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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回忆时，姜恬喝完了水，继续说起来。
“我们的关系后来变得很亲近，他要抓住公司里的内奸，我肯定要帮他的忙。后来他费了很大的精力，终于把那几个人给揪出来了。”
那个时候，沈行昀算是历练得差不多了。
他父亲的身体实在是不太行了，沈行昀必须要尽快现身，稳住集团的股价。
一旦他恢复了身份，姜恬作为他名义上的女朋友，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
姜恬可以跟穷小子谈恋爱，但不能跟“太子爷”谈恋爱。
所以，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一条路：辞职。
“沈行昀对我还行，给我找好了另外一家公司，那边的待遇很好，所以我并不觉得很为难。但是比起离开公司，好像另外一件事更加紧急，那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未来也要重新考虑。”
这时候观众们好像已经猜到下文了。
沈行昀都成了沈家的继承人了，怎么可能跟一个贫家女孩在一起，姜恬的条件甚至连小康都算不上，她几乎是很底层的那种女生了。
而且她还比他大好几岁。
总之，沈行昀想甩掉她，好像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不过，说到这里，姜恬突然跟沈行昀对视了一眼。
她眨眨眼睛：“后面的事可以说吗？”
沈行昀点头：“可以。”
“难道不会影响到你的清誉？”
沈行昀摇头：“不会。”
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
姜恬清清嗓子：“其实故事说到这里，我俩分手好像变成了必然。但事实上沈大少爷没有那么的恶劣，我从他公司离职，他都能给我找好下家，又怎么会突然就把我甩掉。”
“他没有甩掉我，只是提议将我们的关系从地上转为地下。嗯，说情人好像不太恰当，毕竟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其他的伴侣。反正意思就是那样，隐瞒关系，继续交往，我搬到他那里去，我们共同生活。他会养我，还愿意跟我签协议。”
沈行昀表情没有变化。
姜恬替他美化了不少。
他那时候只是觉得姜恬把他照顾得不错，无论是性格还是厨艺，他都比较满意。
想了想，他就干脆地跟姜恬提出，她来继续照顾他的起居，给她找的公司也不必去，他每个月会给她二十万，那时候他手里的钱还不算是太多，他特地承诺过了会随时涨。
总之，某种意义上，他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贴心的保姆。
至于协议，沈行昀算是动了“恻隐之心”，他保证会养姜恬，哪怕两个人分开，他也会给足补偿金。
可以说，只要姜恬不犯错，只要沈行昀不结婚，她的生活应该不错。
“这个选择摆在你们面前，你们愿不愿意答应呢？当一个霸道总裁的地下女友，住在他的大别墅里。或许我们会分手，最好的结果是我们会有个孩子……我的家境实在是太差，别的就不必考虑了。”
她没有把话说开，但大家都能明白，有孩子，也不一定能结婚。
姜恬连沈行昀女友的身份都不能公布，婚姻就更不可能。
门当户对不是说说而已。
当然，有一个孩子的几率也很低。
姜恬自嘲般笑了笑：“所以，我这种情况一般会衍生出两条路。”
“要么放弃平等的交往关系，甘愿变成一只金丝雀，过上等人的生活，衣食不愁，胃口被一步步养大，靠男人养活，经受风吹雨打的能力一再变弱，最终被剥夺。”
“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干脆不要住进去，也不要再继续考虑跟他交往的事。那样至少我还能保持人格上的独立，不需要思考被养得失去了生活能力以后又该怎么办。”
“一条路，虽然磨损了尊严，却可以享受很多人都享受不了的荣华富贵；另外一条路，也许我这辈子都过不上前一种选择的生活，但可以穷开心。”
“现实不是小说，更不是游戏，没有重来的机会。一个人只能拥有一次人生，一旦选错，可能这辈子的命运轨迹就改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