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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屋外又有人在撞墙,还似乎提了木棒来撞门,直似要把这间屋子拆掉一般。
但,当张弃打算走出屋子的时候,他却发现,事情原来并没有这么简单。
先是尝试直接去开门,他看黎祝海去开过,似乎很轻松,当然他没有让后者顺利开门。但他伸手去拉门栓,却是用尽了全力,也没能把那门栓拉开哪怕一分一毫。
他以为是自己力量太小,运足真气,鼓起腮帮,全力一拉——还是没拉开!
张弃不死心,还要再来一次,却听朱雀冷笑道:“公子,你是不是想错了,这可是四阶阵法,四方囚灵阵,就算是神婴境高手,也不一定敢说,能够以力破阵,破开这阵法!”
张弃不由有些尴尬,他现在是血丹境初期,肉身强度还要更强一些,全身上下大概有一万多斤神力,从数字上看的确不算差,但相比神婴境强者动辄数十万斤巨力,简直不值一提。
以力破法是不成的,张弃便开始打起其他主意。
大门坚固,墙壁不一定坚固,于是他卯足了劲,拼命朝一面墙壁撞去——但,撞不开。
当然他从里面撞不开,外面的人从外面也撞不开。
张弃看着墙壁出神。这时外面的人又是重重一撞,墙壁上却泛起了一道道光芒。
张弃双眼一亮,仔细看去,原来发亮的,就是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石头。
难道说,这些灵石,就是布阵的材料?外力对墙壁的撞击,被这些石头给分摊了?
张弃越想越觉得可能,于是伸手便去掰一块璨金石,但掰了好大一会儿,却掰不下来。
他皱皱眉,又去掰另一块碧潮石,还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还是掰不下来。
朱雀忍不住摇摇可爱的小头颅:“用阵法凝结的灵石,你也想掰下来?唉……”
张弃忍不住又有些羞惭,简直想用脚趾头抠出个三室一厅来。他吞吞唾沫,又提起幻炎剑去剜,把黎祝海那把“玄光斧”拿出来砸,用尽办法,却连一块灵石也没弄下来。
“你到底行不行啊?”朱雀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你这样做,有意义吗?你得观察阵法,找出阵法的阵眼或者破绽,这样才能顺着它的阵理脉络,才有可能解开阵法啊!”
张弃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呼喘了阵粗气,借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朱雀说得对,这样蛮干是不成的,得找它的破绽——话说,这不是他最擅长的事吗?
他开始调集起全身意识,在房间里细细搜寻着,特别是对墙壁上的那些灵石,更是用意识扫瞄了好几遍。渐渐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抖擞精神,继续用意识细细扫瞄过去。
就这样,他也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在门把手上找到一块只有拇指甲大的红宝石,令整间屋子的灵石黯淡了下来;然后又一一抠下这些灵石,全都装进了无愁戒里,最后才伸手去拉门把手。这次,没有任何阻碍,门把手应声而开。
也许门外的人们也同时在撞门,只听轰隆一声,在门开的同时,屋门也变成了一堆碎片。
张弃愣了,门外的人们也愣了,只有朱雀轻轻叫了一声,在没有任何人发现它之前,化作一道红光,飞快地掠进了无愁戒里的衍天鼎中,很没义气地把张弃丢在了外面。
张弃撇撇嘴,看看门外,只见十几个人把门口围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十几个人中间,大部分都是气丹境、血丹境修士,却也有两三个人,气机分外深沉,给张弃一种迫人的威胁感,竟都是金丹境初期修士,比黎祝海也差不了多少!
他微微皱眉,便听一个身穿紫色绸衣的金丹境修士问道:“你是谁?黎掌柜呢?”
“你又是谁?我正在和黎掌柜谈事情,你们闯进来做什么?”张弃皱着眉望着他,问道。
“老夫是此店的副掌柜,潘今年。这是我们的另一位副掌柜,吕秀秀。这位是店里的帐房先生,伍人杰。”那紫绸修士给张弃引荐了,又问道:“你说你和掌柜谈事,那掌柜呢?”
“掌柜在里面,马上就出来。对了,掌柜要你们给我开的房间,开好了没有?”
张弃装得很像,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加上他一时没有处理仪表,嘴皮上刚冒出来的胡渣子还没有剃掉,虽然长相年轻,又只是血丹境初期修为,却也不敢让人轻视。
但掌柜黎祝海自然不会让人为他准备上房,他本是打算独吞潜神玉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丧生在张弃和朱雀手下。而且这间房屋虽是特别,但本身就是这间濒林客栈唯一的三间上房之一,黎祝海怎么还会叫别人为他安排上房?
不过张弃这么一问,倒让人们都愣了一下,一时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弃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们办事不靠谱!算了,还是我亲自去找!”
他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客栈的人却也不知该拦还是不该拦。那名为吕秀秀的金丹境初期年轻女修士伸伸手,似乎想要拦住,张弃却理也不理她,径直从她手边走过去。
一时间,这吕秀秀也不敢再伸手了,要是他真是掌柜的客人,那怎么办?
正在张弃快要穿过人群的时候,却猛听有人叫了一声:“他怎么穿着掌柜的衣裳?”
张弃暗叫不好,他这件“银绡战衣”正是从黎祝海的须弥戒里找到的,崭新,还没有开封。没想到客栈里有人见过它,一下子就叫出来了,这可危险了!
张弃几乎是想也没想,猛抬手便拍翻了身边的几个店小二,再一捏诀,十丈外的走廊尽头便燃起了一团小小的火焰。场中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身在那团火焰后面了。
“不好!”有人拔腿就要追,却被旁边的人拦下了:“先找到掌柜再说!”
这时那帐房先生伍人杰已抢进屋里,蓦然悲嚎一声:“哎呀,掌柜,掌柜你怎么了?”
众人连忙抢进去,一时间有人哭有人叫,却猛听得潘今年一声厉喝:“是那小子做的!追,把那小子捉回来,活剥了,祭奠掌柜大人!吕副掌柜,快去!”
吕秀秀答应一声,刚要动身,却又停了下来,问道:“潘副掌柜,这事有些蹊跷啊。那小子不过血丹境初期,这屋子里又有四方囚灵阵,这小子怎么可能杀得了黎掌柜?”
“哎呀管他什么蹊跷不蹊跷?这小子刚从这屋子里出来,黎掌柜却死在里面了,不是他杀的,也和他脱不了关系!快追,不然这小子跑远了。等把他抓回来,再慢慢问他详情不迟!”
“说的也是!”吕秀秀点点头,招呼道:“老八,带几个人跟我去追!”
潘今年叫吕秀秀去追,自然是有原因的:原来这位金丹境年轻女子,竟是罕见的风属性!
当然她不是像莫愁一样,是单一风灵根体质——实际上修神者们也没有测自己体质的技术。但她是金丹境强者,又明显修炼过身法秘技,因此一动身,便已到了十余丈外。
不过此时的张弃已经冲下楼梯,正朝客栈的大门冲去。
等吕秀秀追到楼梯上的时候,张弃已冲到大门口,伸手便拉开了大门。
却是一愣:只见两个锦衣中年人,正站在门口,大概是想要伸手敲门的模样。
偏偏这两个中年人,张弃都是认得的,一个叫做闻人钢,一个叫做闻人山!
这简直就是前有猛虎、后有豺狼!
张弃一呆,却听那闻人山惊讶地问道:“请问,贵店应该没有打烊吧?还能住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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