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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到楼下的时候，保安已经用白布盖住了苏沫儿和明鲤的身体。
鲜血洇透白布，明珠踉踉跄跄地跑到尸体旁，却被赶来的警察拦住。
医院的人很快帮忙收敛好尸体。
警察见明珠那个样子也没办法做笔录，好在还有其他护士在。
看着母亲的尸体被抬走，明珠刚要跟上，脚底忽然给硌了一下。
她抬脚低头，一个染着鲜血的蓝牙耳机出现在面前。
明珠弯腰将耳机捡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
刚刚在天台上，明鲤一直戴着这个耳机。
是在和谁通话吗？
可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些。
她将耳机用纸巾包裹，放进包里，这才去跟医院的人对接，安排火化。
至于明鲤。
谁爱管谁管……
夜晚的火葬场安静的有些过于可怕。
坐在椅子上，明珠握着母亲白天给她的项链。
脑子里全是白天苏沫儿跟她说话的样子。
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明珠松开手里的项链，慢吞吞翻出手机。
是师兄的微信电话。
明珠接听后没说话，江执急切的声音传来。
“阿姨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明珠，你现在在哪？”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医院群里肯定都传开了，江执知道并不奇怪：
“西山火葬场。”
“我马上过去，贺文渊在你身边吗？”
明珠不知道江执为什么会问到贺文渊，但还是如实相告：
“没有。”
电话里，江执低声骂了一句脏话：“没事，我马上到！”
明珠没说话，她看着工作人员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出来，说了几句便匆忙挂了电话。
江执说马上果然很快便到了。
他一来就看到明珠捧着苏沫儿的骨灰盒，坐在外面等他。
晚上起风了。
明珠穿得却依旧无比单薄。
他将自己的外套罩在明珠身上，轻轻抱住明珠：“想哭就哭吧，别忍着。”
明珠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哭过了，这会儿不太想哭。”
江执看着明珠那通红的眼睛，知道明珠没说谎：“那就不哭，晚饭吃了吗？”
明珠摇头：“不想吃。”
“那要不要跟师父打个电话？”
说着他翻出师父的微信，直接拨了一个视频通话。。
他笨嘴拙舌的，并不会安慰人。
至少在这方面不如师父。
然而视频刚打通，就被明珠挂断。
“别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