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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沈重突然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猛地掐住。
窒息的感觉。
是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喉咙吗……沈重挣扎着想挥动四肢，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他身上，让他的四肢有千斤的重量，他根本不能动弹分毫。
他挣扎着喘着气，逐渐模糊的视线看见那一团鲜红的脚印似乎是从墙上的窗户里走出来的。密密麻麻，朝着他的床蔓延。沈重的手费力地伸向床边，那里是一个花瓶。他想拽住花瓶，无论怎么样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
“怦”地一声，他摔在了地上。
好痛……好痛。但是他还不能停。终于能够到那个花瓶了。沈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拿起那个花瓶，拼命地要把那个花瓶砸向窗户。
砸碎它。
砸碎它。
砸碎它。
所有的意识都失去了，他看那个布满红色脚印的窗户是那样的不顺眼，他只想砸碎它。就在沈重拿着花瓶要砸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一双手臂抱住。那双手臂一只手从后面搂着他，另一只手轻柔但坚定地抢过他手中的花瓶。
……为什么抢走它。
沈重刚想迷迷糊糊地质问一句，那只手已经轻柔地摸上了他的头，带着温柔的安抚的力度。沈重突然觉得很困。
“睡吧。”那个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道。
沈重终于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沈重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感觉腰间似乎被一双胳膊框着。那胳膊框得很紧，很有些像是怕弄丢了眼前这个人。
他扭动着有些僵硬的头往旁边一转，看见了宋楚心的脸。宋楚心闭着眼睛还在睡觉，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合着。
“宋楚心。”沈重用手指戳了戳对方，喊道。
宋楚心睡得并不沉，睁开眼睛的时候，沈重很容易就看到他眼睛下的一圈乌青。
沈重往地上看看，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花瓶。他记得睡前那花瓶明明是在床边的来着。
“昨晚我发病了。”
沈重这句话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他清楚地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是他在发疯来着。
他歉意地看向宋楚心：“抱歉，吵到你了。”
“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着就和那个窗户较上劲了，拿着那个花瓶非把它砸了不可。”宋楚心指了指墙上的窗户。
沈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个窗户。且不说那个窗户外面还被几根铁栏杆围着就算拿花瓶也杂碎不了，而且如果他昨晚真的拿花瓶砸了，大概今天早上护士就会把他拉到重症监护室去。
幸好是宋楚心被他惊醒。
沈重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12点了，你没去吃饭？”
明明睡了这么久，但他还是很困，跟一辈子没睡过觉似的，眼皮很重。
宋楚心嗤笑一声：“且不说被你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真怕我一走你就从窗户跳出去。”
沈重：“你别讲前半句那么有歧义的话啊。”
就在这时，病房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传来了端易里高亢的叫声：“沈重哥哥，宋楚心哥哥，我给你们带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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