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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同情弱者是对大自然最大的不敬!]
[——阿道夫·希特勒]
[part一·音乐密码]
雪明一脚踢开薪柴的尸首,翻弄指挥官的无头身躯,在打扫战场,他撕下蛙人抗压服的肩章,却发现这章子下面还有其他东西。
“阿绫老师,这是”他的手中多了一面万形旗。
“是半个世纪之前的轴心恶魔。”苏绫语气冰冷,她面无表情,却能从眼睛里看见咄咄逼人的火。
工程师爷爷三步并做两步赶到雪明身边,眼中难以置信,一个劲的用俄语叫唤着。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天国阶梯虽然属于癫狂蝶圣教,但是他们一直在帮我们呀!”
苏绫立刻改用俄语厉喝:“你年纪不小了,应该亲眼见过你那个年代报纸上的苏德互不侵犯条约——这些杂碎敢坐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下边吃人肉,毫无疑问,他们是敌人,罪该万死的敌人。”
广场中心的凋像地台上,还留着结霜的人肉罐头。
老工程师看清楚这些东西时,眼神变得惊惧悚然,他不敢去触碰vip贵客,重新套上御寒的工装背心,只得抓着雪明的手臂,往动力车间的方向去。
“跟我来!快!快快快!”
雪明跟着工程师爷爷快步往前,听见老人口中慌乱的,带着大舌头口音的中文。
“小兄弟!我们搞错了,我们搞错了,走快些!走快些”
老爷爷的慌张表现让雪明内心隐隐不安。
“你们搞错什么了?”
阿绫老师一路小跑跟在两人身侧,与雪明解释道:“这里人烟稀少,要对付巨人,能派上用场的青壮年不过二十来人,他们肯定把工业设施和武器车间都送给这些兵强马壮的食人魔了。”
老工程师瞪大了眼睛,对苏绫嘶吼:“我又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在这片绝地,突然有这么一群人来帮助我们对付巨人,任谁都会放下戒心!”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苏绫突然抓住老爷爷的裤头,像是提行李似的抓举起来,带着身上沉重的铁铠,开始加速飞奔,“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会那么慌张,难道这座城市还有什么非常重要的设施?非常厉害的兵器?绝不能落到这些食人魔手里?”
老工程师努着身子,指向西北侧的马路,要苏绫往那个方向跑。
“对对对对对!对!是[唯物主义]!”
雪明喘着粗气,要带动身上三十多斤重的盔甲全力狂奔,听见[唯物主义]的名字,他也记得——星辰大哥曾经说过这个东西。
这玩意是苏联武器设计局造出来的全地形武器平台。
工程师爷爷语速极快,要与两位乘客把事情都交代清楚。
“距离联盟解体,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我是动力车间组别里最后一个活着的工程师啦,其他的高能物理和化工业的科研组要么回了车站,要么回到俄罗斯另谋出路。”
老爷爷的表情懊悔又难过。
“vip苏绫!还有你!江雪明!我拜托你们,让我活下来,如果我死去,尹布也死在滩头——恐怕就没人知道怎么启动[唯物主义]了!”
是他亲手将rsh的遗产,交到薪王追随者的手中。
“我没想到这群家伙是我们的死敌——我只知道他们算癫狂蝶的信众,或许能利用这些人窃取卢恩的动机,去剿灭巨人,为人类开疆拓土。”
雪明立刻问:“如果你说的那个[唯物主义],落到这些人手上”
“不会的,不会的!”老工程师坚定的说:“它是核武器的全地形发射平台,想要启动它,必须知道它的核密码。我并不担心敌人对它做什么,很可能他们还不知道[唯物主义]的存在。”
三人顺着大街狂奔了四百多米,终于停在动力车间外。
老工程师从苏绫的腋窝下狼狈落地,两脚站定时还有种强烈的晕眩感。
他先跑去动力车间的技工库房换上一身焊工隔热防护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回来就立刻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我以为这些薪王的喽啰是朋友是同志。我只知道他们想要变成太阳的余晖,却没想到是吃人的太阳——要是我真的让他们吃掉了,恐怕你们连这扇门都打不开,我怕死,非常非常怕死!达瓦里氏!我不能死!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完成!”
工程师爷爷提起焊枪,直接无视了大门的机械密码锁,来到房室的锅炉排气通风孔,摸索着数十条复杂的管阀,试图找到正确的暗门。
雪明往动力车间的外墙看去,此处和精炼厂的设计布局相似,没有窗户,所有废水废气都通过数百条管道向地下排放。一切都为了抵抗死闪蝶与巨人的从属物而设计。
拨弄开层层叠叠的泥灰,工程师爷爷举起焊枪,找准七个管道阀门,将圆柄拧开,火舌对准这些管阀接口。
爷爷的手臂像是在拉手风琴,移动火焰,按照乐谱不断变换焊枪喷头的位置,管道的气室跟着奏出清亮的音符。
阿绫老师记得这首歌,她轻轻哼唱着。
“那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老爷爷跟着密码音符,一起唱。
“una mattina mi soo。”
[那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eo ho trovato l&039;invasor。”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
高温喷枪在长短不一的管阀中奏完第一个小节,动力车间的大门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
从房室内涌出一股热风,带着潮湿温暖的霉味,雪明和阿绫身上的重甲空气过滤机在瞬间报废,它们已经承受了太多苦难。
厚达一百五十公分的房室大门,由十六条液压杆推动,在光洁如新的铁轮导轨牵引下渐渐打开。
鲜艳的红旗挂在检修轨道上,倒悬于十数米高的一号车间中,盖住了工人休息室旁边的文艺汇演主舞台。
进门的左侧滚轴设计的九组密码机械锁,右侧则是散发着暗红高温的钢铁瓶罐,其中的水银受到高温火焰的炙烤,就会逐轮逐次顶开机械锁的锁芯,要按照特定的音符顺序逐轮解锁,才能打开这扇一百五十公分厚的大门。
老工程师还没来得及自报姓名,就匆匆忙忙跑去柴油机发电机组,为这座古老的车间续上工程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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