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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绾点点头。
楚昀永远都是这么体贴，把一件事用一句话带过，轻易缓解失言的尴尬。
“南医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检查了么？”
南绾被拉回思绪。
“可以了，你到床上躺下吧。”
他将楚昀推到床前，楚昀双手用力撑着床沿站了起来，然后慢慢移动，坐到床上。
南绾忽然想起。
“我是要检查你的腿，你可以穿上衣服没关系。”
楚昀怕南绾不自在，还是拿过床边的睡衣穿了起来。
南绾看着楚昀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忽然害羞起来。
她坐在床上挽起楚昀的裤腿。
动作又慢又轻，尽量避免过多碰触。
当她将裤腿挽至大腿根部时，楚昀还是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南绾也察觉到了楚昀的不自在随即安抚他。
“医者无男女，你不用紧张。我是来给你治病的，你的腿在我眼里，现在只是两根萝卜。”
南绾不知道是在安慰楚昀还是在安慰自己。
两个裤腿都挽起，南绾看到肌肉的走向，迅速地进入状态。
她在楚昀的大腿上捏了捏，又在小腿上捏了捏。
肌肉状况良好，没有明显萎缩现象。
捏了捏膝盖，楚昀明显感觉到了疼痛，但是没吭声。
南绾语气不再温柔，而是变成了那个实验室里的副教授。
“你不必刻意忍耐，疼就告诉我，不疼也要告诉我，不要为了面子或者自尊心而延误了病情。”
楚昀轻轻嗯了一声，南绾再次按下去。
这次，楚昀再没有顾及自尊，乖乖地告诉南绾哪里疼。
初步判断后，南绾再次摸上了楚昀的腿。
从腿根捏到膝盖，再到小腿。
柔软的指尖带着凉意，似乎在他腿上跳舞。
她想起南绾水葱般的手，白嫩细滑，他曾与她十指紧扣，这旖旎的遐想让他心神荡漾
楚昀觉得下腹一紧，猛地坐了起来，宽松的睡衣堆出褶皱，遮掩住了渐渐苏醒的昂扬。
正在寻找按压穴位的南绾吓了一跳。
“怎么了？是我按疼你了？”
楚昀稳住颤抖的呼吸，长舒一口气。
“我有点渴，你能帮我下楼拿瓶水么？”
南绾转头看向楚昀，他的嘴唇是有些干。
“好的，那你等我一下。”
南绾下去跟管家要了一瓶水，再回来时，楚昀靠在床头，腰腹间搭着一块薄毯。
她将瓶盖拧开递给楚昀。
楚昀接过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身上的燥热才有所缓解。
他将剩下的半瓶水放在身边，悄悄观察南绾。
南绾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楚昀的腿上，并没有发现楚昀再盯着她看。
“你是不是要开始下针？”
南绾见楚昀喝完了水，又开始找起来了穴位。
“是，我今天只是用针来试试穴位，再看看你神经的敏感度。然后跟你反馈给我的信息，我再适当的开药。有泡腿的药浴，还要泡针的药水。”
南绾沉吟片刻。
“你会喝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