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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儿子的言行表现,陈欣无奈的点点头。即使她再想把自己小时候没有享受过的父母疼爱,补给自己的孩子,也得看对象是谁啊?
就她儿子俞小六这样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缺爱的性子,他缺的应该是正确的引导。而且男孩子交给父亲来教育,也没什么毛病是不?
把自己给劝明白之后,她只能在心里给俞小六掬了把同情的泪。别怪你老母亲不帮忙,自己作的死,你自己撑着作完。
夫妻俩就种种琐事达成共识之后,这才起身携手去偏房洗漱。一夜如何鸳鸯交颈,被浪红翻,因某些特殊原因,就不好仔细描述,一言以蔽之吧。
时间的小溪流总是在人们忙忙碌碌的时候,就不经意的匆匆淌过那些忙的晕头转向,昼夜不分的日日夜夜。
不知不觉间,秋裳已经换成了冬袄。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比如俞家已经和许家以及李家成为了亲家。没错,俞家和他们两家都结了亲。
相看的那日,梅儿确实如长辈们所愿,选了长相不出挑但品行出众的许长安。李家父子也不是那不讲究的人,孩子们没有看对眼,那说明没有缘分,这事儿不能强求,只能体面的退场。
可谁能知道世上的事情就这么巧呢?李予贤在几日后下学的路上,救下了一个被人牙子盯上的可爱小姑娘。
这正是趁着长辈们忙姐姐订婚之事,偷偷溜出门玩耍的兰儿。然后习惯性看脸下菜碟的俞家二小姐,就向这个漂亮好看的小哥哥,伸出了颜狗那罪恶的小爪子。
于是,在被长辈们发现之后,十三岁的俞兰儿被一顿好打。再然后,她就收获了一只十六岁的未婚夫。
当时这个事情,震惊了陈欣那摇摇欲坠的三观。本来不到十五岁的梅儿要定亲,就觉得够早的了。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世界上的意外,就是没有最炸裂,只有更炸裂。
才十三岁的小丫头呀,就敢伸手往碗里扒拉菜了?想想她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干嘛呢?兰儿这丫头可真是出息了!
好在几家人在有商有量之后,全都定下了姑娘们十八岁之后再出嫁的约定。中间这几年的时间,足够孩子们培养感情了。
再比如俞家的淘气鬼俞小六,不仅学会说话学会走路了,还学会撺掇着俞小五,捎带着俞小七,整日府里府外上窜下跳的调皮捣蛋。
连陈欣这么个立志要做温柔好妈妈的性子,有时候都被他气的遭不住,更何况是脾性本就不算温善的俞墨?
每日的怒火,都是在儒雅理智的边缘来回蹦哒,时不时的就得堵着一些对头政敌发泄一把。要不然怎么办呢?总不能叫他见天的回家收拾儿子吧?
说真的,俞墨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在教育儿子上,有一天居然会这么不斯文的靠动手,以武力解决。
想他俞正凌是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靠美貌和谋略扬名于朝堂的玉面侍郎啊。居然会生出这么一个,刚学会走路就开始招猫逗狗的纨绔胚子!
自从那小兔崽子会跑了以后,这日子过的可真是甚为精彩,每天都有各种各样鸡飞狗跳的惊喜等着。最可气的是他不仅要跟儿子斗智斗勇,还要时不时的接受几个哥哥的谴责。
谁叫他没管好自个儿窝里的崽子,还带坏了隔壁窝里的两小只?果然人生无常,报应不爽。当初他是怎么坑他爹的,如今,俞小六全部还给了他。算是隔辈孝顺了一把,毕竟给他爷爷俞大虎报了仇。
现在俞墨最不能听的,就是同僚们之间炫耀自家儿子的事情。家里有这么个小崽子,当他爹的酸爽,谁当谁知道!
还比如在有了朝廷首肯,户部背书的鼎荣商会,也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风风火火的拉扯起了一支像样的队伍。
要不老话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呢?
陈欣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这回在城北筹建工坊,一路丝滑的畅通无阻。不存在像上回建逍遥山庄一般,时不时就会缺这少那的磕磕绊绊。
这次工部那真是,卯足了劲儿的鼎力支持啊!有好几回那宁侍郎,都是亲自前来督促建造,敲打工部借调过来的那些官员工匠。
这种大领导,跑到工地上来视察工作的情况,让陈欣感叹不已。至于到底是看谁的面子,听俞墨说的这里面的情况,属实是有点复杂,就不好乱猜了。
不过她倒是觉得,自己已经试探出了户部的诚意,那绝对是没话说的真情实意啊。只要愿意带着朝廷一起赚钱,户部尚书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不得不说李老爷子他太会做人,不愧是玩了一辈子政治的个中高手,把分寸拿捏的极为妥当。让陈欣能够完全放下小心防备,全心全意的一头扎进去,这老头子是攻心的一把好手!
她想着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敞亮了,那自己也不好藏着掖着,当然要全力以赴了。毕竟时间紧任务重,抓紧搞钱为国聚财,这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城西城北两头开工,一边建工坊一边建休闲区,互不耽误。
这种前期需要投入大量银钱的手笔,也就是如今手里握着生财利器的陈欣敢下手了,叫户部尚书来干这活儿,他都得心疼的哆嗦手指头。
这一天天白花花的银子,从国库里搬出去,搬的他心都在滴血。可是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想想裕安县主给描绘的建成之后,财源滚滚的画面。李老爷子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的倒出两粒丸药,咽下去压压惊。
然后大笔一挥,批了。
看着面前这点儿从国库里抠出来的银子,陈欣忍不住唏嘘的叹了口气,确实是真不容易。
还记得当时去拿批复条子的时候,户部尚书拽着她的衣袖,那是连哭带说呀。千交代万嘱咐,一定要算着花省着花,最好能一个铜板掰成两瓣的花。好不容易才把帐给还完,朝廷如今就这么点儿家底,可是万万不能再欠下饥荒了。
那一副舍命不舍财的样子,哪里像一国的最高财政长官?分明像死守着金银财宝不花用,只敢吃糠喝稀的抠门老财主。
想想自家俞大人,如果若干年之后也成了这个样子?她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不行,赚钱!
一定要赶紧赚钱,拼命赚钱!
绝对不能叫她家精致美貌的孩儿他爹,过成这种悲催的惨样!已经说好了要让他吃一辈子软饭的,她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