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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磊招供之后,后面的流程就变得简单了许多,即便赵乾和吕助还是不肯供出主谋,但有了傅磊的供词,依旧能证明叶浩就是幕后真凶。
叶浩来时,他心知赵乾和吕助乃是江湖人士,不惧生死,却重义气,应该不会轻易将他供出。
本来已准备好了满腹脱罪的说辞,可在看到叶在洲的一瞬间,信念顿时崩塌。
“你,你,你……你是叶在洲?”
叶在洲轻笑,“堂弟,许久未见,怎么,你都不识得堂兄我了吗?”
“你……你的伤好了?”叶浩面色大骇。
叶在洲微微展臂,“好的不能再好了,堂弟,你不替为兄感到高兴吗?”
“自,自然高兴,”叶浩满脸震惊,紧紧盯着他,“堂兄自受伤瘫痪后,闭门养病两年有余,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这个残废自此就站不起来了?”
叶浩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问:“听闻堂兄这两年遍寻名医,不知是何时医好旧伤的?怎么也不透个消息给我们,我也好来探望一番。”
“行了。”
叶在洲闲适地将手负在身后,“这里是公堂,叙旧的话还是少说,你若真这般牵挂我,等你到了牢里,我再慢慢同你讲。”
“堂兄这话什么意思!”叶浩怒目而视道。
“什么意思,你自己看看不就不知道?”
叶浩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人,赵乾、吕助、傅磊,还有程令仪,竟然都在……
傅磊一看见他就大叫起来,“府尊,府尊,都是叶浩逼我这么做的,他威胁我,说我若不听他的话,就要让那两个杀手除掉我,学生也是被逼无奈啊府尊大人!”
叶浩面色大变,狠狠一脚踹在傅磊身上。
“果真是把软骨头,竟敢出卖爷爷!你推你女人出来送死顶罪的时候,可是痛快的很,钱收了,却把罪责赖到我一人身上,你休想!”
难怪方才赵乾与他对视时,面色无奈地冲他摇了摇头,他还心里一凉,以为是他们把自己供出来了,没想到却是这个傅磊!
叶浩万般想不明白,傅磊的女人已死,那他身上已没有疑点,就算吕赵二人被抓,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是怎么被人查出来的?
“公堂之上,岂容尔等肆意妄为!”
惊堂木一响,立即有衙差上前将叶浩押着跪下。
周府尊威严的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叶浩,你雇凶杀人证据确凿,还不认罪?”
叶浩纵然心有不甘,但眼下似乎已没有能让他翻盘的机会,尤其是他看到叶在洲好好的站在这里时,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草民……认罪!”
他眼中陡然爆发出一股恨意,伸手指向身侧跪着的傅磊。
“府尊大人,草民虽然不满程氏所为,但也只是想教训她一下而已,并没动过要索她性命的念头,是傅磊,他嫌苏氏落胎伤了身子,不能再服侍他,所以想借机将其甩脱,便想了这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出来,既可以除了与他有怨的程氏,又能甩掉苏氏这个累赘,此事若能得手,最得利的人便是他,他才是这件事的主谋,还请府尊明察!”
傅磊听了这话,立即又与他争吵起来。
“肃静,你二人合谋害人,谁都逃不过我天晟律法的制裁!”
叶在洲此时又道:“府尊,草民还要状告叶浩及其父,两年前,他们设下陷阱,将草民推下山崖,又曾屡次向草民投毒,还请府尊为草民做主!”
叶浩等人谋杀证据已定,不管承不承认这些,罪责都不会轻到哪去。
所以在刑具的威胁下,几人倒是很快就认罪了。
令签掷地,周府尊的判决也随之而出——
叶浩是主谋,判斩刑。
赵乾和吕助行凶杀人,多项罪责齐发,判斩刑。
傅磊被褫夺秀才功名,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
受雇于苏青麦的那四个山匪,还查出身上背着别的案子,杖一百,徒十年。
赵俊杖六十,徒三年。
判决一出,该行刑的行刑,该收押的收押,事情也总算尘埃落定。
傅磊才挨了两下打,便哭天喊地求饶,见跟府尊大人说好话没用,又盯上了傅玖。
“堂兄,大堂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堂嫂的,我是你弟弟啊,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真打完一百杖,我就没命了,求求你堂兄,你跟府尊大人说说情,让他别用刑了,我愿意流放,我再也不招惹你们了,求你帮我说说情吧,堂兄……”
傅玖漠然地看着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从小到大,我从未刻意针对过你,可你却对我紧抓不放,堂弟,你身为秀才,自然也熟读律法,应当知道,裁决一下便无可更改,我就算替你求情,难道还能减轻你的罪责不成?更何况,我不会。”
说完这话,他便牵着程令仪出了府衙。
叶在洲先出来一步,正等在门口,看到两人便迎上前打招呼。
“程郎中,尘埃落定,你也可以安心了。”
程令仪朝他欠身致谢,“多亏叶公子抓住吕、赵二人,才使得凶手落网。”
“哪里哪里,”叶在洲脸上笑意浓厚,看向了傅玖,“这位便是你的相公傅举人吧,今日一见,果真风姿洒落,人才出众,一番论证更是有理有据,让人心悦诚服,若不是他找到了证据,以傅磊为突破口,想让吕赵二人招供,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傅玖淡笑着说:“叶公子也不遑多让,吕赵二人是江湖人士,想必擒住他们定是费了一番功夫,叶公子的这番情义,在下记在心里了,还有,多谢你对吾妻的关怀,石安和石宁两兄妹,很得吾妻中意,在下谢过了。”
“诶,傅举人这就见外了,程郎中是被叶家所累才遭此祸事,抓捕真凶,我理应出一份力,再者,程郎中为我治好旧伤,还在下以健全,在下自当报答,送一两个护卫过来,实在不算什么大事,这只是我对程郎中的一点心意而已,就不用傅举人再替她道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