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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p;34;世尊是佛修,宛如山巅明月不可亵渎。”夙寒声硬着头皮拍了个马屁,小声道, &amp;34;应该不知我们道修双修之法,这些都是必备课的。&amp;34;</p>
崇珏: &amp;34;…</p>
佛修也有欢喜禅,崇珏又在三界历练许久,见多识广,却从未听说过道修有这等“必备课”。但夙寒声说得煞有其事: “我一个娇……尊长教我的,道修一旦结为道侣便会日日双修,灵力交融神魂相缠,这样对修行有极大益处。”</p>
崇珏似乎被这番有理有据的话给震住了,不敢相信有人竟然能将“交合”之事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久久无言。</p>
夙寒声跪得膝盖疼,见“佛修之首”似乎被颠覆了认</p>
知,便偷偷摸摸想扶着床沿再次尝试着爬起来。</p>
不知是跪太久还是毒还没消,他又是身子一歪往旁边倒去,大概是吸去了刚才的教训——更重要的是若是再撕了世尊的衣裳,这顿揍肯定是逃不了了,索性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扭转身子往旁边一扑。</p>
少年好似扑火的飞蛾,踉跄着半个身子跌到夕阳中。盛夏的夕阳仍然火热,轰然在他身上烧起灼灼火焰。</p>
夙寒声早就料到会被烧,硬是一声没吭,挣扎着往旁边阴凉处爬起。</p>
火焰灼烧的气息让崇珏猛地回神,见夙寒声半身是火,墨青眸瞳倏地一缩,猛地挥出一道灵力强行将人卷到榻上。</p>
火转瞬被熄灭。</p>
夙寒声裹紧凌乱的衣裳,从裕链中拿出一瓷瓶的灵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囫囵吞下去。灵丹入腹,瞬间化为湿润的灵力灌入干涸的灵根经脉中,瘫软的手脚也逐渐有了力气。</p>
崇珏见他小脸苍白,沉着脸要为他探脉。</p>
夙寒声估摸着崇珏似乎不像刚才那样动怒了,干巴巴躲开他的手,踉跄着翻身下榻,小心翼翼道:&amp;34;世尊,我能回去了吗&amp;34;</p>
崇珏伸出的手遽然一顿,五指轻轻蜷缩了下,才缓缓收回来。</p>
&amp;34;你……&amp;34;</p>
夙寒声被火焰灼烧出来的伤痕正在缓缓褪去,仰着头看他: &amp;34;什么&amp;34;</p>
崇珏道: &amp;34;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amp;34;</p>
伴生树生长出来的古怪花苞、明明跗骨毒已解却仍然受日光灼烧…</p>
事关性命之事,偌大三界许是只有崇珏能为他解答,但夙寒声却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问他的打算,且避他如蛇蝎。</p>
夙寒声摇头。他哪儿敢再问崇珏什么,今日不挨揍已算是庆幸了。</p>
崇珏眼神冰冷,正要说什么。</p>
夙寒声腰间的弟子印猛地传来一阵剧烈震动,一道红色带有乌鹊印的灵力符纹倏地从中钻出,悄无声息落在夙寒声掌心。</p>
夙寒声垂眸看去,脸色瞬间一变。</p>
日落西山。</p>
夙寒声忙不迭拿出裕健中的浮云遮插到发间,匆匆道: “世尊还有其他事吗,惩戒堂正使要我过去一趟,说是有急事。&amp;amp;3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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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珏见他一副几乎蹦起来的迫切模样,伸手揉了揉眉心。许久,他才一挥手,示意他走。</p>
夙寒声顿时一阵窃喜。那虽然是惩戒堂的传信没错,但只是通知他明日要叫尊长来学宫丢人的讯息。</p>
方才夙寒声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瞧见徐南衔的一句留言。</p>
「叫尊长的事我知晓了,来四望斋,师兄有事儿叮嘱你,能不能躲避明日挨的捧还得靠你自己。」</p>
听这话头,徐南衔竟然有把握让那个暴躁的大师兄高抬贵手。</p>
夙寒声正好借着这个理由,摆脱崇珏。徐南衔一句话帮他少挨了两顿打,甚好甚好。</p>
夙寒声颠颠地狂跑出去。崇珏一时分不出他到底是迫切逃离自己、还是惩戒堂当真有让他马不停蹄过去的急事。</p>
离老远,隐约听到夙寒声的声音。</p>
“呀,灵戈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哈哈哈鸟都在你脑袋上搭窝了,这是坐了多久”庄灵戈轻轻地说: “我等你醒,给你送药。”</p>
夙寒声对待同龄人全无待崇珏的那种故意呛人的狡黠、或认怂时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讨好,说话时灵动鲜活,带着前所未有的朝气蓬勃。</p>
&amp;34;多谢师兄……噫,你角又长出来了。&amp;34;</p>
声音逐渐远去。</p>
崇珏面无表情地重新回到佛堂闭眸念经。</p>
夙寒声那令人心烦意乱的呼吸声早已经散去,四周一阵死寂,连半点虫鸣都无,他却感觉更加意乱如麻。</p>
……就像是有一双手拽住他的心脏,将那团血肉当成结茧的蚕丝,抽丝剥茧般拼命往四周生拉硬</p>
拽。</p>
静心的佛珠被他捏碎两颗,拨动时松松垮垮,十分不称手。好似处处都不如意。</p>
崇珏拨弄佛珠的手一顿,倏地睁开眼睛,将小案上放着的传讯法器伸手拂至面前。他寻到邹持的灵力,传了道灵力过去。</p>
邹持不知在忙什么,许久没有应声。崇珏让一颗颗佛珠在虎口滑动。</p>
须弥山之巅常年冰天雪地,世尊一参禅便是数百年,宛如一瞬般眨眼便过。可在这小小佛堂中,短短两刻钟却宛如被卡住砂砾的沙漏。沙粒一滴一滴往下落,度日如年。</p>
终于,邹持回了一道音。</p>
崇珏屈指一弹候地弹开。</p>
&amp;34;好端端的,你怎么关心起惩戒堂来了&amp;34;邹持道, &amp;34;我去问了正使,惩戒堂并没什么要事,学宫学子也安分得很,你不必担忧。&amp;34;</p>
崇珏: &amp;34;……&amp;34;</p>
很快邹持又是一道音而来: &amp;34;不过我刚才多嘴问了问,萧萧似乎旷课太多,被扣了一堆分,这回又得叫尊长了。&amp;34;</p>
崇珏将佛珠拨动得像是风火轮的手倏地一顿,没来由的心绪如麻隐约散了些。又叫尊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