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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间里，大屏显示的进度条已经来到百分之70。
既然是关卡，肯定会给推动发展的关键节点或关键人物，不会在这方面为难面试者。
比如小乞丐，就是一个关键人物。
大屏里很快出现小乞丐的身影，他听了白糖的话，只远远观察了尚书府的正门和后门，便撤退回去。
谁料刚拐进小胡同，三个劲装汉子围了过来。
小乞丐奋力挣扎，靠着多年被揍的经验，突出重围，朝小巷深处跑去。
“莫追。”其中一个汉子轻声说，“这条巷子后面只有两条路，去堵路。”
三人分头行动，很快便将不断挣扎的小乞丐扭送到一处院落里。
那院子很大，地面平整，四棵玉兰开得正盛。
玉兰树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一手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手背上的蝴蝶印记熠熠生辉。
“蝶总到哪儿都不忘他的玉兰啊。”白毛感慨。
“听说上个月有个熊孩子摘了蝶总的玉兰，蝶总就让那孩子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早上起来那床都是湿的。”
啧啧啧，白毛和红毛凑在一起小声嘀咕，湛云上却看着男人身上的一身玄色绣暗金衣袍沉思，今天这家伙像孔雀开屏似的，穿得过于骚包了一些。
暂时安顿好妹妹的白糖，跑出宅子，快步朝原来的家走去。
既然是考核，就得有破局点。白糖目前能想到的，一个是尚书府，一个就是赵母。
东子这条线她已经走过了，现在得看看赵家还能留下点儿什么。
很快，白糖来到贫民窟。
她已经换上了一件打了五六个补丁的男装，再故意佝偻着走路，行走在路上，旁人完全不会注意。
拐进房子，白糖看向仍躺在床上的赵母，心里一阵泛酸。
她快速搜查，从床，到床底，再到墙壁。
什么都没有。
再去隔壁厨房灶上，墙壁、柴堆，灶膛里。
等一下，那是什么？
她用木棍，从灶膛里勾出半张纸。
那纸上似乎是账目？
白糖赶紧又扒拉扒拉，最后找到了四五张残缺的纸。
这样拼凑的看，似乎是厨房上的账目，主要有采买的品类，以及各多少钱。
这账多少有点儿奇怪，因为菜太贵了。
单就土豆一项，后面便标着十金。
谁家买土豆买十金的啊。
她将纸揣进兜里，快速离开了房子。
顺路去坊市，白糖一边走一边观察那些定价，最后她在一老伯那里，看到了烤土豆。
两个一文钱，这玩意吃了顶饱。
她买了四个，才两文。
揣着土豆回去，白糖把烤土豆分给妹妹吃。
小姑娘自己躲在柴火堆里，小小一团，接土豆时掌心露出一张叠起来的纸。
“这是什么？”白糖问。
灵灵把纸递给白糖，“母亲昨日给我的，让我交给你。”
但她太害怕，只顾着和姐姐走，把这事儿忘了。
白糖接过纸，打开，发现里面是一行地址，以及一个人名。
看来这是赵母为孩子做的另一个打算。
等等，她仔细看那纸，又从兜里拿出赵家灶膛里被烧毁的半张纸，两厢一对比，字迹竟非常相似。
那是赵母记的账？记的谁的账？
半个月前，赵母与赵窈一同前往尚书府，赵母似乎就是被安排在厨房干活。
据闻尚书府老大人十分清廉，那他哪来的钱买十金的土豆？
正考虑时，外面突然传来声音。
很快，小乞丐六子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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