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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死了吗?早死了吗?”马文举惊骇的叫了出来。
“马文举,当初你是怎么三天送花、两天送点心想获得我的芳心的,怎么,我站在你面前却害怕了”李淑嘲弄的瞥了一眼马文举,眼里嫌弃的光一闪而过。
“不、不、不是,怎么会呢?你居然没死,真好,真好”马文举讪讪的边笑道边摆手。
“怎么?搜罗一后院长得似我的人,看到本尊却怂了”李淑斜睨马文举一眼。
“没,没,没有,看到你太惊讶了,你还是那么美”马文举贪婪的目光只盯着李淑。
李淑心里一阵阵反胃,和伺候那些猥琐的老男人一般,让她极为不适。
“好了,没空听你油嘴滑舌,唐馨儿什么时候能斩首?”李淑强压下心里的恶心,不耐道。
“那女人太能忍,手指都快断了,还不招”马文举啧啧道。
“糕点是她店里做的,也是她店里卖出的,怎么还定不了罪?”李淑眉头一蹙。
“不是我不想定罪,今日午时,街上流传唐馨儿是被陷害的,百姓喊着要求重审,我这还一主事,若处理不当,那县丞之位我就彻底没机会了”马文举一脸为难。
李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是升职重要,还是丢了官重要,你那一堆后院女人还需要养活,你在赌坊欠的债应该快要到期了吧?”
马文举抬手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再宽限几日,定能办妥”
“那就等你的消息”李淑站起拉上兜帽走了出去。
马文举用尽全身力气般瘫在了椅子上,抬手扶额,心里后悔不及,年轻时偶遇李淑,像疯了般痴迷,李家全族除李黎外亡于疫症时,自己伤心欲绝许久。
从那以后,取的娘子,多少带着李淑的影子,或背影相似,或眼睛相像,亦或是下巴或额头某个部位能让人想到李淑。
沉迷于收集妇人,又不思进取,父母劝说无果,举全家之力在县衙捐了个官。
这么些年下来,进账少出项多,早已入不敷出,在猪朋狗友引诱下进了赌坊,输的多赢的少,利滚利,当了无数家产未能填补窟窿。
当易容的李淑找到他时,开出的条件足以让他填补窟窿,他毫不犹豫答应了,可没想到是这么棘手的事,唐馨儿是谁啊,蓉城的铁辣椒。
这铁辣椒平时待人宽和,可惹到她了,毫不手软,且看她寡居还带着一稚子还能过得风生水起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
李淑的马车刚离开马文举府邸,角落的阴暗处一个身影迅速离开。
“少爷,刚刚咱们的人来报,一黑衣人进入马文举府邸约半刻钟后离开,来人身量较小,应是女子”东来气喘吁吁的道。
“跟紧,看看是什么人?”周伯雍从昏暗的烛光中抬起头,毫不犹豫道。
“是”
“李家的事可有查清楚了?”周伯雍翻了翻手里的卷宗,边仔细查阅边道。
“还没有进展,隔的时间太长,当时义庄的人换了又换,难度加大许多”东来一脸为难,小心翼翼的回道。
“抓紧时间,人手不够加派人手,我怕对方着急,再次用刑,馨儿会撑不住的”周伯雍着急得道。
“是”
周伯雍背靠着椅子,疲惫的闭上眼睛小憩,思绪却不停歇,馨儿说马文举提到李黎,整件事透着蹊跷,蓉城的百姓都知道李家就李黎存活了下来。
馨儿平时颇为照顾街坊领居,亦结仇的少,是谁要置她与死地,想了一圈,纸张画满几张,都毫无头绪,只希望通过李家的旧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之前找街上乞丐散布唐馨儿冤枉一事,只能拖延对方痛下杀手的脚步,还得尽快找出背后之人才是问题解决的关键。
今日已是唐馨儿入狱第二天,在不找出有利的证据,可要被定罪了。大周朝三日一朝,明日就要审判了,周伯雍急着嘴角长满了燎泡。
次日清晨,衙门外围满了前来观堂的百姓。
巳时一到,只见早已准备好的堂役击堂鼓三声,着统一服饰的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升堂”。
马文举身着褚色官服从暖阁东门进来,坐于大堂之上。
这时,唐馨儿被狱卒带了上来,虽然衣服看着干净,可走路姿势摇摇欲坠,明显又再次受刑了。
周伯雍及忍冬等一纵人眼睛通红,冲了上来,声音嘶哑喊着“馨儿、小姐”。
衙役拦住众人,躺上传来惊堂木夫人响声,随之是马文举大喝“肃静”。
唐馨儿看着周伯雍、忍冬等人轻轻摇了摇头,便被衙役拉扯着跪在了堂上。
不一会儿,尤李氏的儿子即那黝黑皮肤男子尤勇被衙役带了上来,尤勇一见马文举,便跪地俯身哭泣道“请大人为我老娘做主,她死的太冤了”。
“肃静,本官会为你做主的,让恶人绳之以法”马文举屡着胡须慢吞吞的道。
尤勇泣不成声哽咽道“谢大人,大人英明”
马文举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对着唐馨儿厉声道“唐氏,你可知罪?”
“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何罪?忘大人明察”唐馨儿俯身恭敬回道。
“不知何罪?尤李氏吃的糕点是食味轩卖出的对吗?”马文举质问道。
“回大人,从包裹糕点的油纸和糕点成色来看,是食味轩的,那日的售卖记录,确实是卖出一份给尤勇”唐馨儿并不着急,徐徐道出目前呈现的事实,因为她坚信自己没有害人。
“糕点是你食味轩的,尤李氏也是吃了糕点后身亡的,证据确凿,你如何抵赖?”马文举看着唐馨儿不慌不忙的态度,大为观火。
“大人,你说的我都承认,可唯独吃死人我不能人,因为我没有害人,尤勇买了糕点回道家还有一段路,这段路上发生什么事,我们并不知道不是么?”唐馨儿直视马文举,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哦,你是说在尤勇回去这段路上糕点被人动了手脚?”马文举好笑的看着她,犹如再看一只垂死针扎的动物。
“唐氏,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带上来”马文举靠着椅背,对着侧边伺立的衙役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