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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琦自然不敢欺瞒小姐,道:“小姐,来人不是别人,是徐家现在的话事人,徐妙龄的亲生父亲,徐大人。”
秦璃放下的眉角又挑了起来,连带着嘴角都勾出了玩味的笑痕,只见她看着同样也是一头雾水的秦松和红锦笑道。
“还真是有意思啊,这徐家人什么时候将本小姐当成是香饽饽了?以前是徐妙龄千方百计的接近我,现在,连徐大人都是这般不请自来,着实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秦松眼珠子一转,上前道:“阿璃,徐大人在京中的官职虽说不高,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而且,我觉得,以他的身份,如果不是一些特别的事情,不会主张着来见你,要不,咱们先见一见?阿璃你放心,如果这位徐大人在见面后说话难听,就算是他是京中官员,我也会让楼中的小厮将他请出去的,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听着秦松的劝说,秦璃思忖片刻后,终于点头答应。
蓝琦立刻出去,将徐妙龄的父亲徐厚德请了进来。
对于这位徐大人,秦璃几乎从未有过任何碰面与交情,所以在徐厚德走进雅间的那一刻,秦璃除了在他的脸上隐约看见与徐妙龄类似的五官轮廓之外,再无其他印象。
“徐大人,不知今日你匆匆来如意楼见我,是所谓何事?”
在秦璃打量着徐厚德的时候,徐厚德自然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女子,不得不承认,光是从相貌与气质上来说,秦璃已经超出他的宝贝女儿太多了,再加上这段时间他听说过的有关于秦璃的传闻,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在秦璃面前输的那般惨烈。
若是他的话,他也会选择像秦璃这般头脑机敏,出身不俗,相貌更是不俗的千金闺秀,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各方面都颇显普通的妙龄呢?
想到这里,徐厚德就不禁苦笑着摇头,在轻轻一声轻叹后,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或许,这都是命。”
秦璃见徐厚德的嘴唇动了一下,似是在说什么,只是他们二人站的有些距离,自是没有听清楚,“徐大人在说什么?”
再度听见秦璃的声音,徐厚德这才将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很快就恢复往日的稳重,朝着秦璃开口,道:“今日贸然来见秦小姐,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秦小姐能够海涵。”
秦璃示意徐厚德坐下,然后让红锦端上茶水,道:“徐大人客气了,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又算是我的长辈,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如果是我能办到的,阿璃定然不会推辞。”
看着冰雪聪明的秦璃,徐厚德更是对眼前的她高看了许多。
他幽幽一声长叹,端起面前的茶水,在浅浅的品尝了一口后,才缓缓开口:“秦小姐真是个心胸宽广之人,关于这一点,就是我家妙龄比不上的,妙龄对秦小姐做了那么多不对的事,她有今天这样的下场,纯属自作自受,半点也怨不得旁人,身为她的父亲,我也清楚地知道,这个孩子被养歪了,已经没救了,但是,看着在牢中的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毫无生机,身为人父,我的心底也是备受折磨,希望这一点,秦小姐能够理解。”
见徐厚德主动提起徐妙龄,秦璃就猜到,他今日来寻她,定然是为了徐妙龄的事情而来。
只是,徐妙龄杀害徐妙英之举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无法更改,就算是她出面,恐怕也做不到将她的罪恶彻底抹除。
所以,不等徐厚德开口为徐妙龄求情,秦璃就先主动说道,“大人既然是朝廷命官,就该知道身为大梁百姓,就该老老实实的遵循我大梁的律法,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若一个人作恶,连律法都无法惩戒她的话,那么这个世道,该是多么让人心寒?那些惨死在她手里的人,又要如何瞑目?徐大人,您说我讲的对吗?”
徐厚德被秦璃说的老脸羞红,垂着头,连连点头应着,“秦小姐所言甚是,还请秦小姐莫要误会,今日本官来找你,不是为了给那个逆女开脱的,那个逆女自从被关进大牢后,虽说活的像个没有生机的木偶,但到底还知道吃点东西,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可是,自从她听说皇上赐婚,已经将您赐给魏王为魏王妃后,那个逆女就不吃不喝,大有一副要将自己生生饿死的架势。”
红锦再也听不下去,不顾身份场合,直接站出来道:“饿死便饿死吧,想想她身上背负的无辜人命,用她的死去偿还,难道不应该吗?徐大人,奴婢说一句僭越的话,希望您不要生气,惨死的徐家二小姐可是您的亲侄女,您就算是再心疼亲生女儿,也要想想徐家二小姐这条无辜的人命,不是吗?”
秦璃见徐厚德在听见徐妙英的名字后,脸色陡然变的苍白,就扭头朝着红锦训斥了两句,“不准多言,现在是越发没有规矩了,竟然敢这样对徐大人说话。”
徐厚德叫住秦璃,摇头道:“秦小姐莫要怪身边的丫头,其实,她说的也没错,妙英的惨死,是整个徐家人最心痛的地方,也是我对不住自己的亲弟弟,对不住已经死去的妙英。”
秦璃看着这样的徐厚德,原本对他的些许防备也降下来不少,能瞧得出来,眼前的这位徐大人并非徐妙龄那般狡诈之徒,他不过是个心疼女儿的父亲,是个不断自责自己,没有教好亲生女儿的可怜之人罢了。
“徐大人,皇上赐婚,对定北侯府和我来说,都是无上的荣幸,再加上承蒙魏王殿下厚爱,我如此陋颜能入他的眼,心中也是无比感激,如今,你来寻我,如果是想要让我退了这门亲事,只怕就算是我父亲来说,也是做不到的,毕竟,欺君之罪,无人能够有胆量承担。”
徐厚德见秦璃又误会了自己,赶紧抬起头看向她,解释,“不不不!本官就算是再昏了头,也不敢教唆着秦小姐您去退皇家的亲事,本官今日来见秦小姐,只是想请秦小姐随本官去一趟京兆府衙的大牢,见一见那个逆女,同那逆女说上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