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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总，难道不知道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偷看别人的手机，也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
聂远东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反倒是笑了起来。
他慢条斯理地打量着沈知语脸上的表情，见她的眼神有些闪躲，这才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沈医生明明是带领我这个客户去查看情况，怎么反倒是自己玩起了手机，我出于好奇才询问了一下，怎么就变成我偷看了？”
没想到他如此伶牙俐齿，沈知语愣了一下，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默不作声将手机收了起来。
“那聂先生也应该保持距离出声询问，而不是忽然像个幽灵一样出现在别人的身后。”
看见她那因为生气而有些严肃的小脸，聂远东越看越觉得有趣。
他正经了些，忽然说道。
“你刚才是在给别人发微信？”
沈知语愣了一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事，聂先生问这么多干什么？”
聂远东跳了跳眉，忽然提起一件事。
“可是我记得，你到现在好像都没有通过我的微信申请？”
他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沈知语，眼中带着几分打趣。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想要加沈知语的微信了。
但沈知语一直都没有通过。
这件事情就被聂远东暂时搁置了下来。
毕竟两人虽然没有微信，但沈知语还是有自己的联系方式，所以并不影响他们两人之间的联系。
不过看见刚才她和朴维沅发微信，聂远东才想起了这么一回事。
朴维沅能有的，自己凭什么不能？
沈知语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惊讶于聂远东会在意这种小事。
她淡淡解释。
“我有聂先生的手机号码就已经够了，非要加微信干什么？更何况我的微信是私人的，不是公用的，平时我也不会用微信来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她越是这样说，反倒越让聂远东有些不服气。
“那你不是还加了朴维沅吗？”
听见这话，沈知语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是我朋友，我家他怎么了？”
聂远东气极反笑。
“那我就不是了？”
似乎是被他这番话给惊到了一般，沈知语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怪异了起来。
好半晌，她才缓缓吐出一句。
“聂先生和我最多只能算是有一些工作上的牵扯，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比陌生人要熟悉一点而已，还算不上是朋友。”
她说的是心里话。
以前的聂远东对沈知语而言是青梅竹马的大哥哥，也是她这一生中最关心最重要的人，更是她心头无法宣之于口的暗恋对象。
可这一切身份，都在他选择相信温晴风的那一刻，被彻底打碎了。
至于现在，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因为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沈知语没有办法把聂远东当成朋友。
对她而言，比陌生人要稍微熟悉一点，这就是她能给聂远东最好的身份。
听见她的描述，聂远东眼底的光刹那间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