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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樱讪笑打招呼：“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楼下的人说笑呢。介意我陪你吗？本来只是想打个招呼，但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夏琴心将摸武器的手收了回去，看向对面的座位：“坐吧。”
傅雨樱松了口气，走过去坐到她的对面。
“你这是喝了多少？”傅雨樱看着桌子上空掉的两个酒壶。
包厢内浓厚的酒味应该不止喝了这些，送酒的人应该收走了其他空掉的酒壶。
夏琴心伸手数了一下，但好像数不清了：“不到十壶，我有数，不会醉的。”
傅雨樱却不觉得她真的一点都没醉，她只是控制自己不会醉死过去，但精神上还是因为酒精有所松懈。
傅雨樱调整情绪，开启了知心大姐姐的演技：“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果断勇敢的女强人形象，你现在却在这里借酒消愁，是因为甘鸿远吗？我们不是让江玉福的计谋没有得逞吗？为什么你还是这么难过？”
夏琴心听着包容关心的声音，不自觉想起白天的事情。
她徒手捏碎了酒杯，碎片割伤了她的手，血从手上流了下来。
傅雨樱从袖子里掏出绷带给夏琴心小心的包扎。
夏琴心眼神有些发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眼睛就酸了。
“为什么他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汤花灵！”她难过的吼出来。
傅雨樱指尖一顿。
汤花灵？
母亲不姓花，而是随汤霏姓吗？
“那是谁？”傅雨樱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一个活在记忆里和画卷里的女人，一个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女人！我连一个死人都比不上！”夏琴心另一只完好的手抓着桌子，青筋布满手，似乎想抓碎一般用力。
傅雨樱心里掀起波澜，面上却不显。
“既然是死人，何必那么在意？”
“就是因为死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了！我宁愿她还活着！”
傅雨樱排除了母亲是夏琴心杀害的可能，她继续问道：“恕我冒昧，她姓汤，她和甘鸿远的师父，汤霏是母女关系不成？”
“嗤，不过是孤女赏了她一个姓氏罢了，如果她没离开，她确实会嫁给大人，但她离开了。不知好歹的臭女人。长得漂亮又怎么样，不就是仗着死了我再也击败不了她吗？我就不信大人会一辈子都忘不掉她！汤霏大人答应我了的，她说我最合适大人的，她都那样说了，留在大人身边的女人只能是我，只能是我！”
夏琴心叭叭说了一大堆，傅雨樱选择性提取了一些信息记在心里。
“你说那个什么灵长得好看，你见过？”
“我来到大人名下的时候见过一次，很快她就失踪了。长的是好看的很，但有什么用！还不是死了！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汤霏大人，她早就饿死街头了！”
傅雨樱在夏琴心看不见的地方，露出冰冷嘲讽的目光。
被恶人救了，就要随着他一辈子都做恶人吗？
母亲花灵又没有杀了汤霏，只是因为离开就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