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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娇蕊快步带着男子来到侧门,赶紧将一早银月郡主交给她的一袋银子送到宫人的怀里,道:“这是郡主赏赐给你们的,事情办的不错,郡主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宫人一掂手里沉甸甸的银袋子,脸上立刻挤出笑容,指了指殿中,压低声音道:“我们已经将所有都准备好了,嬷嬷也在里面,你们只管进去进行郡主的计划即可。”
“好,今天,我断然会让秦璃那个贱人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陈娇蕊就领着男人快步跨进殿中。
而此时的殿中,原本伺候在秦璃身边的宫人们早已离开,只剩下那负责里应外合的嬷嬷还留在殿里。
瞅见陈娇蕊进来,嬷嬷快速将早就备好的一包药粉递到她的手里,吩咐道:“这可是宫中的好东西,只需要一丁点,就能让人意乱情迷,毫无反手之力,只管让你们为所欲为。”
陈娇蕊宝贝般的攥紧手中的纸包,朝着屏风里那个模糊的背影看了一眼,赶紧出声询问:“嬷嬷,那个贱人当真酒醉了吗?”
嬷嬷道:“一身酒气,醉的不能再醉了,要我说,都不用这样的宝贝,那位秦小姐也会如软脚虾一样乖乖的听你们的话。”
得了嬷嬷的答复,陈娇蕊的脸上笑容更胜。
就在她欲要朝着屏风所在的方向走过去的时候,又被嬷嬷喊住:“你们的速度麻利些,秦家的下人就在殿外守着,千万不要惊动了她们,坏了郡主的安排。”
“放心,我们知道分寸。”
说完,陈娇蕊就朝着侧门方向看了一眼,那嬷嬷也算是个精明之人,立刻就明白了陈娇蕊的意思,在回头瞅了眼屏风所在的方向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在深宫中的人,哪个人的手里没有沾过无辜之人的鲜血?
要怪就怪那秦小姐不该自不量力的去招惹那些贵人,如今,将要迎来身败名裂的下场,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了。
待侧门合上后,陈娇蕊就朝着身着御林军服侍的男子看了一眼。
男子本就是她们从宫外找来的酒肉好色之徒,他虽然猜到那屏风后的女子身份应该很特别,但奈何将他带入宫的主子身份更为金贵,似他这样蝼蚁般的小人物哪有资格反抗这些权贵?
所以,在他被领进宫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只要他乖乖听从贵人的安排,跟那屏风后的女子一场风流,兴许从今往后他就能借着这件事飞黄腾达了,再不济,也不过是丢掉小命一条,反正临死前能有这样一场美事,也算是做了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了。
想到这些,男子就有了无穷的勇气,一边搓着手,一边朝着屏风后的方向走过去。
陈娇蕊看着男子的动作,整个人都激动的快要颤抖起来。
就在她迫切的等待着男子靠近屏风,想象着下一秒就能听见秦璃受到惊吓的惨叫时。
忽然,砰的一声从身后传来。
紧跟着,她就感觉到后脑勺一阵疼痛,还不等她回头看清楚发生了何事,眼前就一黑,彻底让她晕厥过去。
陈娇蕊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个很漫长、很折磨的噩梦。
等她从噩梦中缓缓醒来,还未彻底睁开眼睛,从身上传来的异样感就让她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
紧跟着,她骇然睁开双目,清楚地看见那个被她亲自带入宫的男子正趴在她身上对她做着不可描述的丑事。
她惊吓过度的失声尖叫,而男子好似中了邪一般根本无视她的痛苦与挣扎,双手用力掐着她的身子,控制着她,不给她半点反抗和逃跑的机会。
而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外面越来越近的传来。
跟着,就听见林银月献宝般的大声说道:“皇上,姑母,并非月儿危言耸听,空口白牙的污蔑人,而是那定北侯之女实在是荒唐至极,她竟然勾引男子在宫中行淫秽之事,实在是不堪至极。”
听见林银月的声音,陈娇蕊在这一刻终于冷静下来。
她终于明白,自己是着了道了,至于着了谁的道儿,答案不言而喻。
此时此刻,她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殿外的人进来撞见这一幕,不然,就算是她有一百个脑袋,怕是也不够砍的。
陈娇蕊奋力挣扎,可是身上的男子根本不为所动,无论她如何撕咬踢打,都无法将男子撵下去。
眼看着殿外的人已经越来越近的靠过来,陈娇蕊终于在这一刻知道害怕了。
她想要出声提醒外面的银月郡主,但她更清楚此时此刻她若是发出丁点的声音,怕是会死的更快。
就在她几近绝望地快要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时,突然,殿外传来了秦璃疏懒好奇的声音。
“咦?皇上,皇后娘娘,还有魏王殿下,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说完,秦璃好似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赶紧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朝着皇上和皇后娘娘行礼道:“是臣女失言了,这里是皇宫,皇上和娘娘想要去什么地方都是应该的,哪里有臣女问话的份儿,实在是因为皇后娘娘宫中的桃花酿太过美味,臣女贪杯,多饮了几杯,连脑子都不清醒了,好在刚才去了娘娘碧霞宫的花园里走了两圈,散了散酒劲儿,不然熏着了皇上与娘娘,可是臣女的过错了。”
林银月原本正得意着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在秦璃突然出现的瞬间,脸色陡然煞白,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璃笑看着连舌头都好似捋不直的林银月,恭敬有礼的回答着:“银月郡主真是会说笑,臣女今日受到娘娘邀请这才入宫,郡主您是知道的呀。”
“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应该在侧殿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秦璃忍着笑,看着几乎都快跳起来的银月郡主,更是沉稳有度的回着话:“臣女多饮了几杯娘娘亲自酿制的桃花醉,有些头晕,又觉得侧殿空气憋闷,才会带了身边的贴身丫鬟去了花园透透气,郡主,莫不是臣女做错了?还是说,娘娘的花园不能随意走动?”
林银月如撞鬼一般看着对答如流的秦璃,观她面色红润、气色尚好,就连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能气死人,这样的她,哪里有半点酒醉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如今既然秦璃人在殿外,那么侧殿里的,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