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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一郎坐在病房门口捂着脸,病床上躺着的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比谁都清楚,从他放任早川谷接触这些开始,这个孩子迟早会走上毁灭的道路。
“早川昏迷的事情,除了你们以外,不能外传。”放下手,他不只是早川谷的长辈,还是总务处和对策一课的课长。
早川谷的仇人不少,如果被那些人知道他昏迷的事情,一定会有人想方设法混进来谋杀他,到时候还会牵连到其他人。
“那个男人还在医院。”萩原研二看向吉田一郎,“现在对早川来说,最大的威胁或许就是他。”
上田裕哉将早川谷推向深水区的画面他可是到现在都记得,如果不是那个混蛋,或许早川谷也不会变成这样。
当然他们也从吉田一郎的话中拼凑出来,早川夫妻的死亡也和上田裕哉有关,并且大概率是凶手。
“他那边有上野他们盯着,跑不掉。”
现在的上野弘治和中村树一恨不得扒了上田裕哉的皮,看着他都气得牙痒痒,要不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们早就把这个男人揍得半死!
“上杉慎一死了吗?他都没气了肯定死了!或者成了一个废人!废人也不错,他活该!”上田裕哉笑得癫狂,他并不知道早川谷真正的身份,只知道解决掉了自己的死对头。
“你他妈……”
上野弘治气得站起身,旁边立马有人将他拦下,紧接着对上了中村树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不用管他,让他疯去吧。”冷冷的看了眼发疯的上田裕哉,“他也不屑搭理一个疯子。”
疯子指得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上野弘治哼了一声,狠狠剜了上田裕哉一眼,然后不甘心的坐下。
“你骂我疯子?你才是疯子!你们全是疯子!”上田裕哉转而又指着中村树一破口大骂,他现在完全没了在y国时作为组织老大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个疯子。
最后上野弘治听烦了,起身去找护士拿了束缚带,直接和组员一起把上田裕哉绑在了病床上,手铐控制不了这家伙指人,但是束缚带可以。
顺手又拿了块纱布把嘴堵了,上田裕哉愤怒的瞪大双眼,奋力挣扎着,显然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堵嘴的一天。
虽然还有呜呜声,但相比前面已经好很多,上野弘治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总算是安静了。
“真的是吵死了!还是堵嘴好使!”
“如果是他,估计从开始就把嘴堵了,以绝后患。”中村树一没忍住想念起了早川谷。
“你咋不早说?早说我早就堵了,我还听他在这发疯半天!”上野弘治只觉得自己被吵得脑子疼。
“你也没问啊!”中村树一眨了眨眼,“但是,这还需要问吗?觉得烦就可以直接堵啊。”
“……”淦!把这茬忘了!
没有人知道早川谷什么时候会醒,他们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留置针扎在了早川谷的血管中,营养液顺着冰冷的输液管进入体内,而他也在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他会死的。”
萩原研二看着病床上的男人突然出声,像是不知道自己刚说的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继续说着他的想法。
“或许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感情,只是将它们封存了起来,但它们并没有停止,而是随着时间越来越多,多到再也无法承受,最后爆发。”
半长发男人伸手指了指病床上的男人,“他把他自己也骗了。”
萩原研二引以为傲的洞察力,在早川谷身上从来都派不上用场,因为这个家伙是能把自己都骗了的人。
“如果他不骗自己,他该怎么活下去?”诸伏景光经历过父母双亡,他亲眼看到凶手杀死了父母,可是他还有一个兄长,这世间还给他留了一个亲人,转学后又遇到了降谷零,自始至终无论在哪个意义上,他都不是孤身一人。
可早川谷呢?六岁以后他还剩个母亲,十岁以后什么都没了,躲在孤儿院里连个姓名都没有,为了学费到处打工,撑到了大学毕业,可入职后的第一个月他又失去了重要的前辈,随后他的人生中一直在失去中度过。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他们几人接连出事,早川谷或许早就死了。
“你和小降谷,还有小早川,你们三人现在负责的应该是同一个案子吧。”萩原研二其实心里早就有了预感,这三人偶尔在他们面前的避而不谈,还有看到他们立刻止住的话语,直觉在告诉他,这三人有事瞒着他们。
诸伏景光沉默,但旁边的松田阵平嗤笑出声。
“我们早就猜到了。”卷发警官扯了下松松垮垮的领带,“虽然不在一个部门任职,但我们好歹是个警察。”
“抱歉。”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他不能告诉他们。
“无所谓,我们也没想着你能说。”松田阵平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视线落在早川谷打着点滴的手上,“早川失踪这半年,是不是也和你们手中的案子有关?”
井上康成停职的事情他们后面也听到了风声,但后面对方复职了人还没回来,他们再消息闭塞也觉得不对劲了。
“有一点。”现在早川谷掌握的势力已经和黑衣组织搭上了线,消息也时不时的传回来,不得不说早川谷做得真的完美,他和幼驯染研究过对方的模式,就算离开了早川谷,只要有官方的支持,这种模式至少撑三年。
早川谷也没想过将自己的势力交给其他几人,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太信任他们,信任他们接手后不会让他的心血付之一炬,但他的计划并不包括这项。
他将y国渠道握在手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消磨黑衣组织的势力,当两个大型组织对上,伤亡最少的一定是第三方。
所以在离开他的情况下只要保持现状,就足够和黑衣组织消磨。
“我就说觉得你们几个不对劲。”萩原研二撇了撇嘴,一只手撑着下巴,“那你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这倒没有。”诸伏景光其实到现在还没和琴酒打照面,要说危险应该是早川谷,这家伙明面上和组织打了交道,暗地里又和琴酒干过一架,这说出去降谷零都得竖个大拇指。
至于当事人的想法,不重要,反正琴酒也被揍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