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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化终归还是被叫去了忠勤伯府。
袁文化欣欣然的便穿整齐了朝服便去了。等到了前厅,望着跪着一地的人,袁文化假心假意的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母亲兄长这怎么都受罚了。父亲且饶他们这一朝吧!”
那老袁夫人,听了袁文化的话,顿时无名火起。“你这杀才。你会不知道我们府上的事物?休的在这里卖嘴,若是真的想好,你去把那郎中叫走。将那泼皮家人打发了。”
袁文化并不气恼。“原来是因为小红的事情啊!这事好办,母亲且稍安勿躁,儿子这就给开封府下拜帖。让他们将那郎中赶出府去。”
袁文绍一旁唉声说“五弟啊!你莫要玩笑,那郎中说要敲登闻鼓的。你这让人把他撵出去,岂不倒逼他去告御狀吗?”
袁文化将两手一摊。“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说话也不知在哪里寻了个蒲团递给袁老夫人。
气的老袁夫人将蒲团扔到一旁。袁文化也不恼。在老袁伯爵的,下首边寻了个座位,便坐了下来。
“父亲恕罪,儿穿的朝服,并顾不得家中规矩。”
是人便看得出来。袁文化是准备好了才来到。这父亲召唤,你穿着朝服来算干什么的。你这国公爵位哪个受得起你跪?
袁老伯爵竟然也算看出来。袁文化一直插科打诨,今天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便道“五郎,我也不管这事与你有没有关,都是一家人,你母亲丢了人,你也捡不到。你只说你肯不肯将这事解决吧?”
“父亲明见,这人命关天。又兼里面有大哥骨血。我却不知如何处理。”
屁代价都不负,就想解决。别说门没有,窗也没有啊!
见袁文化推诿,老袁夫人,也不装可怜了,厉声质问道。
“你不知如何处理,你不要以为你做的隐秘,我们便不知。那郎中当初是如何跑的。不是你,怎么就找不到。还有这郎中回来便在我们忠勤伯府的巷子中开业。没有你的支持,难不成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袁文化立时叫起了屈“冤枉啊!父亲。今天这事,打人的是母亲指使。那婴孩是大哥骨血。我是半点手脚也没有做啊!”
“够了!我不听你们的龌龊。我只要我伯府的名声。你们造孽的悔过去,杀人的偿命去。我一律不管。只要不累及我伯府名声,我什么都不管。”
老袁伯爵用盛紘话说是方正,其实不过是爱惜羽毛,兼自私罢了。要不然当初他夫人欺负儿媳他不管,一有了良妾,怎么就管了呢?
袁文绍也于一旁说道“五弟,我知我母苛待于你,又屡屡挑衅滋事。你不看同胞情义,也看我多年来对你的看顾。我还记得你小时小小的人,跪着祠堂,几天不得饭食,是我偷偷溜进去给你送的点心啊!……”
袁文化哪里在意这些,那本是原身的故事。但不妨碍他表演。
袁文化听了袁文绍的话,昂起头将眼闭上。任由袁文绍喋喋不休。
过许久,袁文化方似回过神来。低下头跪在袁文绍面前。
“三哥,弟弟自幼受你庇佑,方能活到今日。我也不想和家中闹得太过。这次从西夏归来,我本想将以前事宜具都忘却。但奈何母亲实在不容我。又来寻事。
我一条命死便死了,可我以后也会有子,也会有女。我不想他们还要在生死线上挣扎。说不得博上一博。
既然三哥说了,我这恩情是不得不还的。我知我们族中偏支有一位二叔,刚成年便殁了。无有子嗣。我愿过继他名下为子。到时我们再不做纠缠。”
袁文化一气说了许多话来。
老袁伯爵第一个不干“你说什么?你这忤逆不孝的逆子。怎么要连父母都不认了吗?”
袁文化回身红着眼睛直视老袁伯爵。
“父亲,事已至此。我与嫡母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境遇,难道父亲不信儿子会杀人吗?
我今不过过继出门,好过于这府上血流成河啊。小红这关就算过了,以后难道就不会有小紫,小兰吗?慢说这忠勤伯府,就是西夏一国,我的细作也能将他捅成筛子。”
老袁伯爵盯视着袁文化,这个陌生的儿子,满脸的坚毅。是那么的刺眼。
他曾几何时以为这整个忠勤伯府具是依靠他生活。他便向主宰一般漠视这一切。现在才发现,以前他看不到,看不上的蝼蚁也能奋进,奋进到他也仰望的地步。
无语凝噎,袁老伯爵本以有这个封任国公,名垂青史的儿子。但他突然发现,这个儿子并不是他的私有物品。也有自己的道路。
“也罢!便由得你吧!明日便给你开祠堂。可好?”
“那便谢过父亲了。”袁文化又变回来笑意盈盈的好儿子。
“你父亲既以答应了你,你还不去将事情首尾结了?”袁老夫人见事已经这样,对袁文化道。
“母亲且稍后。等过继事宜过后。儿子是杀了那些人还是怎样。定给母亲个交代。”袁文化笑着道。等他办完,老袁夫人若不反悔,那才见鬼呢!
“你信不过我等。那我等便信得过你吗?”袁文纯也出口反驳。
“只要一开祠堂,满京城的人便都会认定,这场闹剧是我干的。我不了解首尾也是不能的了。”
袁文化不削的说着。众人一听,也是那么个事情。便不做计较了。
这京中近日热闹的紧。忠勤伯府又闹出事来。那位刚灭了西夏的新晋卫国公,被忠勤伯爵给过继给了过世的族叔做儿子。
然后前天那沸沸扬扬的杀人强抢民女案便无声无息了。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便能猜到,这是袁国公做的手脚。一时卫国公府和忠勤伯府不和的事传遍了京中。
又有那小道消息传来,忠勤伯府老夫人为人刻薄,小时经常孽待卫国公,等卫国公长大又派人刺杀。一干事情被说的有头有尾。又有半年前忠勤伯府发卖奴仆做为佐证。
更有那胆大的说书匠将故事改编后在各酒楼,青楼瓦舍传播。
据说直气的老伯爵好几日上不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