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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潇在前一夜与黑白无常相见后,心里反复思考之前黑无常说的话,只有大婚立誓,才能把想带的人带到阴间。
原来之前与墨尘和朔夜云发生的一切,仅仅是自己为了完成任务而为,或者说感情的因素很淡,可能要达到像话本中所说的,要互相拥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才能到心灵上真正的契合。
可是,自己母亲自打出生便不见了踪影,从小也没人教过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爱,话本里看到的生离死别虽然在阴间每日都有发生,可没有亲身经历过,便全都不作数,这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陆潇感觉有点头疼,手指在太阳穴处轻轻揉了揉,发现脑袋更加胀痛,仿佛有一根细长的绣花针在后脑勺处有一下没一下的反复扎。
身上也软了许多,感觉每一处都疼,有可能是这两日有些疲惫,拉上被子在房间一直昏睡。
“那个女人呢?”朔夜云晨练后便在太子殿看书,看了许久也不见陆潇的身影。
“自昨夜回去后便在房中一直没有出来。”暗羽老实回答。
“嗯,你去带她过来。”
“是。”
暗羽来到房门,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径直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陆潇。
他确认了陆潇是穿好衣服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后,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你快些起来,太子殿下请你过去。”
睡得昏昏沉沉的陆潇听到是朔夜云叫她,猜到可能要与她商量合作的事情,简单收拾了下头发,捋了捋衣服的褶皱便跟着来到太子殿。
今天虽是冬日,但阳光十分耀眼,明亮的阳光晃得陆潇晕乎乎的,于是木讷地深一步浅一步地在雪地里走着。
来到太子殿,里面除了阳光晒进去的一角,其余都是阴暗的,陆潇很快便适应了阴暗的光线。
朔夜云背对着她,看不清表情,问道“昨日才说你想与我合作,今日却迟迟不来,可见你心不诚。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确实身体有些不适,请殿下见谅。”陆潇觉得脑袋更重了一些,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只得实话实说。
这个女人,热情时如火,狡猾时如狐,冷静时又像一个无心无情之人,之前勾引自己的时候百般讨好谄媚,让自己有些许的心动,转过身就与辰玥山不清不楚,还对此刻意隐瞒,果然是个没有半分良心的人。
这样的人,自己竟曾有几分心动,但是,如此危险之人,很有可能放在身边没有成为助力反而成了祸患。
“你这般仗着自己有几番小聪明便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想要合作,不可能。”朔夜云转过身,一步步朝着陆潇走来,无声的压力离陆潇越来越近。
脑袋越来越晕,朔夜云刚走近,陆潇便一个没站稳,晃荡了下身体,险些摔倒。
朔夜云不屑地挑起嘴角,“你不会又想耍什么把戏吧?”曾经自己就是三番五次被她的小把戏欺骗,不过现在开始,不会再有了。
“不是,我是真的”话说到一半,就被朔夜云打断。
“从今天开始,不管你是洛小小也好,陆潇也罢,老老实实当你的奴婢,一辈子都是我的奴婢。”朔夜云丢下洛小小一个人在太子殿,大步走出房间。
这次,平时能言善辩的陆潇竟然没有回嘴,哑口无言也就是她这是承认了。
其实,陆潇完全没有听清楚朔夜云在说什么,耳朵里充斥着嗡嗡的声音,现在她只知道自己是头也疼,手也疼,腿也疼,连头发丝都疼。终于说完了,她只想找个地方能好好睡一觉。
当她跨出房门的一刻,耀眼的阳光刺得她眼前白花花一片,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殿下,陆姑娘她晕倒了。”其实朔夜云并没有走远,他实在是觉得今日陆潇着实奇怪,昨天还振振有词跟自己说要合作,今天竟然如此安静,就连自己说出那样的话也没有半丝反驳的言语。
朔夜云从墙角转过头便看见倒在雪地里的陆潇,脸上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披散遮住了半边脸,显得脸更加的小,十分惹人怜爱。
这个女人果真是个祸害,朔夜云心里一边想,但身体却诚实的走过去,将陆潇抱回自己房中,然后命暗羽把府中医师请来。
很快,医师背着药箱小跑着跑进太子殿,胖胖的身体竟然轻盈地跳过太子殿门槛,气喘吁吁地问道“太子殿下受伤了?”
