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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安昨晚睡得早,昨天的事情很多都让他不知所措,牵手、拥抱和触手的柔感都在提醒着他。
天才蒙蒙亮,平躺在床上的沈淮安猛地睁开眼,脸上羞愤的表情十分明显,平复了好久情绪才堪堪稳定。
掀开被子一看,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的沈淮安,此时此刻却呆坐在床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昨夜的梦,沈淮安记得每一个细节,柳乐乖巧的躺在床上,环着他脖颈的手,每一次动作都会引得柳乐害羞的往他怀里钻,声音软糯的叫他小安,每一处都透露着绵软。
穿着鞋去柜子里拿了条新亵裤,重新换上,先换了身短衫,后院的左侧是之前修建房屋时预留出来的空地,专门用来他们平日里练武。
半个多时辰一直在挥舞手中的长剑,最后将剑放回架子上,气喘吁吁的才将脑海里龌龊的想法消散干净。
农家人早上都起得很早,如今就算是柳家发达了,柳平他们还是习惯在村里的生活,早早起床,去地里转一圈。
陆青柔和李文还在熬粥时,沈淮安就已穿戴整齐,将后院马厩里的马牵出来,同家人交代一声,骑马出门。
这匹马是沈淮安去年生日时,柳乐送的,通体雪白,取名叫月玄,花了一百两多银钱,拜托郑辰找人在京城买的,马是一匹马,极为通人性,家里的人到马厩喂食,月玄一动不动,但其他不熟悉的人只要一踏进马厩,月玄就会变得急躁且愤怒,马蹄在原地不停的践踏着,鼻子还会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沈淮安一般独自去镇上时,就会选择骑马,若是有家人同去,才会赶马车。
柳乐一直都想要学习骑马,但之前沈淮安一直在镇上私塾学习,没有时间,家里也只有他一人会骑马,也就是因这样,学骑马这件事才这样耽搁下来。
沈淮安骑马从村子里穿过,早晨的风冲刷着他的脸,将月玄赶的很快,道路两旁的枝丫从脸上滑过,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减缓速度,仿佛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不再一遍遍的回忆梦中的内容。
到达镇上,沈淮安散市买农家人卖的板栗,足足买了三个大布袋,将东西先送去怀乐楼寄存着,柳林如今是怀乐楼的管事,同人简单交流几句,没有多做停留,将月玄拴到后院,去了镇上最大的书肆。
给柳乐买了七八本刚上的最新话本,又买了些新出的考试参考书,手里的布袋将东西提着,开始在镇上闲逛,没有任何目的,但心里有隐隐的一种想法,想要买些什么。
最后沈淮安停在一家首饰铺面前,他爹曾说过,当初喜欢上他娘后,在南境附近的边缘小城里,找了整整一天,给他娘相中了一条血玉手镯,脑袋一热就买了下来,直到他们洞房花烛夜时才将手镯拿了出来。
进了首饰铺子,有小二迎了上来,瞧沈淮安径直朝当下时新的哥儿首饰而去,心里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客官是给心上人看首饰吗?”店小二拿出一个白玉手镯,“您看这个如何?这是小店刚到的货,白玉手镯,在府州京城这些地方非常流行,昨日赵老家家的公子才买走了一个,如今整个清水镇还剩这一只。”
店小二手上拿的白玉手镯确实不错,但沈淮安却觉得手镯的白赶不上柳乐肌肤的白皙细腻。
柳乐畏热,很怕晒太阳,只要是夏天的晴天,基本都是窝在家里不准备出门,柳平觉得不晒太阳,人会少阳气,硬拉着柳乐在太阳晃了圈,都不到半个时辰,脸直接红了一片,一碰还会刺痛,七八天才养回来,自此之后柳乐似是得了圣旨一般,夏天愈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沈淮安接过白玉手镯,细细查看一圈,出声道:“衬不上他。”
店小二心里一梗,这都衬不上?那你心上人是天仙呐?但瞧着这位客官身姿傲挺、气宇轩昂,又或许真的衬不上呢?
