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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夺命鬼屋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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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生受到的惊吓太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的,但几人也听懂了。

原本这个沉浸式密室的剧本就应该是把女孩拐进来然后冥婚,看拐进来时还是活的,估计是个当场杀死的剧本,本来大家都应该是做个样子,谁知道鬼物作怪,不知是附体还是洗脑,几个男生竟然真要动手,这个女生还算幸运,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还是赶上了他们的救援,还有一个女生被拖了进去,目前生死不知。

看这女孩惊弓之鸟的样子,他们也不敢再带着她往里走,好歹是救到一个人,便是叫张行带着她先出去,走前时缨还是不忘问一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她手里指的是祠堂前跪着的死者,他死得极惨,浑身上下被割出无数伤口,血几乎放干了,但不知何故,还保持着跪姿,低垂着早已无力的头颅,明明应该是一个会向前扑倒的姿势,却是纹丝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钉在原处似的。

女生看他一眼,又仿佛受了刺激一样,死命往张行身后躲:“他是朱瀚博!刚刚就是他突然发疯起来,拿烛台砸我的头!说什么要让我去地下伺候他儿子!然后其他几个男的也跟中邪了一样,把剧本里的事当真的似的要杀我们!”

女生瑟瑟发抖起来,如秋天的落叶一般凄凄惶惶,似乎是刚刚的话让她想起了之前不好的回忆,又开始说些胡话,什么棺材有血渗出来之类的,时缨边听边想,大约不一定完全是胡话。

“你呢,你是哪个?冯珊珊还是赵媛?”时缨又问一句,那女生精神状态已经太脆弱了,时刻就要崩溃的模样,听了这话却怔愣着想了半晌。

“我是哪个呢?”她喃喃自语,声音细细的,好像连她自己也混淆了,眉头蹙着,神经质地扯自己头发,张行见她这样,怕她反而伤了自己,连忙出手点她穴位,却见这女生以一种根本不符合她身体素质的灵活和敏捷迅速躲过张行的手,远远地逃开了,站到那一片牌位旁边朝他们怪笑。

那一排又一排的道具牌位此时好像也沾了些鬼气似的,簌簌晃动起来,发出响声,时缨的大功率强光手电之下,整个祠堂亮得如同白昼,即便是那女孩脸上的表情也是纤毫毕现,她半张脸露出恶毒阴冷的诡笑,另外半张脸的表情却是截然相反,惨白的面庞上满是惊惶和恐惧,因恐惧而流下的泪水滚滚而下,到了腮边,将落未落。

“我是谁么?这不重要,反正我们都会死。”明明还是那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却幽怨而古怪,仿佛还有另一个声音叠在一起似的,只是因两个都是女声,故而更加难以分辨。

几人相互对视一眼,一时拿不准这女孩是真的被附体了还是惊吓过度有些精神分裂了,因女孩说完话就倒下了,张行无奈之下把这姑娘扛了出去。

时缨和张岐顾不上已经死了的朱瀚博,那女生口中的雪雪应该就是7个被害人中的陈雪,这老物件里的鬼怪怎么想都应该是和冥婚有点关系的,很有可能就是店主梦里的那个被陷害的年轻寡妇。

从它已经杀害了一个男性,却放过了那个女生来看,它对女性的恶意不高,更加痛恨的是男性,那么其他几个男性恐怕也难逃毒手,两人进了下一个密室。

这个密室却令人很意外,单看起来,似乎和前面那些冥婚元素扯不上什么关系,只有玄关的摆件里有一个金烛台而已,这是一个现代的场景,一个装修很明亮的房子,一室一厅连在一起的格局,只是现在这房间里的惨况也实在和温馨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这个场景里也倒着两个男的,准确的来说,是两个分了半截的男的。

两人死状都极为惨烈,从中间被生生扯断,腹腔掏了一个大洞,腔子里空空如也,但也不必刻意寻找里面内脏的踪迹,餐桌上显而易见地摆着一个榨汁机,里面血糊糊的东西多得快要冒出来。

时缨竭力避免那些可怕的联想,但还是忍不住干呕起来,看着两个死不瞑目的男子,她也只好暴力破开下一个门。

下一个恢复了这个密室逃脱一贯的风格,是一个风格诡异的喜堂,细节上与第一个场景灵堂相呼应,中间也是停了一个棺材,上面系着大红绸带,中间是一朵堆出来的大红花。

而堂上那些黑白色的装饰也被拿下来换成红色,唯有一张黑白的遗照与灵堂相同,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和那些喜气洋洋的装饰不搭界,越发增添了怪异之感。

旁边是一个看上去已经有些老旧,污迹斑斑的通红花轿,没有轿夫,只在轿子的四角各放了一个纸扎人,大概意思是充当轿夫用,纸扎人铺一贯的手艺,惨白的脸上顶着两团大腮红,让人看了就觉得毛毛的。

旁边更是摆着两队排列整齐的纸扎人,有的拿锣有的拿鼓有的拿唢呐,眼看着分明是个阴乐队。

时缨左看看右看看,没看到人,现在还剩一男两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男两女么……

她跟张岐说:“你打开棺材,我去花轿看看。”

强光手电被她找了个稍高点的地方挂着,时缨大着胆子朝花轿走去。

怎么说,虽然一身修为护体,这里的鬼要不是什么千年老鬼,很难和她作对,不说别的,光是展开特域,就能困它一阵子,但面对着眼前的场景,就好像一种刻在本能里的恐惧一样,还是心头发毛。

这大概就是中式恐怖给人带来的压制吧。

时缨学剑之后,因她作为神兽力量巨大,没有让她走快剑派,而是让她学了实打实的重剑,给她的那把剑也颇有些重量,普通人单手别说舞起来,就算只是拿着都费劲。

那花轿远看还好,只是显得脏旧了些,近看却发现,那些污迹多半都是血迹,和另一种不明痕迹,黄黄的污渍圈儿,散发着熏人的恶臭。

时缨忍着恶心,用剑去挑帘子,一则是她有点小洁癖不愿用手触碰这个见鬼的花轿,二则她也怕里面有鬼物的什么布置,这一挑之下,看见里面坐着一个穿喜服的女孩儿。

那喜服和这个花轿差不多,都是不知道用过多少手的老东西,污渍斑斑,看起来粘腻肮脏得很,过去人不是家家都买得起专用的凤冠霞帔,也不是家家都养得起轿子和轿夫,很多人家结婚都是租的喜服喜轿。大约这些搞冥婚的人,也觉得已死之人不需要单独给他们定制什么喜服,才会都用同一套塞进去就得吧。

时缨感受了下,这女孩身上已经没有什么活气了,细看之下,她天灵盖处似是已经碎裂了,软软的往下塌,这倒是很让时缨意外,看外面明明有一个女孩还活着,她以为女鬼不会对这些女孩下手的。

也是,都是鬼了,还讲什么逻辑,更何况,如果那女鬼就是因冥婚而被人害死的,看见别人被抓来冥婚却能逃出生天,才会不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