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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要去哪里。”
霍聿琛弯腰看着她，也不知道这园子有什么好，还不如玫城公馆住的舒服。
姜莱回头，“周姨，麻烦把别墅里他们用过的东西都清理出去，还有……我想这花园跟从前一样。”
周姨在这里几十年，是最熟悉姜家老宅的，此时看到她的小小姐重新回到这里，眼眶通红。
“好，小姐放心，我会弄得跟从前一样，”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泪，认真保证。
“那我带人去帮忙，”陈最开口，带着身后的人离去。
园子里只剩下姜莱和霍聿琛。
姜莱平静开口，“谢谢，要不是你，这件事情不会这样顺利，姜振丰也不会离开得这么干脆。”
霍聿琛走上前，双手撑在轮椅扶手，高大的身子弯下，“我说过谢谢要怎么做？”
姜莱凝着他狭长的眼，片刻之后，凑上前，触碰他的唇，男人不客气地享受她的亲吻。
直到双唇分开，霍聿琛重新开口：“这里只能偶尔过来，我们还是住在玫城公馆。”
姜莱点头，她没打算现在就住在这里。
一来老宅还要花很多时间重新打理，她不愿意看见姜振丰他们留下的痕迹。
二来，她答应霍聿琛的一年，不会食言。
“我想到处看看，可以吗？”
霍聿琛推着她在园子里逛了起来，水池很大，环绕着整个别墅，一头是亭子连廊，另一头是假山乱石。
“小时候，我记得妈妈还在这池里放过小船，但有一次我偷跑到船上玩，掉下去后，船就被收走了，也不知道收去了哪里。”
姜莱的声音软软绵绵。
霍聿琛挑眉，“要什么船，再给你买个就是了。”
“从前也养了很多的锦鲤，可胖了，看起来很好吃，但是妈妈说那是外公养大的，不许偷吃，现在一条也没了，早知道不如吃了。”
“哪有人吃锦鲤，明天让陈最买些回来。”
她说一句，霍聿琛就回一句，懒懒散散的，却没有让她一个人沉湎在过去。
她心口微微动了一下，好像这个家，他会帮她一点点重建。
姜莱莫名感到心安。
“那边原来种的是玫瑰花，跟玫城公馆的一样，明明跟房子格格不入，但是妈妈最喜欢玫瑰花了。”
“那把玫城公馆的移一些过来。”
姜莱转头看他，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漾开一个笑。
“霍聿琛，你怎么什么都要帮我。”
男人唇角噙着笑，不像平时那么冷冽，“哄小东西开心。”
“嗯。”
她在梦里梦见过很多次，拿回姜家老宅的这一天。
梦里的她并不是这样，而是在这个空旷的房子里，沉在从前的回忆中泪流满面、歇斯底里。
但现在，好像一切都很好，大概是因为有他在吧。
什么事情都变得简单。
“你呢，没回到的霍家之前，你都在哪里？”
当初游轮上姜莱也问过他这个问题，那时候霍聿琛并没有告诉她。
霍聿琛笑了一声，“在一个跟你一样的地方。”
一样地狱，每天刀尖舔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