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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斯内普下意识用力握了握拳，那种针扎一样的疼痛感再次传来，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也是伏地魔把意识强行扯出去后留下的“伤口”
这种疼痛比身上的还要难以忍受，斯内普使劲咬着牙才没有叫出声来。
但这一举动又牵扯到了他的脸，更疼了。
斯内普依旧强行忍着，嘴唇快抿成一条线了……他就算把牙咬碎了，也不可能在凯尔面前出丑。
斯内普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你刚才并没有感到惊讶，教授，”凯尔有些失望地放下了手里的照相机，“这么看来，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对吧。”
没有回答，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斯内普才张开嘴，用沙哑的声音询问道：
“我记得，你让那个女巫对我使用了索命咒……”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现在到底是什么……”
“哦，你还活着。”不等他说完，凯尔就打断了他的话。
“恭喜你教授，你达成了和救世主一样的成就，正面迎接索命咒后还没有死。”
“这不可能。”斯内普十分肯定地说道：“没有人能从索命咒中活下来，所谓的救世主，那不过是莉……是有人对他使用了一种特殊的保护魔咒而已。”
“你想说莉莉伊万斯对吧。”
凯尔就好像没看到斯内普越来越冷的脸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你其实也和哈利一样，是因为有特殊的魔法保护，才从索命咒中活下来了呢。”
“这不可能……”斯内普的声音突然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凯尔。
“别误会啊，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我。”不等斯内普说话，凯尔就飞快地摆手。
“是康娜救了你。”
“康娜……”斯内普整个人瞬间变得紧绷起来，慌忙地打量着周围。
“她这会儿还在霍格沃茨呢，很安全。”凯尔先解释了一句，随后才继续说道：“还记得你们在霍格沃茨那条走廊上见面的时候吗？”
“你想说什么？”斯内普皱眉。
他当然知道凯尔说的是什么地方，但他却不想回忆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或者再准确一点……康娜看他时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其实那个时候，康娜就已经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真正的食死徒了。”凯尔伸出手，朝斯内普的手腕处指了指。
“所以在昏迷之前，她把那个东西给了你。”
斯内普下意识抬起头手，看到了他胳膊上有几道明显的抓痕，和几根黑色的短毛。
“嗯……你知道的，这是嗅嗅的本能，没办法。”凯尔有些尴尬。
斯内普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手腕处那个凤凰造型的银色饰品。
他可以肯定，自己肯定没有这种饰品，而且就算有他就也不可能戴着。
“这就是康娜给你的，一个能抵挡索命咒的炼金术物品。”
“你说什么？”斯内普猛地抬起头，“抵挡索命咒……”
“我想，她大概是觉得你在食死徒内部更加危险，所以才把这东西给你，想在关键时刻救你一命吧。”
“你确定没有骗我？”斯内普还是不敢相信，“可是，康娜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说起来也和你有关，教授。”凯尔摊了摊手，“你还记得有一年圣诞节，我们约好了一起去找尼可勒梅吗？”
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的。
“没错。”凯尔说，“那时候你还给了她一瓶凤凰魔药，让她当做圣诞礼物送给尼可，我猜你一定想借这份礼物，让尼可记住康娜吧。
“毕竟凤凰魔药这种东西，就算对活了六百多岁的尼可来说也是件很少见的稀罕货。”
斯内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魔法界几乎所有巫师都想和尼可勒梅见一面，机会难得，自然要多做一些准备。
更何况他身份特殊，想的也会更多一些。
“要我说你还是不了解尼可。”凯尔叹了口气，“他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收下一个孩子那么贵重的礼物呢。”
斯内普眼角抽搐了一下。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他当然不了解尼可勒梅，他甚至都没见过对方。
整个英国魔法界里，去掉邓布利多，所有巫师见尼可勒梅的次数加起来，可能都不如凯尔一个人多。
斯内普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尼可勒梅，都那么看好凯尔。
尤其是邓布利多。
在很早之前，他的视线一直都在哈利身上，这一点斯内普最清楚不过了，他一年级时那个藏魔法石的密室，就是邓布利多为哈利量身打造的训练场。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邓布利多的视线就渐渐转移到了凯尔身上，直到最近这里面，哈利都开始被放养了。
哦，还有这次……明明是为了对付伏地魔，但他却只让凤凰带来了凯尔，提都没提哈利。
说好的命运宿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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