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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政朝着秦璃走近了两步,压低了声音,“秦小姐不是外人,本官可以提前透个消息给你。”
“今日早朝,本官已经将萧济所犯之罪上书给皇上,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原来玉佛寺的大火也跟这小子有关,在大梁谁不知道玉佛寺主持了恩大师经常会被皇上招进皇宫讲佛法,玉佛寺大火当日传到皇上耳中,已惹得龙颜震怒,如今既知真凶是谁,皇上又岂会放过?”
“听说,皇上已有意将临阳王府的爵位罢黜,一个失去了爵位的王府,在京城里岂不是任人踩踏?再无半点立足之地?据本官所知,最多就这几日,皇上降罪的圣旨就会下达到临阳王府,到时候这巍巍王府倾然倒塌,萧济怕是也会被重罪处置。”
秦璃听着姚政透露的消息,一时只觉感慨。
还记得在数日之前,萧济还领着陈娇蕊骄傲自大的站在她侯府中,大声嚷嚷着她父兄兵败,侯府将要大祸临头。
可没想到,短短数日过去,她侯府的危机正在慢慢解除,倒是临阳王府将要在京城消失。
要不说京中的风云最是变幻莫测,谁也不会知道,第二天会有哪个家族、哪座府邸如泡影一般消失在这喧闹的京都城中。
姚政打量了一眼所有所思的秦璃,愿意主动卖她一个好。
“本官多少听闻了一些有关于秦小姐和萧济之间的恩怨,秦小姐若是想在这个时候见一见萧济,本官还是可以做个安排的,毕竟这个人,很快就要消失在咱们的生活中了。”
秦璃先是犹豫了片刻,随后感谢地朝着姚政道,“大人说的没错,有些恩怨,是需要一个结束的,那就劳烦大人替小女安排一二吧。”
“好,秦小姐稍等。”
就这样,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秦璃就在牢房牢头的带领下,再度去了京兆府的牢房。
如今的萧济不过是个失势的卑劣小人,他被关押在最逼仄湿暗的牢房。
牢头知道眼前的这位秦小姐是他家大人的贵客,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路上都在为秦璃提着灯笼,小心地照着亮,同时说着讨巧的话。
“秦小姐小心脚下,您这样的贵人来这种污糟的地方看那样的人,实在是高抬他了,这两天,那个姓萧的还以为自己依然是王府里的世子爷,天天叫嚷着要大夫,要好的棉被,他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客栈吗?能是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吗?”
秦璃嘴畔露出轻笑,与牢头简单的说着话。
“听说他挨了板子?伤的可重?”
牢头道,“我们京兆府衙的板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姓萧的从小锦衣玉食,怕是连指头都没破过,那顿板子下来,自然是去了半条命,不过也是他活该,我家大人四处调查,找来那么多证据纷纷指向他,就他还嘴硬,可不就得上板子嘛。”
秦璃搁在身前的手稍稍攥紧了一下。
看来那位大皇子为了将罪名扣死在萧济的头上,还真是没少下功夫。
很快,在牢头的带领下,秦璃几人就来到了关押萧济的牢房前。
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阵阵血腥霉味,看着那蓬头垢面趴在地上不断呻吟的萧济,秦璃一时还真难认出他。
牢头重重的敲了敲牢房们,冲着里面伤重的萧济喊道:“姓萧的,别睡了,有人来看你。”
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的萧济听到牢头的声音,沉重的眼皮在这一刻吃力睁开,带着无限希冀朝着门口的方向看过来,同时呢喃着。
“是父王来救我了吗?父王、父王救我……”
萧济艰难的爬到门口,但在看清楚来人是秦璃后,瞬间脸色大变。
“怎么会是你这个贱人?”
牢头动怒,拿起手中的刀鞘就重重的打在萧济的头上,冷喝道,“给老子说话客气点儿,不然,拔了你的舌头。”
萧济被刀鞘打伤了头,血流不止的从额头伤口往外冒。
那副满面血迹的样子,看着着实狰狞,就连红锦都吓得直往秦璃身后躲。
秦璃看了眼牢头,朝着蓝琦递过去一个眼神。
护在秦璃身前的蓝琦立刻领会其意,掏出一枚银元宝就递到牢头的手里,“今日多谢官爷带路,我家小姐有几句想要同萧济单独说。”
牢头掂着手中沉甸甸的银元宝,笑得见牙不见眼,“秦小姐真是客气了,在下明白小姐的意思,在下去前面等着小姐。”
说完,牢头就又朝着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萧济瞪了一眼,“给老子规矩点,不然,给你上夹子。”
看着牢头走远,萧济龇着牙,对着秦璃呵呵笑出声。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本世子在外面的时候,这帮狗奴才就是本世子眼里的狗,不成想一朝落难,竟然被这帮咬人的东西如此欺辱。”
说着,萧济就朝着秦璃看了一眼,“秦璃,看见本世子有了今日下场,你是不是很开心?很解恨?告诉你,本世子不会就这样简单认命,早晚有一天,本世子会让今日欺辱之人,全部都跪在脚底下,磕头求饶,这里面,也包括你秦璃。”
看着眼神疯狂的萧济,秦璃始终神色淡淡。
在他发泄般的吼完这些话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说完了?既然你说完了,就该我说了。”
“萧济,你给我记住,害你到今天这步田地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姚政,而是你自己,你敢说你没有收买周焕,妄图利用京城百姓制造混乱,让我死于意外?”
“你敢说,玉佛寺的夜杀你没有参与其中?你坏事做尽,今天由此下场,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现在,你不仅不认错,甚至还将所有的错怪罪到其他无辜人的身上,似你这般性情,就算是给你机会,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翻身。”
说完,秦璃微微躬身,紧紧地盯着萧济,“对了,刚才听你在呓语喊着你的父王,看来自你被下狱之后,你的父亲都没来看过你吧,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萧济朝着秦璃爬近了两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秦璃莞尔一笑,道:“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防告诉你一个刚刚知道的消息,临阳王府要倒了。”
“这两天,你父亲应该想尽了办法在外面周旋,妄图尽力保住王府和你,可事实上,他连见你都办不到,足见在现在的京城里,你临阳王府的这个招牌,已经无用到什么地步。”
“我要是你父亲,现在应该都快要被你气死了,又怎会继续想法子来救你?左右你父亲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你那些庶出的弟弟们,应该巴不得早就希望你消失,如此,才能分割王府仅剩下来的那些家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