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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家,我将早上郝静做的早餐,一股脑子倒进垃圾桶。除了摆放一天,早就变质坏掉,另外一方面,我也不想欠她的人情,她想跟我结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去夜场玩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讨论白天的车祸,我才知道跟我有过一两次关系的某个小姐姐,已经在车祸中香消玉损。我没有看到她在哪辆车里,只是跟着大家一起感叹生命无常,不由得多喝了几杯。玩到半夜散场时,我又成功把昨晚的包间公主带回家。
在进屋前,小公主问:“家里不会还有人吧?我可告诉你,我可不玩那么疯!当着别人的面,我可放不开。”
“不会的啦,家里没人!”我离开的时候在门上做了一个记号,现在还在,并没有被动过,说明郝静没来过。
一进门,我就将小公主扑倒在沙发上,男人嘛,在哪里跌倒,就得从哪里爬起来。
次日我醒来时,小公主还在床上,我推推他,可她说还想睡,不急着走。我也由她,只是让她走之前将房子稍微打扫一下,她迷迷糊糊应了一句,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来到医院,巧合的是,我就看到郝静刚好从一辆豪车上下来,那是立标奔驰,价值百万的高端大气商务车。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仪表堂堂,西装革履的,成熟稳重,那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被他轻松驾驭,则表示他不是个池中凡物。
昨晚她说有事,应该是陪这个男人了。
她也是一个大美女,现在的年纪,只是表明她熟透了而已,不影响她的美貌和风情。
我失落,又高兴。
失落的是,她这么快就有了别的男人。
高兴的是,他找到了接盘的男人,便不会再纠缠我。
可我又觉得一阵阵的心里酸酸的,还有点痛,哪怕我昨晚也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在我纵情驰骋的时候,我脑子中可是一点郝静的影子都没有,我的眼里,只有我看到的女人。
或许主任说得对,我就是个渣男,就是个混蛋。
可我不会承认。
今天没有排我的门诊,但是我要跑外勤,就是有人打急救电话,我就随急救车一起过去救人。
郝静也没有坐班,她忙完手头上的行政工作,就把我叫上,一起出车。在车上,她沉默不语,偶尔发两条短信,但不是给我。搞得我真想问问,她在外面那个男人是谁。可我忍住了,因为问得越多,只会越陷越深。
来到求助人给的地址,发现是一个老破旧的步梯楼,而且是在六楼,需要求助的还是一个体重达到三百斤的女胖子。身高一米八,体重三百,躺在床上,此刻就躺在地毯上。家里只有一个老太婆,根本弄不动这样的胖子。
初步检查后,发现女胖子就是因为肥胖而出的毛病,三高和轻微的心脏病,突发昏厥倒地。倒地时脑袋没有磕碰到尖锐物,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过诊查处理,女胖子就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另外一个麻烦,女胖子不能走路,有没有电梯,楼道有狭小,用不了担架,怎么将她弄下楼呢?
我们的急救司机闪到了药,现在还贴着膏药呢,根本不能用力,当然,就算司机腰是好的,他也扛不动面前这个三百多斤的女人啊。那就只能赶鸭子上架,我来试试。
有时候,不试试还真不知道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潜力,我以为背不动,郝静等人也以为我背不动,可事实上,我背得动,成功地将女胖子背下楼,转移到了救护车尚。当然,我也累得气喘吁吁。
护士阿萍给我递来抽纸,让我擦汗,郝静给我拧开一瓶水,让我喝点。司机大哥则是连连给我竖起大拇指,以及那廉价的肯定眼神。
回到医院,主任对女胖子做进一步的诊查和治理,然后来到综合办公室,哪怕当着别的医生,她也不吝关心,问我:“你的腰没事吧?”
“当然没事。”
“有事没事不是你说了算,得让我看看。背了三百斤的人,从六楼到一楼,这可不是儿戏。快躺下,让我看看。”
“我也是医生,我当然知道我自己的情况,我没事。”我自然没有让郝静检查,虽然我没有洁癖,但想着郝静的手,昨晚还触碰过别的男人,我就莫名的不舒服,就不想她触碰。
“咯咯,年轻就是好啊!”郝静没有勉强,回头去处理她自己的工作。
不用半小时,急诊科的就都知道了,我用看起来瘦弱的身躯,妥妥地将一个近四百斤的女胖子,背下六楼,都在传我是急诊科第一腰。我内心自得,但脸上谦虚得不敢挂在嘴上,我就不是一个爱炫耀的人。
下午,郝静拿来几本外科的书和光盘,让我好好研究学习和研究。
“有时间就多学习,提高一个业务技能,然后,我打算让你逐步上手一些有分量的手术。你有天赋,还这么年轻,是我们急诊科的未来,但你也不能将时间浪费在吃喝玩乐上面。年轻是你的资本,也是你的不足。须知,我们医生这行业,经验很重要。”
她的话,让我无法反驳,虽然我脑子灵活,能过目不忘,对病情的了解,我可能比科室绝大部分医生都要深刻和周到,但我太年轻,从业时间太短,亲手经历的病例少之又少。遇到病例,我要回想很多相关的医学知识,但是对主任他们来说,根据经验就能信手拈来找到治疗的方子,大部分都不会出错。
虽然我自命不凡,觉得医术不比别人差,但是在手术方面,我是一点儿资历都没有。如果不是跟郝静有那一层关系,我这样的年轻医生,连拿手术刀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郝静会让我做一些包皮环切术,她做手术的时候也会叫上我,会将一部分的缝合操作交给我。上个月开始,她允许我做阑尾炎这种手术。
但是,对于医生来说,没有给人剖膛开腹钻脑壳,哪里有资本向别人炫耀说做个手术啊。
所以,我无法拒绝这种提高技能的机会,看着她艳美的脸和成熟的身体,我承认我又馋了。
不过,下班的时候,我想去找她,愿意跟她保持男女关系,但我不会做她的接盘侠。可我看到的切实,她又上了那辆立标奔驰车,那个西装革履的成熟稳重的大背头,又将她接走了。
靠!
我有点不爽,闷闷不乐回家,发现卧室里一片狼藉,昨晚那个小贱人,不仅没收拾床铺,没倒垃圾,还用我的浴巾,用完还到处丢。
“妈的,我为什么要将你带回来啊。”
我只好自己收拾,不经意间想到了和郝静在一起的日子,她会将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昨晚那点事后,她也会及时打扫战场。
或许,这就是年轻女人跟成熟女人的差别吧。
扔完垃圾,回到家里,我站在阳台上,抽跟着,脑子中却又冒出一些问题,我竟然在想郝静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吃完饭后,就跟那个男人去开房做事了,而现在正伺候那个男人吧。
“靠,我都跟她分手了,我还想她做什么呢。”
心里乱糟糟的,我又想去喝酒,但发现囊中羞涩。
我虽然已经转正,但还是普通的医生,工资低微,每个月只能在出粮的时候能去挥霍,但挥霍之后,特别是现在,我发现连买一盒避孕套的钱都不够。
纵然是这样,我也不会去做郝静的接盘侠。
而我也还远未到穷途末路。
我不是有四个姐姐和四个妹妹嘛,姐姐们不是在读研读博,就是已经出来工作,我会向她们伸手的。甚至比我的那些妹妹,哪怕还在读小学的妹妹,我也会发信息去要钱。
有枣没枣,我都会先打上一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