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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饶是如此也不能证明吴清廉就和当年的案子有关啊!”
沈渊斜睨着昌平郡主,似笑非笑,“郡主似乎很在意此事?”
昌平郡主张张嘴,面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吴清廉毕竟是户部的人,若他真被查出了什么侯爷作为户部尚书自然会首当其冲,我岂能不担心。”
语落,昌平郡主又反口攀咬沈渊,“悠白,我知道你因为我的事一直与侯爷闹得不甚愉快,可不管怎么说这只是我们的家事,你不能因为家里的矛盾便故意在朝政上给侯爷找不痛快啊。
永宁侯府树大招风,不知又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你这样岂不让那些人有了可乘之机?
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影响你父亲的前程,你可有将永宁侯府放在心上?”
昌平郡主义正言辞,她觉得自己处处在为侯府考虑,沈渊根本无处辩驳。
可沈渊只冷冷的看着她,“郡主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
“不然呢?”昌平郡主深以为然。
“北境军有七万将士,他们常年驻守北境防范戎族,那些棉衣被褥决定他们能否安然度过那个冬天。
你知不知道士兵一旦穿上掺了稻草的棉衣他们会在战场上被冻死!没有北境军戎族便会长驱直入,到那个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如现在这般安稳吗?”
“你们在京城锦帽貂裘山珍海味,可万千将士们却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没有他们守护边境,你们只会成为丧家之犬!”
“最可笑的是,他们守住了你们的富贵和安稳,可他们的生死在你们这种人眼中却只算微不足道的小事!”
“侯爷。”昌平郡主委屈的红了眼眶,“您听听,我不过为您说了几句话他便骂我是丧家之犬”。
永宁侯恶狠狠瞪着沈渊,“逆子!还不给你母亲道歉!”
沈渊撩起眼帘淡淡扫了昌平郡主一眼,“我的母亲早已过世,而且要给她道歉的人也不该是我。”
“你!”
沈渊起身,不再理会凶神恶煞的永宁侯,淡声道:“这件事大理寺一定会追究到底,户部若真有问题你自求多福吧!”
沈渊语落拂袖而去,沈染这时才自外而归。
昌平郡主见沈染归来忙道:“染儿,还不过来劝劝你父亲,莫要让他气坏了身子。”
昌平郡主想让沈染趁机表现一下,沈染听闻前因后果后却道:“大哥所言甚是,朝中蛀虫一日不除朝政难以清明。
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父亲理应避嫌全权交由大理寺调查。”
“染儿,你……”
永宁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一甩袖子道:“谁爱查谁查,老子不管了!”
“侯爷……”昌平郡主还想继续劝永宁侯,可永宁侯却气得健步如飞,一溜烟没了踪影。
沈染微微蹙眉道:“母亲,此乃朝政大事,您便莫要插手了。”
“你懂什么!”昌平郡主厉声喝道,见沈染神色不解,昌平郡主才咬牙道:“户部若出了事侯府也会受到影响,你身为侯府嫡子难道就不担心吗?”
“侯府的事有父亲和大哥处置,他们若有需要自会唤我。”沈染并不想插手侯府内斗,所以他才会选择常年在外行商。
昌平郡主看不得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怒声赶走了沈染。
她紧紧捏着眉心只觉脑仁抽疼,她唤来贴身婢女绿意,肃然道:“你进宫给太后娘娘传个口信,就说户部出事了,北境的事或许藏不住了……”
北境军的死活与她何干,但她想让沈渊死在那!
就算沈渊是天纵之才,可若手中没有强兵一样独木难支,可没想到沈渊心细如尘竟然提前发觉了,更没想到吴清廉陷害锦绣阁竟会牵扯出当年之事。
昌平郡主眸光冷戾,如此一来这吴清廉也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