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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一大早回来了,他特意去派出所见了张叔,两人也有交情,一时间感慨万千。双方也没说什么,陈叔只等张叔移交到看守所后再去看吧,现在说啥也不方便。来到了张家,正好赶上他们出殡回来。小张没准备饭菜,心里挺不得劲儿,请大家上饭店吃的饭。邻居大婶一大早已经烙好红糖饼,一并带去了饭店。大家坐在桌前内心五味杂陈,他们都没想到仅仅一天的工夫,就能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陈叔抽着烟跟林染说道:“江聪的事大了,我跟律师打听了,那些被骗的人家总共金额达到了二十多万,外加还有小张母亲的事,江聪指定没好。”
“没好就对了,都说十个出马仙九个都是骗子,都被他们这帮黑心肠的人给带坏了名声。”
林染虽然不乐意出马,却也不愿听到别人骂仙家。“我是道家的,出马仙啥的不参与,可也认识很多人,他们有的还不能要钱,哪怕收礼都不行,还有一些人可以收钱,也都是看一次病一百块钱,多了也不要。”
陈叔说道。“江聪就是太贪了。”
“对。”
江父昨天找林染是想让林染帮着说说情,可林染直接就挂了,他也不能再厚着脸皮找林染。自打林朝北死后,江聪干了太多不是人的事儿,哪一次都被林染轻拿轻放,现如今双方不来往,纯粹是江聪自己作的。倘若一直跟林染好好相处,江聪也不至于混成这样。心术不正早晚遭报应!江父重重地叹了口气,就这么着吧,他也没啥能力,要钱也拿不出来,就可着江聪一个人吧!“叔儿,你说我爸为啥收江聪?”
林染想把这件事情整明白。“哼,江聪给你爸拿了五条玉溪。”
“为了五条烟就收了他,估计他也没看出江聪是啥样人。”
林染嘟囔道。陈叔瞥了林染一眼:“你懂什么,你爸当初就寻思给你找一个知根近人,江聪比你年纪大,以后怎么着也能护着你一些,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如果能重来,我高低把那五条烟扔掉!”
“拉倒吧,那五条烟都被你抽了。”
陈叔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林染。小张要跟林染算账,被林染拒绝了,本身也没花多少钱,村里的人还得半价呢,所以用不着了。小张见状也不再说啥,他知道林染一向是说一不二,是个仗义的人。这时,林染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院长打来的:“院长,找我啥事?”
“冯春雷你认识吧?”
“认识,天祥的爸爸,咋了?”
林染忙问。“他收养的那个小丫头,人家亲爸亲妈找来了,当初这孩子吧是被爷爷带到咱们这边扔掉的,他们两口子已经找了大半个中国了,直到来到了t市通过另外一家福利院才找到闺女。”
“dna验了?”
“验了,本身儿童福利院留有孩子的血液样本,双方一比对,正是他们的孩子,按理说,这孩子肯定得还给亲爸亲妈,可冯春雷两口子说啥也不干,我们机构都查清楚了,他们两口子出去打工也不带孩子,那孩子天天造得可埋汰了,据说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院长气愤地说道。林染知道冯天祥的爸妈为啥这样,他们还在为了儿子的死怨恨小丫头。“给他们一些补偿呢?”
林染给出了一个主意。“人家不要钱,小丫头的父母看女儿过得那么惨,心疼得直掉眼泪,我跟你说大染,冯春雷的妈妈也有病,天天骂小丫头丧门星,还说她克死哥哥,拉裤子里了也不给换,我真的是不说啥了!”
院长也知道当初冯天祥的事,但那是一个刚会跑会走的孩子,你们当大人的看不住怪谁?把一切推到啥也不懂的小娃娃身上,简直不配当个大人!说白了,整件事情就是他们自己的错,没有那个精力为什么要领养孩子?林染弹了弹烟灰:“院长,不行的话你走法律程序吧。”
“不用走,警察都说了他们是孩子亲生父母,可以把孩子带走,冯春雷就是不干,说孩子上到了他们家的户口就是他们家的人,还说什么要是敢把孩子带走,大不了同归于尽。”
“……”林染。“大染,我知道他们家跟你是什么情况,你帮着劝一劝,本身他们抱养孩子目的不纯,现在还不管孩子,那是一个女孩子啊,你能想像得出拉裤子不换的场景不?”
林染也是当父亲的,哪能不知道:“我去冯家看一眼,然后给你回信。”
“我在万吉镇呢,孩子的父母也在我车里。”
“行,我知道了。”
林染挂了电话便去了冯天祥家。陈叔见事情不对,也跟着林染走了。到了地方,那个小丫头正在地上玩土,脸造得贼埋汰,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脚下还没穿鞋子,头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离得老远就闻到一股子馊味。“人呢,死哪去了!”
陈叔急眼了,大家都对天祥的死很遗憾,可那孩子拼了命救下来的妹妹,你们却这么糟践,简直不作人了!冯老太太从屋里出来了:“老陈啊,大染,你们咋来了呢?”
“人家亲爸妈找来了,为什么不把孩子还给人家?”
林染问。“他要就给呀?真有意思!”
冯老太太一脸不忿地说道。“不给的话你好好照顾孩子啊,看看造成什么样了,你简直不是东西,当初天祥也是被你这样祸害,要不然哪能变成那样!”
陈叔可不管冯老太太咋想,有话直接说。冯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没接陈叔的话。小丫头怯怯地看了一眼奶奶,哪还有一点当初活泼的样子。冯天祥的爸爸妈妈一直在外地打工,今天才得空回来,他们谁也没通知,大有一种赌气的意思,孩子要是这么容易还回去,他们绝对不甘心。只是,当两口子看到这样的孩子后,怒火中烧的望向了站在门口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