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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宋绵是这么确定的。
她她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谢晚凝，她是不是去刑部蹲过大牢，不然从哪里学来的折磨人的法子啊？
宋绵很震惊，更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
可是，她觉得，她更欣赏谢晚凝了。
这样的谢晚凝与世家女子该有的表现完全不同。
她到底，是怎么教养的？
“谢晚凝，这个仇，我记”
话音未落，谢娇的手已经按在了文悦儿的伤口。
“呃——”文悦儿再次痛吟，咬牙落泪，就是不求饶。
“那你可要好好记住今日的疼痛。”谢娇重重一摁，谈笑间又松开了文悦儿。
她用手帕包裹着银簪，起了身。
宋绵已经惊呆了。
而懿德长公主也是没见过谢娇这样处事的，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了。
甚至，她震惊的不敢开口。
总觉得，谢晚凝这样的有恃无恐，是有所倚仗的。
文悦儿疼晕了过去，肩膀正冒着血，染红了衣裙。
一旁的府医只觉得她这个大夫怕是要死了。
她今日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可没人管她。
包括从她面前路过的谢娇，她层叠厚重的裙摆划过她贴在地面参拜的手背，也不见她回头看她一眼，就见她对着长公主点了点头。
又见她转头对着文伯爵夫人笑了笑，可那凉薄的笑容在文伯爵夫人看来，她和恶魔是没有区别的。
她说以权压人，她的确是以权压人，想一锅端了伯爵府。
她说以理服人，她也的确和她讲明白了关系利害。
她说以暴制人，她确实，伤了悦儿。
她谢晚凝堂堂一个世家女，她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手辣，恶毒做歹？
文伯爵夫人瞪着谢娇，想鱼死网破却又不敢赌上伯爵府的一切。
“对了，伯爵夫人记得提醒贵府千金文悦儿。”
“以后本王妃出门在外时，她见着本王妃要绕道走。”
“不然，本王妃便废她一条腿。”
文伯爵夫人抱着文悦儿，敢怒不敢言。
谢晚凝！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她在心底暗恨，丝毫不敢将怨恨表现出来。
抱着痛晕过去的文悦儿，她又在心底庆幸，幸好现在无其他贵妇在场，保全了她伯爵府的颜面。
谢娇可顾不得她讨不讨厌。
她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是绝对不会在长公主府对伯爵府的人做什么的，就算她要杀人，那也得提到外面去杀，不然长公主府不好交代。
她这人，也是分人得罪的。
长公主站在上面，一脸凝重。
沈行宴这个弟弟是疯狗，还以为成家了至少能改一改那个性子。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王妃更疯。
一家人，都是疯狗。
长公主看着谢娇，谢娇也看了过去。
她朝着长公主温和一笑，态度变得完全不同。
“长公主，文伯爵府的千金失手染上癫狂散，在寿宴发作，坏了您的宴席，可您宅心仁厚，还给她请了大夫行针。如今她安然无恙，可启程回家。”
谢娇几句话，就将今日闹剧概括了。
这其中，有夸赞长公主的，也有掩盖事实的，就是没有几句话是真的。
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谢娇还好心的问懿德。
“长公主觉得这样对外去说如何？”总归是要给好奇的人一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