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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再惹她生气，小家伙哄不好比要我命还难受，挂了。”
电话按断，霍聿琛神色晦暗，目光凝在桌上的水果盘中，他唇角略略勾起。
所以，是知道了些什么，才给自己送水果？
小没良心的。
窗外风吹过，玫瑰花香馥郁，他侧头看去，园子里的玫瑰在夜色下寂静无声地生长着。
莱莱，你又会站在谁那边呢。
沉默片刻。
霍聿琛掐灭手中的烟，随手弹进烟灰缸，
离开书房之前，又把水果盆里剩的最后一块芒果吃了。
门外，姜莱悄声退了回去。
心口泛起一股异样，他说的话……
姜莱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心口像被堵住，艰涩难以呼吸。
欠了命，她可以用命还。
欠了情，她还不了。
她那颗溃烂的心，只剩下一件事情，把妈妈接回姜家墓园，然后她们一家人就能在一起。
她身心疲惫，这十多年的自责和负累，已经压垮了脆弱的心脏。
更无法承受一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偶尔兴致来时的一句喜欢。
……
两日后，姜莱收到几张照片的。
照片里一直消失不见的姜振丰，他被捆绑着双手丢在某个仓库的角落里。
拍摄到的画面空间很小，无法判断是什么地方。
姜莱沉默着的，清绝眼神看着照片上的人，自从舒和到她手里，她就失去了姜振丰的踪迹。
关于妈妈的墓地，只有姜振丰知道。
还未来得及多想，电话打了进来。
姜莱按下接听键，“洛泽千，你把他带去了哪里？”
手机里传来愉悦的低笑，嗓音欢快，“姐姐，你怎么知道是我，姐姐一直在等我的电话吗？”
“说吧，怎么样才能把他交给我，”姜莱没兴致跟他闲聊，他既然抓了，就不会轻易给自己。
“姐姐怎么每次都这么聪明，真让人又喜欢又……更喜欢。”
听筒里，少年的嗓音夹着风声。
姜莱凝神听着，难道在港口？
“姐姐不用猜我在哪里，我会告诉姐姐的，”洛泽千靠着甲板的围栏，看着碧蓝海面，“姐姐，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想要的东西。”
姜莱沉默着，片刻后，冷声道，“所以呢。”
“所以我帮姐姐找到，姐姐就和我在一起，不要跟霍聿琛好吗？”
洛泽千耐心极好，等着她开口。
听筒里只声息平稳安静的呼吸声，让他上瘾。
姐姐的所有，都让他上瘾。
“明明是我先买下舒和的股份，霍聿琛偏要抢去，先送给姐姐。
明明是我先认识姐姐，霍聿琛也要把你绑到他身边，我好后悔，当初就该把姐姐从201带走。”
洛泽千喃喃说着，声音带着疯癫的病态。
姜莱沉声道：“所以你跟顾家策划了货船被劫的事，所以你悬赏霍聿琛的命。”
“呵，顾家那个蠢货，自以为是，说要帮我把霍聿琛骗出来，至于悬赏，十亿，很看得起他了。”
像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洛泽千心口怦怦跳着。
“姐姐，你在……录音吗？”
姜莱抿唇，看着手机上录音的指示，没有否认。
“没关系，自从上次酒会后，姐姐都没跟我说过这么多话了。”
“不过，后面的话，不要录了哦，乖。
不然我不会让姐姐知道想知道的东西。”
少年像在哄着心爱的小女孩，一字一句都带着笑。
姜莱按下暂停，“没录了，姜振丰在哪里？”
“西港码头，a8732，姐姐一个人，上那艘快艇，它会带你来找我。”
“乖，不许让别人知道，不然我会生姐姐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