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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西装外套,只一件黑色衬衫,袖子挽在胳膊肘处,领口微敞,露出一截鲜明的锁骨,下面是一条黑色的西裤。
视线清晰起来,她张了张唇,男人渡步过来,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脸怎么回事?”
南焉下意识抬手捂着脸,她没照镜子,但以当时疼痛的程度,想必现在已经肿得很明显了。
她没说话,宴景禹冷嗤一声,“律师,也不过如此,连你都护不住。”
“南焉,你找男人的水准,真是一茬不如一茬。”
南焉一愣,从他话里捕捉到重要信息,“你都知道了。”
他坐在对面,手肘撑在腿上,神色寡淡至极,轻蔑的眼神似是在睥睨众生,掌握全局。
南焉清楚他的秉性,以至于,脑海里萌生出一个不怎么好的想法。
昨晚在餐厅遇上,今天冯川就忽然昏迷不醒,导致言轻的的罪状加重。
她承认她对宴景禹抱有偏见。
但这样阴险的手段,确实是他一贯的风格。
只为逼她服软,比她主动来求他。
可现在不是质问,更不是论骨气的时候。
她轻轻吐口气,站起身,已经做好被他羞辱的准备了,“我知道,言轻的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两句话的事,能求你帮帮她吗?她真的是正当防卫。”
宴景禹冷笑一声,皆是嘲弄,“脸皮真厚。”
南焉攥紧拳头,她其实也觉得自己有点厚脸皮了。
那天把话说得那么死,做得那么绝,到头来,还要舔着脸求他。
见她不说话,宴景禹淡淡扫向她的脸,再次心生燥意,靠在椅背,以一个主宰者的姿态,“我不是做慈善的。”
这样的态度,是南焉意料之中的。
宴景禹这样的黑心资本家,从来不会让自己做亏本买卖。
“只要你把言轻救出来,让冯川那人渣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什么都答应你。”她揪着心,将姿态放得极低。
极静的屋内,响起一道情绪不明的低笑声。
南焉的呼吸不自觉放轻了下来,后背浸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没底,不安,焦虑。
是她此时此刻所有的心境。
“你能给的,别人也能给,你就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了?”男人的声音轻轻地,透着几分不屑和轻蔑,
她心口似是被扎了好几把刀,鲜血直流。
好半晌,都说不出半句话来。
宴景禹看着她,以为以她现在浑身是刺的脾气,会硬着骨气二话不说的离开。
而非现现在,隐忍的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他敛了敛眸,玩心四起,“她对你,就这么重要?”
“嗯,重要。”
话音落下的那刻,宴景禹周身的气场都变了。
随后又从喉间发出一道低低的轻嘲声。
好像所有人,所有事对她都重要,唯独他,是一样可要可不要的物件,甚至还可以用金钱去交易。
这几日被压制在胸腔里的火,再次崭露头角,睨着她的眼神都变得阴鸷骇冷了起来。
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那我呢’,还是憋了回去,最后转换成一句没有任何温度可言的话,“我对你没兴趣,对你朋友到底含不含冤更没兴趣。”
言外之意,不帮。
南焉脸色一白,知道他不帮意味着什么,本能的想说几句软话。
但宴景禹却没了耐心,冷冰冰地下逐客令,“出去,把门带上。”
说罢,便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