“不是我,是她。”朔夜云站在床边指了指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女人。
“好好,待属下看看。”擦了擦脸上的汗,医师胖胖的手指搭在陆潇纤细的手腕上开始号脉,一会儿皱眉,一会舒展。
“怎样?”朔夜云有些莫名的紧张,看到医师仍然搭在陆潇手腕的手指,有些莫名的烦躁,他哼哼了两声,提醒医师该放手了。
不愧是长期跟在朔夜云身边的人,医师心领神会,迅速拿开手,又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个,这个姑娘乃是寒邪入体,卫阳郁遏,失于温煦,使得血凝结阻滞,涩滞不通。”
“说人话。”
“简单来说,就是这位姑娘月事来了,不知怎的受了凉,所以便晕倒。待小人给她开上几服温补之药,三两天便能好转。”转身便写了个方子要出去备药。
“将药拿来便是,暗羽,将她送自己屋里去。”既然没有什么大事,怎么可能让她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免得让她生出许多遐想。
陆潇睡了好久,醒来之后发现身边多了几包药,揉了揉脑袋,似乎没有疼得那么厉害了。
仔细回想在太子殿发生的事,应该是朔夜云给自己的,果然,人的身体极其脆弱,一点点风吹草动便受不了,还是做鬼好,没有病痛一身轻。
可是,残存的记忆告诉她,朔夜云对自己的态度并不似之前那般,是因为什么呢,陆潇百思不得其解,她只知道,自己离大婚似乎更远了一些。
但是,她这人有个好处,就是越挫越勇,越是难,她越就越想挑战,时间她多的是,再不济拖个几十年,她就不信铁杵磨不成针。
最近,朔夜云又经常一连消失几日,对外是说太子殿下又出宫玩去了,其实是暗自去了顺平王府,日日与皇叔商量并布置回宫之事,决定在下月,朔云国国主生辰之日实施计划,彻底摆脱傻太子的头衔。
不得不说,经过多年的谋划,此时对于朔夜云而言是最最紧要的关头,陆潇作为一个有用之人,自然也在朔夜云的计划之中,虽然这个计划多少有点违背朔夜云的心意,不过,就当下而言,陆潇确实是最最合适的棋子。
陆潇这段时间也着实安分,安分得让朔夜云有些看不明白,每日洒扫都十分认真,洒扫结束便回屋休息,做棉被的事情也没有进行。
朔夜云布置好一切,回到太子殿还是每日装疯卖傻,一会儿把陆潇刚擦好的地板弄脏,一会儿将写字的墨汁故意弄得一身,看到陆潇重新打扫和清洗,他心情似乎就舒畅很多。
“哈哈哈哈,天女散花!真好玩!”朔夜云将外面的积雪拿进来,洒了一屋都是,然后得意地盯着陆潇。
“”陆潇刚刚擦完地板直起腰,便又拿起抹布开始重新打扫,擦到朔夜云脚边,“请让开。”陆潇低声说道。
“就不让,哈哈哈,气死你。”朔夜云兴奋地拍手。
陆潇捏着帕子的手渐渐收拢、捏紧,眼看着就忍不住要爆发,事情要变得有趣了,朔夜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陆潇崩溃的反应。
陆潇轻轻站了起来。
她要生气了,看着她微微有些泛红的脸,朔夜云又是一阵得意,擦亮眼睛准备看好戏。
只见陆潇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平静地说:“那好,我到那边去擦。”从容绕开朔夜云,走到了一旁的角落。
年公公看到此处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能让太子殿下出糗的事情可不多见。
朔夜云一个冷眼,年公公自觉地闭上嘴巴。
“哎,我这眼睛最近好像不太好使,耳朵也清不清楚,真是老了,我得去找老陈开服药。”年公公一边念叨着一边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人还这么幼稚,这种游戏早在她一百年前就不玩了。但是,这么整我,你一定会后悔,陆潇心里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