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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会算八字吗？你倒是算啊。”
在周正的目光之下，此人的信息无处遁形。
姓名，籍贯，年龄，甚至其它更多信息，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周正发现神瞳对不同的人，看到的信息多少也不同。
就比如他看古玩集市的老板，就没看出太多信息，否则也不用来找甘琛。
“我知道了，我在八仙桥算命这么多年，认识我的人不少。说不定你之前还找我算过命，但我不记得了。”
汪乃荣的嘴角浮现出阴邪的笑容。
“被我说中了吧？怎么不开腔了？”
“我在想先说说你哪件糗事。”
周正学着八字先生的样子，几根手指搓了搓，眼睛
朝上看。
“上个月，有对四川来的夫妻带着女儿找到你，让你帮忙算一卦。你说那女孩五行欠日，结果被夫妻打了一顿。”
汪乃荣笑不出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
“一定是你听八仙桥的人说的！那些人，嘴巴长得很，知道整个八仙桥，老子算命最准，就想诋毁我。”
周正就知道他肯定不愿承认。
“你之前是村子里的杠夫，有次抬棺时你接电话，结果没注意路踩滑，导致整个抬棺的队伍乱了节奏，一起摔了，把棺材都给摔烂，尸体露了出来。
后来那家人就一直找你麻烦，你没法在村子里待下去，才出来做事。当过墩子，修过车，后面捡到一本风水书，自学之后，就开始在路边坑蒙拐骗。”
汪乃荣不断咽口水，感觉自己跟没穿衣服似的，被看得光光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看来我是说对了。”周正冷然一笑，“我是谁不重要，这些都是我算的。”
“能算得这么准？不可能吧。”汪乃荣轻声问道。
“你自己就是做这一行的，能不能算准，你自己没点逼数？”
汪乃荣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小声说道：“就是算不准啊！看你
应该是同行，刚才我走眼了。
你也应该知道，算八字，七分靠骗，三分靠运气。待会如果我俩一起去见甘先生，你别揭穿我啊，我们凭嘴皮子吃饭。
你不知道，这个甘先生特别待见什么风水先生，八字仙儿，麻衣相师，只要入他眼，就能享受很好的待遇。
这年头，算命太内卷了，最好的是被那些大老板养起来，吃喝不愁，一年能赚几十万呢。
运气好，大老板今年生意发了，也会想到可能是风水起作用，那随手给的钱，就够我们吃半辈子的。”
周正厉声严肃道。
“算不准那是你的问题，我可没说我算不准。华夏几千年传下来的东西，到你嘴里就成了七分靠骗，三分靠运气。”
“没必要吧，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汪乃荣苦着脸。
“你不是要给我下降头吗？”
“没有没有……”
“你不是要让我下半辈子生不如死吗？”
“我就随口一说……”
周正吼道：“滚远点，你信不信我，给你下降头！”
刚才周正随意能把汪乃荣之前的事说出来，他虽然心中很不爽，但还是有点担心周正万一真会点什么巫术。
于是灰溜溜的回到位置上，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