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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行确实怀疑他，并且怀疑他接近自己有着很大一个目的。
直觉里，他觉得长云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哪怕他装得再热心肠，骨子里藐视一切的傲慢，实在让人浑身刺挠。
和付行这种因为懒得做表情，而让人觉得被他轻视的不爽不同，长云给人的不爽，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后劲。
“呐，打几枪看看。”
枪械训练基地里，长云将面前摆在长桌上的一把手枪递给走神的付行。
像这种地方，非正规人员，按照规定一律不得入内，还是周志同给他开了后门。
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么，付行还是接过枪，戴上隔音耳罩，举枪瞄准五十米开外的靶子。
砰！
砰！
砰！
姿势随意的连开几枪，压根没有在意自己打得怎么样。
长云突然从他身后靠近，手臂蹭过他腰间，在付行皱眉回头之前，按下桌上的电源按钮。
五十米外悬挂的靶子自动回到两人面前，靶子中心被打穿几个孔洞。
一发子弹，全部十环。
“小付警官真厉害。”
长云毫不吝啬的夸赞。
呼吸打在付行耳廓上，从背后看，长云单手撑着桌沿，身形几乎把付行拢在自己怀里。
“你想打架？”
付行偏头避开，不爽已经完全表现在脸上，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肘部屈起就要朝后给他腹部狠狠来上一击。
“不打不打，周老说了我们要好好相处，不能打架。”长云扣住他的手腕捏了捏，没有退开，反而更加贴上去，“看好。”
整个后背贴着长云坚实的胸膛，不属于自己的气味霸道而又强势的裹上来。
付行眉心狠狠一跳，但是长云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他愣了一下没挣开，掌心被放上一枚弹壳。
还没等问他到底想干什么，那枚放在他摊开的掌心上的弹壳，咻一下突然凭空窜出去。
“……”
见鬼了？！
他诧异回头，正好撞上长云得意的挑眉，然后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似乎很满意于他的反应。
付行已经完全忘了两人过近的距离，在他眼前从中间完全撕裂开的靶子，仅仅用一枚弹壳，就做到了如此强大的破坏力。
“付行，我说过，我是3599唯一成功试验出来的实验体。”
长云顿了一下，只是随手将剩下几枚弹壳抛出去。
下一秒——
空气中响起恐怖的撕裂声。
剩下几块靶子全部裂开，整个枪械训练基地一片狼藉。
“你得相信在你认知以外的世界，存在着很多强大，而又还没有被你们所发现的东西。”
长云垂眸，视线有意无意飘忽在他微微抿起的唇上。
本该向上扬的弧度，却总是向下抿着，而显得待人漠然。
“你想说巩兴发，就是这样的东西？”
所以长云才会杀了他。
“真聪明，想要什么奖励？”
这语气，他在哄小孩？
付行瞥他一眼，面无表情：“如果你的手不从我腰上离开，我不介意卸了它。”
“……”长云见好就收，还真的收回手，笑眯眯看着他，“小付警官好狠的心，你要是卸了它，可就没人帮你写检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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