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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爸爸带着宋妈妈过来了,两人联系了亲戚,带着林染进了小区。在这之前,林染特意上附近的超市买了四样水果,头一次进人家的门,可不能空着手。宋爸爸赞许地看了女婿一眼,不管啥时候礼数永远周到!亲戚见林染拎着水果,连说不用这么见外,乐呵呵地带着他们回了家。林染也不跟亲戚兜圈子,直接说明了来意:“大姨,事情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让你帮着打听一下,院长很担心孩子的生活状态。”
亲戚听到这里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他们家的情况,小区里的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那小丫头我还看过几次,长得可好看了,就是过得不太好。”
“怎么个不好法?”
宋妈妈关切地问。“我听说他们对孩子冷暴力,还让孩子天天干活,有的甚至……别人甚至还说那姑娘十四岁了,她的哥哥二十岁然后就……我也说不好,反正都是听别人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
亲戚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宋妈妈急了:“大染,你可得查清楚了,要不然的话那孩子将来容易毁了,本来被扔掉已经够可怜了,还沦落到这样的人家,一辈子就完了。”
“我知道,可是该怎么查?”
林染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道听途说。亲戚看了看时间:“小诺现在上初一,在附近的七中,你可以跟老师商量一下,请求见孩子一面,前提是千万别惊动孩子的养父养母,要不然孩子有啥事都不敢说。”
“七中里有孩子家长的亲戚没?”
宋爸爸想得比较多。“这个没听说。”
宋爸爸翻看着手机通讯录,给七中的校长打去了电话:“哎呀老同学啊,咱们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身体咋样?我有点事想麻烦你……”林染眼神一亮,自家老丈人的人脉果然很广啊!宋爸爸说了能有十分钟,然后跟屋里的人说道:“咱们现在就过去,马上就要到吃午饭的时间,正好有时间跟那孩子聊聊。”
“走!”
林染今天就要把事情整明白。亲戚大姨和宋妈妈也跟着一起过去看看,不想林染是个男的,小丫头不敢说话。一行人到了学校,校长跟宋爸爸握了握手,又望向了林染:“你女婿我认识,咱们的老师就是在他们一部那里办的,绝对的价格公道。”
“他们公司走的就是一个平民价格,其实葬礼真的不太贵。”
宋爸爸谦虚的解释几句。林染坐在一边笑了笑:“价格有高有低,规矩都一样。”
校长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一个电话:“我给校医打电话了,她带着那位女同学过来,到时你们私下聊。”
“谢谢。”
“没事儿。”
校长也想知道到底咋回事。很快,校医带着小诺来了。小诺有些害怕地站在门口,始终低着头。林染和小诺去了隔壁的会客室,那里地方不大隔音还好,说点啥话也不怕被外人听到。“小诺,你坐下,我有些话要问你。”
林染和蔼地说道。小诺忐忑不安的坐了下来,快速地看了林染一眼:“叔叔,你找我有什么事?”
“等一下。”
林染拿出了手机,给院长发去了视频,那边很快就接了:“我单独见到小诺了,你要是有啥想问的就问问孩子,如果怕孩子拘谨的话,我把手机放在这里,我在外面等着。”
“大染,你把手机给小诺,我跟孩子单独谈。”
院长知道孩子内向,有些事情肯定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好。”
林染将手机递给了小诺:“院长托我想办法找的你,他很担心你。”
“院长爸爸……”小诺的眼里闪着泪花,一把接下了手机,朝着手机里的院长不停地哭着。林染推门走了,留给他们单独说话。二十分钟后,门打开了,小诺将手机还给了林染,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院长爸爸要跟你说话。”
“院长,怎么办?”
林染问。“把小诺带回来,然后我报警。”
院长那边的脸色黑得吓人,说话咬牙切齿的。“好。”
林染挂了手机朝小诺笑了笑:“走吧,我带你回儿童福利院。”
“叔叔,我喜欢那里。”
小诺朝着林染天真地笑了。“好。”
校长见他们回来了,刚要问,却听林染说道:“我先带小诺回儿童福利院,然后院长那边就报警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会跟校长您说明。”
“这孩子……”校长眼神一暗,他猜出了几分。“我也不知道。”
林染一向尊重隐私,不该问的绝对不会问。“好,填一个表。”
“嗯。”
林染填了一个请假表,然后院长那边开车也过来了,他怕学校不放孩子回家,特意拿来了所有的资料。校长和班主任看了一遍后,两人签了字,院长带着小诺走了。林染没有跟过去,如果院长想说,他就听一听,不能说的,就当没发生过。院长带着小诺回家,让陆安琪陪着小诺,然后打电话报警。附近派出所的警察过来了,他们都跟院长很熟悉,平时见面总聊天:“啥事?”
“关于小诺的事,她在养父养母家里经常被哥哥骚扰,然后父母不管,爷爷奶奶就当没看到,然后……”院长将小诺叫到了面前:“你跟警察叔叔说清楚。”
小诺此时一点也不害怕了,鼓足勇气将在养父家里的这六年如实说了出来:“我爸爸妈妈刚开始对我很好,直到我十二岁的时候,我哥哥就总是抱着我睡,我不同意,我爸就打我,然后我就开始干活……”“他有没有对你……”警察欲言又止地望着小诺。小诺摇了摇头:“每次我哥哥想骚扰我的时候,我都会提前锁好门。”
警察松了口气:“行,这事儿叔叔会查清楚,你先在儿童福利院住下。”
“好。”
小诺紧紧拉着陆安琪的手:“我绝对不回那个家,这辈子都不回去!”
“不会让你回去的。”
警察做好笔录走了。陆安琪心疼地望着十四岁的小诺,这么大的孩子什么都明白,之所以不敢说明,也是因为每次回访养父母都在身边,她不敢说出实情,容易以后再也见不到院长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