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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将近一年,你们的事情办得如何?”墨苍将话题转移开,不再谈自己的身世。
“调查的神秘人有了线索,与我们之前猜测的稍有出入,但大体差不了多少,所有线索眼下都指向南楚。”沈沐顿了下,接着道,“另外,藏宝图也只剩下一块没有凑齐了。”
“那正好,我这里最近又新得一块!”墨苍说着,起身将书架上的一个盒子取下,拿出里面的一块羊皮图。
沈沐与夏青禾相互看了一眼,怎么觉得这事有点怪呢!最后一块图纸又被墨苍找到了?怎么就那么凑巧呢!
不过,他们对于墨苍的本事自然无法怀疑,千机楼是干什么的,墨苍想要查什么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夏青禾取出所有的羊皮图,将它慢慢拼在一起,一个完整的路线出现在众人眼前。
“咦?这不是我们先前去过的西南?”
“好像这图可以两面成像!你们看!”夏青禾稍一思索,将图用银针固定起来,翻过来,那图的方向正指向西南秘境,那里就是他们发现神氐族的地方。而另外一边图则显示,终点在东南海沿线。
“这里似乎不是边境,而是海岛。”鬼老头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老墨,你来看看,是不是海岛?”
墨苍瞟了一眼,不假思索道,“是个海岛,只是这位置,你们找的时候要留意,有可能不是在陆地之上,那里地形复杂,还是找个向导比较好!”
沈沐疑惑地看了一眼墨苍,似乎觉得义父话里有话,而且他又没去过,缘何觉得他好像知道得挺清楚呢!
夏青禾轻拉一下沈沐,沈沐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义父既然担心,不如明年开春随我们一起去吧!在地形一道上,若有义父坐镇,我们才毫不畏惧!”
墨苍狐疑地看他一眼,这小子拍马屁就没好事!不过,他正有此意。
“马上过年了,又一年过去了,你那八字还没有一撇吗?”墨苍一把折扇“唰”地展开,施施然摇了起来。
沈沐闻言脸色顿时有些窘迫,忙偷眼望了一眼夏青禾,她哪里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见她神色无异,甚至还用眼光询问他,这才放下了心,嗔怪地盯了一眼墨苍,可不带这样坑干儿子的,若是媳妇飞了,你上哪给我找一个去!
墨苍挑眉,嘴角轻快地上翘,这小子,太墨迹了,这八字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一瞥,自己再不催催,那可等到猴年马月了,“唉,小心啊,可别被有心人捷足先登了!”
“义……父……,”沈沐拉长了声音,暗含警告,墨苍终于不再说话了。
鬼老头看着两人一副贼兮兮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哼,这老的小的当着小师妹的面打哑谜呢,当他是空气呢!
“老墨,你是不是太闲了?沈煜跑哪去了,往常不是一直喜欢赖在你身边墨墨长墨墨短的,怎么不见他身影?”
墨苍闻言折扇也不挥了,牙关紧了紧,臭老头挺护短!不就才说了一句嘛,就这么急吼吼地反击他了,以后两个人真成了亲,哼,看谁比较孤独,最起码他还能有干孙子可以期待呢!臭老头可差远了,呵呵,这么一想,气倒是也消了,脸上的神色又得意起来。
鬼老头看他神色变幻莫测,不解地搔搔脑门,咦,这往日总是一两句话就能让老墨气得像蛤蟆一样,今日是怎么了,倒自己先泄了气!怪哉!
“义父,这次去西域,我们找到了根治寒毒的解药,这两日禾宝就把解药制出来,以后您就不必再为寒毒所扰了!”沈沐话一出口,突觉有些不妥,但,好像不说不行,问题总得解决。
果然,墨苍的脸又恢复了那千年寒冰的模样。
“喂,老墨,你问没问,这寒毒是怎么回事?”鬼老头意有所指,看着着墨苍的脸又冷下两分,就猜到他没问,估计顶多问问自己的身世,关于寒毒他肯定没胆子问,这就是个喜欢逃避问题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墨啊!真受不了!老头翻了个白眼,扬声道,“有没有喘气的,赶紧去把那个长公主请过来!趁着人在,还赶紧问清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怪不得你叫墨苍,可不是磨磨叽叽的,急死个人咧!”
鬼老头嘟嘟囔囔发着牢骚,实际上他也见不得墨苍被人如此欺负,两个人就是一对活冤家,以前是见不见面都斗,相互设陷阱,偷东西,经常是斗得你死我活。没想到现在反倒惺惺相惜起来了!被他欺负可以,被别人欺负那可不行,哪怕是亲生母亲也不行!
门外有人答应一声去了。墨苍的心又开起了小差,这老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有时气人气得要死,有时又让人心里一暖!
不一会儿,长公主被请来,她环视着屋子里的众人,见所有人都是神色淡漠,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将目光落在墨苍那里。
最后,还是沈沐开了口,“长公主,你怀我义父之时可是身中寒毒?”
长公主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摇头道,“不是,是怀之前中的寒毒,后来发现有孕之时,已经服过解药了。”
“哦?服了解药?可完全清除了?”沈沐皱起了眉头,不由望向禾宝,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义父的寒毒诊断出来却是娘胎里带来的呢?“那当年是因何中了寒毒?”
墨苍握扇子的手紧了紧,他一直以为是那个人或者是她,不愿意生下自己,才下了毒,更或者她是受人暗算,可眼下这个答案,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长公主神色黯淡下来,林鹿搬了一张凳子给她坐下,她才缓缓开口,“我的母后,为了不想我与那个人在一起,怕我有了他的孩子,悄悄给我下了寒毒,可不想,恰巧我那时有了孩子,那时我正被那个人迷了心窍,又高兴有了孩子,于是我苦苦哀求她手下留情,母后无奈,就给我服了解药。”
“那寒毒这些年来可曾发作过?”夏青禾问道。
长公主摇摇头,“不曾。”
看着他们一个两个的神情严肃,心里一沉,“难道……”
夏青禾似是猜到她所想,冲她点点头,“没错,他身中寒毒,这寒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至今未解,日日受着寒毒的折磨。”
墨苍的手蓦地握紧了折扇,低垂着的眼眸辨不出神色,但脖子的青筋昭示了他此刻内心压抑的痛楚。
长公主豁然起身,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嘴里喃喃道,“不……不可能,我明明服了解药……”
夏青禾不忍看她,也垂下了眼眸,一连问出几个问题,目的也是让她能仔细想想,有无可疑的地方,“长公主再仔细想想,当年的解药确定是你娘给你的,还是别人借其名义给你的?服过之后身体有没有异常?孩子生下后可发现过有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