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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人!”黎子恒怒视林大人。
“咳,王爷息怒,只是京兆府素来有规定,有人击鼓,我这个知府就得接案子。”林大人也不明着得罪黎子恒,赶紧找了个借口道。
“好,戴青青,既然你这般死缠烂打,还恶人先告状,那本王也不用再顾忌你颜面!你可别忘了,本王手里可还有你与人通奸的证据!”既然都撕破脸了,黎子恒也就懒得再装了,但是他可不怕这个草包!
戴青青对他挑屑的挑了挑眉,巴不得他赶紧把证据带过来,这样她才能证明自己清白!
“好,本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林大人让戴青青起身,同时,黎子恒已经将证据叫来了,分别是三个人证和一些书信物证。
看到那三人,特别是其中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汐儿比戴青青还要生气,眼底通红,咬牙切齿。
察觉她激动的情绪,戴青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汐儿顿时替她委屈的掉眼泪。
那名丫鬟叫蕊儿,是戴青青院中一个洒扫的二等丫鬟,她和另外二人跪在公堂中央,“奴婢蕊儿,拜见青天大老爷和凌王殿下。”
“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吧!”不等林大人说话,黎子恒先道。
“是,凌王殿下,奴婢可以证明,我家小姐一直让奴婢给王丁送书信,还几次偷偷相约见面,这些奴婢都可以证明。”蕊儿抬起头,掷地有声道。
林大人闻言皱眉,又看向其他二人:“那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
“奴婢是将军府里的浆洗嬷嬷,奴婢可以证明,我们家小姐确实和马夫王丁在一起幽会,因为奴婢撞见过!”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嬷嬷,跪在蕊儿身边说道。
而在她另一边,则是个年过三十的高大男子,男子面容尚可,只是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干粗活的。
“小的、小的就是王丁,因为两年前在城外月牙湖边救活小姐,与小姐一见倾心,暗生情愫,只是碍于身份一直不曾公布,所以才只能与小姐在私下幽会,还请老爷同意小的和小姐在一起!”
王丁说着还有些激动,转头又看向戴青青,含情脉脉道:“小姐莫怕,小的定会求大人同意,让我娶你回家!”
让外人听来,还真有几分信了他对戴青青的感情,何况两年前原主确实落过水,也不知道是被谁救的,所以才给了他们以此做文章的机会!
在凌王府,他们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段,让原主百口莫辩,最后只能以死明志。
汐儿的脸色惨白惨白,比戴青青还要着急紧张。
林大人也怀疑地看向戴青青,这时黎子恒又道:“林大人,这里还有他们往来的书信,你若不信,可以让戴青青对笔迹!”
他使了个眼色,凌王府的随从就把一叠书信,放到了林大人面前。
不用看,既然黎子恒敢这样说,那肯定是戴青青的“笔迹”了。
如此一来,确实是人证物证俱全。
公堂后面的小屋里,墨羽眉心隆起。
凌王有备而来,将军府这小姑娘怕是应付不得。
想到这,他看向自家主子,却见他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书,在认真的翻阅,仿佛并没有在意前面在说什么。
难道主子不想管这事了?
墨羽有些替老将军担心,可碍于主子没开口,他只能忍下去,重新竖着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
书页轻轻翻过,黎溯看似将注意力全放在手中书本上,却并未错过墨羽那一眼,更没有错过外面所说的每一个字。
只是,他想知道,那小丫头不惜顶着一脸血闹到衙门,可是料想到了眼下情形,又想好了要怎么破解?
他身边形形色色的女子无数,却都是能让他一眼看透的,唯有前面那小丫头,竟让他都有了几分好奇。
前堂。
相比汐儿的着急,黎子恒的得意,林大人的质疑,戴青青的表情却是异常平静,甚至如同事不关己般,没有一丝波澜。
林大人看完书信,皱眉问戴青青道:“戴姑娘,你面对这些人和书信,有什么话说?”
“回大人,我无话可说。”戴青青看向林大人说。
林大人一愣。
汐儿已经急得掉眼泪,黎子恒得意的抽出腰间折扇,“林大人明鉴,戴青青已经认了!”然后还不忘炫一波演技,痛心疾首道:“戴青青,枉本王当初那般真心对你,恨不能为你上摘明月,下捞明珠,只愿以真心换彼心,成就一段佳话。
不曾想你从未爱过我就罢,竟还如此玩弄本王对你的感情!
老将军保家卫国英勇一世,怎会养出你这样的孙女,若他此刻知晓这些,你说他该如何失望?”
他这一番言辞,立即引得不少人跟着指责起了戴青青。
“是啊,太不要脸了!”
“不知羞耻!”
“应该浸猪笼!”
“没有,我们小姐没有!”汐儿哭着想为戴青青辩解,还是林大人再次拍了惊堂木,“安静!公堂之上怎可喧哗!”
那些人才安静了下来。
这时,戴青青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抬眸看着所有人,“我无话可说,是因为这三人的证词漏洞百出,逻辑混乱,只要细细琢磨就会发现破绽,又怎能算得上是证据?
小女子恳求大人恩准,允我问他们三人几个问题,证明他们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愣,然后面面相觑一番。
很显然,他们都没听出问题在哪里,更不知道该如何推翻这些证据。
虽然林大人也不知道,却愿意给戴青青一个机会,忙道:“好!”
黎子恒眉头一皱,心底莫名闪过一丝担忧,可转念又想到这些人不但收了银钱,还有把柄在他们手里,定不会被问出什么来。
如此,又恢复了自信。
“蕊儿,你说你一直在帮我送情书,但你只是我院中一个二等丫鬟,平时连近身伺候都够不上,我要真想与王丁传送情书,为何不派心腹汐儿去,却用你这个二等丫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