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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说句话，真的比登天还难。”</p>
崇珏伸手摸了摸夙寒声柔软的发，不知如何答，只能报以沉默。</p>
但话虽如此，夙寒声却没有再继续追问了。</p>
这朵长于云端的高岭之花，若想摘下，必须要徐徐图之。</p>
夙寒声喜滋滋地赖在崇珏怀中，终于睡了个踏实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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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众人要坐楼船回学宫。</p>
学宫来接人的楼船得再等上几个时辰，且上面都是其他学子，应见画不太习惯和旁人同乘一艘，索性弄来自己的画舫。</p>
夙寒声一觉醒来，崇珏已经不在佛堂，只有一张纸放在小案上，墨痕已干。</p>
「邹持有要事，我已先行，学宫见。」</p>
落款是一个“珏”字，写得十分匆匆。</p>
夙寒声身上披着崇珏的素袍，睡眼惺忪地爬起来。</p>
明明崇珏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但夙寒声却盯着那个落款看了许久，将脑袋往地上一砸，闷笑出声。</p>
旧符陵的画舫已准备好。</p>
夙寒声心情好极了，颠颠收拾好东西就往画舫上跑。</p>
元潜和乌百里蹭人家的画舫，没好意思让道君久等，早早就上来了，乞伏昭已经出师，不必跟他们回学宫，一大清早就已离开应煦宗。</p>
夙寒声偷偷摸摸躲在角落里左看右看，发现应见画还没到画舫，赶紧一溜烟御风冲上去，熟练冲到了自己寻常住的雅间。</p>
崇珏不在，要是被应见画逮到肯定一大清早就挨揍。</p>
元潜和乌百里起得太早，正趴在桌子上睡回笼觉，听到推门声恹恹爬起来。</p>
“萧萧？”</p>
夙寒声精神抖擞，颠颠冲进去后，一脚踢开凳子，差点把脚踩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道：“睡什么睡，起来起来，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p>
元潜打了个哈欠，眼睛都睁不开了：“你昨晚试探出来了？”</p>
乌百里根本不想搭理他。</p>
夙寒声干咳一声，道：“是啊，试探出来了。”</p>
元潜一脑袋栽下去，含糊地安慰他：“哦，那你节哀，天涯何处无芳草。”</p>
夙寒声：“……”</p>
夙寒声狞笑一声，猛地用尽全力狠狠一拍桌子。</p>
震耳欲聋的动静差点把元潜和乌百里给原地震飞，迷迷瞪瞪睁开眼睛，彻底被吓清醒了。</p>
“啊。”夙寒声佯作吃了一惊，眼眸全是担忧，“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没吓着你们吧？”</p>
元潜、乌百里：“……”</p>
乌百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冷冷道：“所以元宵少君昨日示爱失败，今早要将我们杀人灭口吗？”</p>
夙寒声一挑眉：“你听谁说我失败的？”</p>
打哈欠的元潜和乌百里同时一愣。</p>
“什么？”</p>
就夙寒声试探闭关都能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的行事做派，竟然没把这事儿搅黄吗？</p>
夙寒声咳了几声清清嗓子，理了理身上披着的还带有那股菩提花香气息的素白袈裟，像模像样地单手立掌，行了个佛礼。</p>
“善哉善哉。”夙寒声笑眯眯道，“我已试探好……”</p>
乌百里和元潜的脸色一变，猛地起身。</p>
夙寒声没注意他们的异常，还在得意洋洋道：“……叔父待我的确有情谊，他亲口承认的。我毫不夸耀地说，最多一年，我们双修合籍不在话下——噫，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p>
元施主面如菜色，眼神看向后方。</p>
夙寒声疑惑地回头看去，视线刚落在门口，整个人就是一呆。</p>
徐南衔和庄灵修不知何时到的，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p>
夙寒声：“…………”：，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