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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栩没有拒绝，冲着沈砚点了点头，“行。”
沈砚见她没拒绝，嘴角弯了弯，端着下巴，瞧着姜栩道：“还以为你要拒绝呢。”
姜栩回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你修为这么高，不跟着我去当打手实在可惜。”
沈砚挑眉，“是谁将常说我是小娇娇的？”
姜栩默默侧眸，没再看沈砚，“正好，天色还早，我们去看看外公他们吧。”
见她又转移话题，沈砚知道这称呼怕是甩不掉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哪儿看起来娇了，让她给他取这么一个昵称。
起身后，跟着姜栩出了剑峰。
知道姜栩要去帝都后，姜泓几人也要同去。
梦缕和姜映浓的神骨拿回来也有三年了，姜泓找慕宇峰算完账后，顺便去一趟浮村，把神骨与梦缕、姜映浓两人合葬在一起。
时隔五年，几人终于第一次出了万域城。
还像当初一样，来的时候多少人，出去的时候还是多少人。
出万域城后，一行人先是去了帝都，本想直接去找慕宇峰和慕逸阳的，却得到了慕宇峰和慕逸阳已身死三年的消息。
而慕家的家主早就换了。
据说，杀死两人的，就是万域学院的玉机子。
这个结果，是姜栩没有料到的。
不过，姜栩有些怀疑，那俩是不是怕她找他们算账，所以提前假死出逃了。
毕竟，玉机子三年前就闭关了，至今还未出关。
还是说，玉机子在闭关前就将两人弄死了？
对此，沈砚也有些怀疑，直接对着姜栩道了一句，“我让人去查。”
姜栩点头。
在追查结果出来之前，几人决定先回浮村。
姜映浓和梦缕的坟就立在浮村，当一行人看到姜映浓的墓碑上多出来一排字时，众人愣住了。
多出来的那排字是玉机子的名字。
沈砚认出来了，上面的刻字是玉机子的剑痕刻下的，玉机子是剑修，他剑痕沈砚自然能认出来，不仅剑痕，上面还残留着玉机子的剑意。
“这……这是……？”姜泓看到将映浓的墓碑上多出来的字，一脸迷茫。
“是师父的。”沈砚说着，已经走到墓碑前，抬手抚上上面的字了。
这刻字应该有两三年了。
他一直以为，玉机子在闭关，没曾想是把自己关进了坟墓里。
沈砚轻抚着上面的字，而后缓缓跪下了，见此，姜栩也走到墓碑前跪下了。
虽然玉机子没教她多久，但也当了几年师父，理应跪拜。
而且，这墓里不只有玉机子，还有原主的生母。
沈砚和姜栩跪下后，冲着墓碑拜了三下。
待两人拜完，墓碑上忽然飘出来一道人影，是玉机子的身影。
是他留下的神识幻化而成的。
玉机子穿着一身胜雪白衣，脸上的胡子都刮干净了，看起来十分白净，就连那一头白发，也被他染黑了，一下从一个百岁老人变成了二十出头的青年。
玉机子出现后，最先看到的就是姜栩和沈砚，眸底染上笑意盯着两人看着，眸底暗含泪光。
尤其是看着姜栩的目光，里面全是柔光。
“师父，你……”
沈砚声音有些哽咽，说了三个字，就没再往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