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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已经这么多年，他该查的都可以查清了。
“那你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还不报仇呢？
但她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残忍。
傅西聆却秒懂她没有问出口的话，“为什么没有报仇？”
他唇角微勾，下山的脚步沉稳，没有停顿。
“沈念和顾纤纤对我很好，也许是为了补偿吧，前面几年我和顾衍吃穿用度几乎都一样。只是后来可能我的学习更优秀，只要和顾衍同在的场合就会得到夸赞，慢慢地才对我戒备起来。不过纤纤始终把我当哥哥。
“但是这一点不足以取消我报仇的决心，后来我得知我母亲的死也和顾崇山有关，但是没有证据。
温旎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为了你爸爸的公司？”
“嗯。顾崇山是有野心的人，我爸又太重情义，防不胜防。就连救我爸那一次，都是提前预谋的。这样一个步步为营又接近自己的人，除非上帝视觉，否则又怎么防得了？至于我妈，也许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吧。”
“那你现在决定报仇了？”
温旎想起前面几次，他对自己说再等等。
她一直不知道要她等什么，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
他是不是要对顾氏或者顾崇山做什么了？
傅西聆没有回答。
温旎也没有继续追问，纵然她心里还有诸多疑问。
比如如果报仇以后，沈念和顾纤纤他打算怎么办？
又或者是，万一他失败了怎么办？凭他现在的能力可以和顾崇山对抗吗？
突然得知这个事情，温旎心情很是沉重。
一是为傅西聆的身世，而也是怕姜听也被牵扯其中。
温旎直到晚上入睡前，都没说几句话，背对着傅西聆睁着眼睛想着心事。
傅西聆眉眼沉沉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心中越来越烦躁，终于忍不住，他将她身体翻转了过来，
“为什么一直闷闷不乐？是怕我连累你？”
男人盯着自己的眼神漆黑沉郁，脸侧的线条也崩得紧紧的，说出口的语气也有点阴郁，甚至可以说是不满。
温旎回看着他几秒，缓缓摇头，
“我只是担心你斗不过顾崇山，其实我也看得出来，他对你是有所防备的，还有……”
温旎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傅西聆满身的戾气，心里想她如果说出来要和他分手，他一定会好好惩罚她。
嘴上却还是忍着腔调，甚至怕泄露了内心的怒意而平静地问，
“还有什么？”
温旎看着他俊美的脸，心中有些惆怅，“你是不是因为我才下决心要现在动手的？”
他一直说让她等等，这不得不让她这么认为。
她其实很怕傅西聆是因为她。
如果因此而失败，她身上的枷锁就更沉重了。
也会让她觉得愧疚。
可她不想欠他。
即使利用他，可她拿出了自己的身体付出，彼此公平交易，谁也不欠谁。
但是如果傅西聆因为她而落难，虽是为了父母报仇，却也会让她难辞其咎。
见他不说话，她的心又沉了几分，
“是不是？”
傅西聆的手在她脸侧摩挲了一下，“不是。是为了我自己。”
温旎低头沉默。
傅西聆把她搂入怀中，“别想了，睡吧。”
温旎贴着他的胸膛，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慢慢的睡意上来，几乎在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