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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语气中满是无奈。
阮漪也不恼，寻了个椅子兀自坐下。
“师父，我知道这里危险，所以我来了啊。”
“清清，战场上刀剑无眼，到时候我不一定能分出神来保护你。”
其实以墨渊的实力，只要擎苍不使用东皇钟，他是完全有能力护得住阮漪的。但擎苍野心勃勃，一心只想一统四海八荒，做天下的主人，若是逼急了，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祭出东皇钟。
阮漪当然知道墨渊的顾虑，正因为东皇钟一出，就必须有人献祭，所以她才会来。
她问过白无常了，如果她来献祭的话，白无常可以护住她的魂魄。之后再想办法卡个bug让她出来就行了。
反正就是跟之前一样魂魄离个体然后再回来而已，又不会少块肉，比起让墨渊花七万年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元神拼起来，让她去献祭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这些就算她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
“师父，你只管专心应敌，不用管我，我能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保证！”
阮漪铁了心要留下，墨渊也毫无办法，只得妥协。
“唉，到时候只在后方留守，不要贸然往前冲，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保证乖乖的。”
夜里，
阮漪坐在若水河畔发呆，墨渊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默默给阮漪披上衣服。
“夜里冷，别着了凉。”
“谢谢师父。”
墨渊在阮漪身旁坐下，“这么晚不睡，跑到这里来吹冷风，可是担心明天的大战？”
“嗯，有点。这若水河畔景色如此美，明日过后就要尸骸遍野了……”
阮漪有在认认真真体验感受每一个世界每一个角色，来到这哥世界两万多年了，比之前任何一个世界都要久，感情自然也最深。
她从来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愿意用生灵涂炭来换自己上位？为什么总有人不满足于野心？为什么为了一己之私就要让无数人去送死？
之前她不理解豪门之中兄弟姐妹的勾心斗角阴谋阳谋，所以她离开了家。
后来她在娱乐圈里看到了更多的明争暗斗，于是她选择“摆烂”。
来到这个世界两万多年，昆仑虚上下都将她捧在手心，沉浸在美好世界里太久，险些忘了这世上还有阴暗的一面。
墨渊察觉到阮漪情绪有些低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这一战，至少能换来四海八荒七万年的太平，这么一想，是不是觉得没那么难过了？”
阮漪哭笑不得，并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好吗？七万年的太平，是用数万人的生命换来的，这份代价太沉重了。
墨渊看着阮漪的侧脸，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清清，你之前问过我关于东皇钟封印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
“为师今夜便将此术传授于你，你可愿意学？”
墨渊知道司清和司音的真实身份，知道她们二人是凤族和九尾狐族，因此这术法只能传与她们。
虽然司音的资质并不比司清差，但到底是法力尚浅。
七万年的时间，有折颜在，足够司清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了。到时飞升上神，也有能力再一次封印擎苍。
但他也有私心作祟，只要阮漪说不愿意学，他便把术法传给别人。
“徒儿愿意。”
阮漪目光坚定，“师父，请将封印之法传给司清吧。”
墨渊张了张口，到底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