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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高兴坏了。
她那颗因为陷入黑暗，早已麻木的内心，此刻竟然变的滚烫了起来。
“这就是被肯定的感觉？！”
这一刻，裴瑾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那澎湃的心情。
哽咽的抽泣着。
“谢谢……我保证……”
“会好好完成这个考验，然后留在这里，侍奉您！”
江辰看着泪眼婆娑的裴瑾，忍不住站了起来。
“怎么还哭了？”
“还有，不就是保洁员转正吗？怎么还用侍奉来形容。”
不过对方脑袋原本就有问题。
用词不当，也能理解。
傻就傻点吧。
越是这种人，做事越是专注。
往好了想。
这也是变相做慈善了。
想到这里，江辰抬起手，轻轻拍在了裴瑾的脑袋上，以示安抚：
“嗯。”
“加油！”
“我看好你。”
“啪啪啪！”
一下、两下、三下！
裴瑾低着头，任由江辰鼓励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她盯着地面，双眼空洞。
看似轻描淡写的安抚，可每一下落在脑袋上。
对于裴瑾来说，却好似一柄巨锤，以万钧之力，朝着自己狠狠砸下。
一瞬间。
她看到了一片死寂的星球坟场。
看到了天空上一团云雾一闪而逝。
看到了飓风中哀嚎的万千人脸。
还有……
附着在高空之外，窥视人间的一颗颗猩红眼眸。
裴瑾清楚。
神灵的身后，背负了许多诡异扭曲的存在。
在她初见的认知中
那些仅仅只是半神虚影。
可直到此刻……
近距离接触，她才窥视到了一丝痕迹。
这些盘踞在星空、深海、云层之上的存在们。
远不是半神才能媲美的角色。
神！
如同老板一样。
祂们也是神灵！
可就是这样一群，每一个足以媲美湮灭之主的神。
却心甘情愿。
宛如附庸一般，滞留在老板身后。
不断吹凑、不断舞蹈。
不断通过这般近乎卑贱的动作，来取悦对方，换取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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