还有人提到过那位漂亮的学妹。”
李道叹息，“我怎么就没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呢，真羡慕程哥。”
赵鑫奇嗤笑，“你当心被小辣椒打死。”
李道耸耸肩，此时人没在，当然是一脸无所谓。
梁雪康用手肘碰了碰程屿淮，“程哥，说实话，有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你是不是挺乐的。”
程屿淮还没说话，一旁咕嘟咕嘟灌可乐的赵鑫奇又道：“我程哥颜值也不差啊，和嫂子站一起多配！”
这人直接就喊上了嫂子。
程屿淮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哪里会将真实的心情道出，而在赵鑫奇说出“般配”言论后，他的心情更是奇妙，有点膨胀，还有点……飘？
他抿了下唇，故作高深，“爷爷订的婚约，麻烦。”
当时他不知道，姜予枝恰好在门外，也恰好听见了这句话。
她那时也和同学在那家ktv搞新生聚会，刚好看见了程屿淮往另一间包厢走，她便和同学说了一声，然后走过去准备打招呼。
结果她就听到了程屿淮那句话，旁边刚好还站着他的朋友周洙明，那时门虚掩着。
姜予枝其实没多大反应，她对他那副傲娇的性子清楚极了。
这时候她在想的是：要是她现在进去了，他会当场羞恼的吧。
周洙明抖了抖眉毛，一脸的尴尬，这是不是小说里面经常会出现的误会情节？
那他是告诉程哥呢还是不告诉呢？
姜予枝对着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等了一会才敲敲门进去。
周洙明看着她情绪貌似没什么变化的样子，便没说出去了，大概在富家联姻里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到后来大学时听说婚约解除，然后他程哥窝在家里好多天不来上课后，他才想起来这件事，才告知程屿淮。
……
“但是我不是因为这个解除婚约……”姜予枝顿了顿，“你知道的吧。”
程屿淮只是盯着她，过了一会再开口：“我知道的，我只是想和你正式解释一下。”
后来在听到周洙明说的，他也只是简单地应了声。
那个时候他心高气傲，自认为不过是父母订的婚约，她既然不想要，那他也无所谓。
但在后来无数个日夜里，他还是忍不住去想要是没说那句话，要是那时候没有嘴硬说“随便，解除就解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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