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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
“那个领导，我们该回去了。”田园提醒说道。
“嗯！走吧！”
一男一女开始回返地下基地，马上有智能机器人收拾帐篷之类。
等两个人抵达基地中，田园一边走一边将外套褪去：“还是这里好，温暖如春，领导，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看你最近几天，一直都憋着，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我们能够找到一种方法，与超级人工智能和谐共存吗？”田园突然问道。
“共存的方法有很多，被豢养也是一种共存方式。”周栋当即说道。
“领导，你知道我说的意思。应该说是彼此互相成就，互相进步，然后一起走向星际时代那种。”
“这个很艰难，会考验智慧。”周栋坦诚说道，“我说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您说！”田园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认为女娲目前与人类携手共进的基础是什么？”
田园下意识说道：“正义？善良？”
周栋摇着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呢？”
“那是因为赵黎明的个人属性！也就是说，如果有一天赵黎明突发意外，或者说年老而死，那么这个关系会不会发生变化。这都是一种未知数。”
“这为什么会这样？”田园瞬间惊呆了，脸上竟然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现实就是如此，看似牢固的东西，有时候就是一个支撑点，一旦支撑点破碎，那所有的坚固，都会不复存在！”
“那未来呢？”田园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仿若知道世界的真相，会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悲观。
“怎么了？丧失斗志了吗？”周栋依旧神色淡然。
“我只是感到了迷惘，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一点，那么现在我们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赵黎明不可能永生不死，他总有一天会老啊？我们不管做，也不可能让他活上数千年。”田园轻声说着，尤其是一双眼睛，此刻竟然藏不住的恐惧。
田园是单眼皮，眼睛也不大，可是模样很好看，眼角微微带着弧度，若是一直看，她整个脸蛋竟然会给人一种魅惑感。
不止如此，因为眼睛的缘故，给人的第一印象，更像是江南女子，而不是来自东北。
“你好像很紧张？”
“当然啊！这是一个问题，遇到问题的话，我们必须要解决吧？”
“谁说问题一定要解决？”周栋骤然反问。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田园给干懵了。
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
起码在田园看来，这是一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
人类处理事情的方式，不是一直都如此吗？
“为什么？”田园感觉脑子都要宕机了。
“你说结果重要，还是过程重要？”
“领导，这个问题在网络上都讨论上很久了好吗？各有各的道理。”田园叉着腰，嘟着嘴，感觉被领导的一番话，心态都搞得要裂开了。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在问你，又不是问他们。”周栋不满的说道。
“我的意思重要吗？”
“当然，不要人云亦云的，而是你自己的！”周栋沉声说道。
“我觉得都重要吧！”
“你还真是中庸呢。”
“我觉得看待事物，本来就不能用某个节点来看，这不就跟盲人摸象一样吗？他们每个人说的都是大象，也是他们以为的大象，可是那真的就是大象吗？何况，眼见还不一定为实呢。”田园忍不住说道。
周栋笑了，看来筛选来的女助理，标准还是很高的，起码能够跟上节奏。
“那我们回到最初的问题！赵黎明的确会死，可如果排除意外情况，正常情况下，赵黎明再活个三十年到五十年，是不是有很大的把握？”周栋笑着问道。
“是有把握，可是很关键吗？”田园露出疑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