“那客官您瞧瞧这个手钏,这可是南境那边的新鲜货,整个清水镇只有一个。”店小二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细丝手钏,通体呈碧绿色,用碧绿的玉石相串而成,中间还夹杂一些银质小圆珠,交相辉映。
沈淮安已经想到若是柳乐戴上又是怎样的一分光景,心里跳动的厉害,爽快道:“多少钱?我买了。”
店小二笑得格外灿烂,难怪今早出门听见了喜鹊叫,刚开门一个时辰就要成交一单大生意,“手钏是新鲜货,略贵些,三十二两银子。”
沈淮安爽快的掏了银子,将碧玉银珠手钏揣进怀里,出了首饰铺。
秦风立之前的镖局,在沈淮安的提议和帮助下进行了重装和改组,原来的福全镖局,也改名为御风镖局,同秦风立跑了好几趟,如今的御风名声大噪,短短四年多,御风镖局的名号在整个大周打响。
就连柳乐都只以为沈淮安拿御风的分成,而不知整个御风镖局背后的真正掌舵者是沈淮安。
几乎将整个镇子上的首饰铺子和成衣店逛了个遍,只要觉得衬柳乐,通通买了下来,就连发簪都买了三种。
不知不觉都过了正午,沈淮安这才反应过来他出来太久了,昨天也没告诉柳乐,心里一阵咯噔,明明他俩之前约定好,去哪儿都必须亲口说一声。
沈淮安飞快的回了怀乐楼,带好东西,骑着月玄往柳家村赶。
在柳家门口让月玄停了下来,正准备从后门将月玄赶回马厩,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乐乐吗?沈淮安在心里不禁问出声,虽然发出这样的疑问,但笃定来人一定是柳乐。
沈淮安出门没有戴斗笠,柳林想要给沈淮安拿,刚在后院将斗笠找着,就听见马蹄声越来越远。
淋了雨,一身白衣都变得湿润狼狈,头上的发丝被雨打湿沾在脸上,脸上还有被树杈划出来的小细伤口,浑身湿漉漉的,顿时沈淮安不想让柳乐见到他这副模样。
伴随着雨声,柳乐打着油纸伞出现在大门口,两人对视者,沈淮安心中的暖意驱散了身体上的湿冷。
“你去哪儿了?怎么淋成这个样子?我不是将斗笠挂在马厩外的柱头上吗?”柳乐低着声音,询问道,一直等待的心焦和怒气,在见到沈淮安的这一刻这种情绪瞬间消失殆尽。
只要…只要让我一直这样待在乐乐身边就好,沈淮安承认他胆小,不敢像柳乐挑明,他怕挑明之后两人的关系会回归陌生,这是他不能忍受的,就算乐乐只当我是弟弟,但好歹在他身边,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两人之间没有秘密,这已经胜过普天下许许多多的有情人。
沈淮安用手将嘴边的发丝撩起,笑着道:“去镇上买书了,我给大嫂他们留了话。”
柳乐伸直了手给沈淮安撑伞,往后门走,带着分委屈道:“可你没亲口告诉我啊,你忘了我们之前说好的吗?”
沈淮安一手牵马 一手接过柳乐手中的油纸伞,刻意同柳乐保持了些距离,怕将湿气过给他,油纸伞稳当的撑在柳乐头顶,语气真挚:“对不起乐乐。”
柳乐以为这句对不起是在抱歉没有亲口告诉他的去向,但沈淮安心中的“对不起”更多的是为他对柳乐怀了不一般的心思而道歉,昨晚的梦是铁证。
在马厩门口将月玄背上的东西全部取了下来,三布袋的板栗被打湿了,给柳乐买的话本和成衣用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没被雨淋湿。
将板栗放到厨房后,柳乐就催着沈淮安先去洗澡换衣服,他也跟着进了屋。
新房在修建之初,每间屋子后面就专门规划了洗澡的小屋子,沈淮安提了水拿衣服去洗澡。
柳乐也没闲着,进厨房,拿了个小陶锅,在泥炉上给沈淮安熬姜汤。
姜汤的味道柳乐完全不能接受,但驱寒的功用很好,拿出两个小布条塞进鼻子,拿着铁勺不断的搅拌。
陆青柔知晓沈淮安回来后,打算进厨房煮面条。
“小乐别动,我来倒。”刚迈步进厨房就看见沈淮安拿着一块薄棉布准备将陶锅端起来,被及时呵止。
柳乐闻言停住了动作,陆青柔拿了两块厚厚的棉布把住陶锅的两边,将姜汤倒进碗里。
“端陶锅要拿厚的布,容易烫手。”陆青柔解释道,“你先将姜汤给小安端过去,我来煮面。”
柳乐用棉布垫着将盛姜汤的碗放进木盘里,“谢谢大嫂。”
同陆青柔道谢后,才小心翼翼的端着姜汤往沈淮安房里去。
沈淮安刚好洗完澡出来,换了另一身白色衣袍,柳乐觉得沈淮安穿白色最好看,买了许多白色衣服,偶尔买些其他颜色。
“把姜汤喝了。”柳乐将姜汤放在沈淮安的面前,“趁热喝效果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