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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有些不服气，“这件事交给我去做，会更轻松，我会轻功，能在不让人察觉到的情况下做得悄无声息。”
顾玉竹眨眨眼可算是明白了，他想说的是什么。
“你就在为这件事情生闷气呢？”她好笑地偏了下头，唇角却忍不住一个劲儿的往上扬，“别的人是巴不得偷懒，怎么就你这么实诚。”
苏子奕闷不吭声，捏着书卷的手却紧了紧。
他不自觉的鼓着腮帮子，心里头很是郁闷。
——像是被人抢了拿手差事的那种郁闷。
看他钻进了牛角尖里，顾玉竹只得道：“不让你去，自然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你办。”
苏子奕眼睛微亮：“什么事？”
顾玉竹“呃”了一声，“这……”
还能有什么理由，她不过就是不想让子奕一直去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
可瞧着少年眼里的光，她又不忍心去打碎。
桌下，实在找不到理由的顾玉竹一脚踩在了宋成业的脚尖。
快想想办法呀！
“是我想让你去做事……”宋成业头痛地接了话，“李家不会善罢甘休，你在暗中观察，李家和哪些人还有过接触。”
“大哥你是怕剩下的那些人也被收买？”苏子奕跟上了他的脑回路，拍着胸膛保证，“大哥你放心，我一定在暗处好好监督他们。”
他迫不及待的放下了手里的书卷，“我现在就去。”
他嗖地跑得飞快。
书页被一阵风带起，顾玉竹一个侧目就发现，这还是刚才那一页。
少年是用眼可见的不喜欢读书了。
本来就是她的课业没有完成，才被拘束在这间屋子里，现在倒是有了让他离开的理由。
顾玉竹甚至怀疑，这小子刚才的失落是不是装出来的。
苏子奕除了读书，对其他事情都很是上心，宋成业只不过随便找了个理由，他却开始成天爬墙，立在墙头，或是躲在树上，看看哪里更好观摩，探查。
偶尔就连三只小奶包都寻不到他的身影。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比武当天。
比武这天，衙门内外都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夫人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比武开始。”
“大人，李老爷来了。”
“周老爷也来了。”
各种嘈杂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顾玉竹和宋成业收拾好，相携往门口走。
衙门的大门口并排放着几把椅子，椅子旁边，李湛正和刘庭责交谈甚欢。
听到动静，李湛和刘庭责结束了谈话，转头笑脸相迎，“宋大人，宋夫人。”
听到这转变的称呼，顾玉竹微微挑眉。
她不算热络地点头，“李老爷，许久不见。”
宋成业更是瞥了一眼他，就算作招呼了，随后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