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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喝酒。”
“怕我对你做什么？”
长云坐姿随意，手肘搭在沙发背上，视线在舞池中扫视了一圈，最后逛回到付行身上。
劲爆的音乐震得耳膜疼，付行也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不管多少次，他还是不喜欢。
“有话直说，我没空陪你玩。”
音乐声太大，长云侧过身靠近他，才听清他在说什么，无奈地一耸肩：
“心急钓不上大鱼。”
他又道：“想知道坤坡为什么会突然绑架阿华的女儿吗？”
付行投过去一个疑问的目光，才听他慢悠悠道：
“因为我杀了巩兴发，这是3599的回礼。”
长云说得云淡风轻，面上半点不见任何苦恼。
也完全不担心自己会不会应付不了。
“我也大概能猜到陈静云为什么会被人灭口。”
付行心思一转，完全明白了这所有的前因后果，语气复杂地接过话：
“挑衅。”
陈静云偏偏赶在他们得到一点线索之前被灭口，是3599对长云的一种挑衅。
虽然这场相隔着不知道多少距离和谜团的挑衅，是长云先开始的。
他嚣张的杀了巩兴发，然后坤坡就收到消息，绑架了阿华的女儿。
之后长云冷眼旁观，坤坡死了。
对于3599而言，长云又赢了一次。
所以轮到陈静云了。
从长云逃离实验室开始，他和3599之间，正在玩一种不顾他人死活的游戏。
“为什么要选择阿华的女儿作为回礼？”
明明长云和阿华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你。”长云垂下眼眸，“我和你因为契约，绑在一起了。”
说罢，长云突然轻笑一声，手掌撑住付行身后的沙发背，两人脸对着脸，距离很近。
“所以付行，在找到3599之前，你要好好活着，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
——“你得活着回去啊，我们几个孤魂野鬼就你记得了，放心，死了也保佑你长命百岁！到时候，记得在哥坟头多倒点酒，哥和几个老朋友在下面也聚聚。”
当年，也有人把所有的希望都交付给他。
可是他太害怕了，怕自己做不到，怕他们失望……
“我去个厕所。”
付行又逃跑了。
酒精味让他喘不上气，窒息感涌上来。
他快步走出酒吧后门，躲在小巷里抖着手从烟盒里甩出一根烟。
尼古丁压下作呕的感觉，付行额头抵着墙，深深闭了一下眼。
“嘿哥们儿！借个火！”
话音在他几步之外的拐角响起，那借火的人应该是喝大了，说话有点大舌头。
“你给我借个火，我不举报你们在这里尿尿。”
也不知道这人在跟谁说话。
付行正想再找个清净点的地方，那声音突然变了调，并且传来哐啷一声很大的动静。
“卧槽！——不就借个火吗！又不是管你借老婆！再瞪我试试！老子跆拳道黑带，不想打伤你们啊……哎呦！！”
似乎起了冲突，动静更大了。
付行猛吸了两口烟走过去，到拐角时，正好被突然摔出来的青年给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