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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我还好……”
“120，快！”
华英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没电。她打开车门，捂住脑袋，向上看去，引桥处车流如织。
眼前是一段陡坡，好在距离不长。她往上攀爬，爬到马路上，张开双臂，挥手呼救。
终于，有辆车停下来，车上的人有手机，赶紧拨打了120和110。
小赵和林阿姨的伤也不重，120到的时候，他们自己从车内走出来。唯有谢丽，面色惨白，被担架抬上救护车。
救护车晃晃荡荡，谢丽醒了过来，抬手摸肚子，问道：“我的孩子还在吧？”
华英没说话，握住她的一只手，冰冰凉。
谢丽扭头，问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我的孩子还在吧？”
医生面无表情：“这个不好说，待会儿检查才知道。”
谢丽拉他的手，往腹部上按：“你摸摸，你们医生有经验，摸摸就知道。”
医生尴尬地摇头：“我不是妇产科的。”
华英一阵心酸。以她的判断，谢丽遭受重击，又流了那么多血。孩子保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刻，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希望自己的体温能够传递到她的身上。
担架车抬下120救护车，直接奔往手术室。谢丽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林阿姨忍不住落下泪来。
几个小时之后，谢丽被推出手术室。她面色如死灰，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
被安排到病房，林阿姨回去拿换洗衣物。护士挂上药水袋，华英守在一旁照看。
谢丽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能帮帮我吗？”
“帮你干什么？”
“帮我瞒住这件事，不要让梁总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
“这……小赵和林阿姨都知道。”
“林阿姨好说，小赵待会儿上来，你和他说。”
“为什么我说？”
谢丽双手合十：“求你帮帮我。”
华英没想那么多，说：“好吧，但这事，也瞒不了多久。”
小赵缴费办完入院手术，华英把他拉到外面，告诉谢丽的请求。
小赵没说话。两个月后就是预产期，能瞒多久？
“她暂时不能接受，给她点时间。”
小赵点头。
白天，林阿姨照料。晚上，华英过来。
谢丽精神稍好了点，两眼却直愣愣的，嘴里喃喃地说：“华英，我大意了。之前，有个男的，总在楼栋下晃来晃去，他是来踩点的。林阿姨那个大嘴巴，喜欢到处岔。肯定是她对外人泄露了我的行踪。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临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华英，我好冤哪！”
“……”
谢丽呜呜地哭出声，之后咬牙切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华英：“你想多了。这就是个意外。当时，小赵犹豫不决，速度减慢，后面的车子就冲上来了。我们违章在先。”
“不可能！那辆切诺基一直跟着我们，它根本就是故意的。我知道是谁干的！等着瞧，我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