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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心回身走过来,看着能挣扎起来的容曦:“你有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吧。”
“我派人,派人去抓了到街口凌迟。”容曦说。
画心脸色一沉:“老身以为君上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你这法子真是不敢恭维。”
容曦身体恢复知觉了,想要抓住画心的衣袖,可都没有挨到边儿,知道对方武功高强,容曦立刻说:“我会让慈和成为众矢之的,承平帝会亲自动手。”
画心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眼容曦:“那尽快吧。”
容曦这次没有再阻拦画心离开。
在画心离开后,青歌从后面走出来,扶着容曦起身,经历过刚才浑身不受控的恐惧后,容曦迅速的冷静下来了,缓慢的走了两圈:“秦皇不会只是让你来我跟前那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秦皇看得出来他们会对君上不利,但是并不知道画心。”青歌也很意外。
容曦坐在椅子上,抬头看青歌:“她要杀慈和太后,青歌怎么看?”
“与其说是让君上杀慈和太后这个人,倒不如说是杀死慈和太后的心。”青歌说。
这话让容曦浑身一震,琢磨着青歌的话,突然勾起唇角笑了,邵家培养出来的人也是不简单,不管青歌猜测的对不对,自己都要尽力一试,毕竟机会都送到了面前。
青歌叫来了近侍后,告辞离开。
容曦没留也没送,而是叫来了身边的人开始安排,第二天一大早,容曦坐在辇轿上,带着亲卫军上千人直接来到皇宫门口,递进去的是拜帖,拜访的是承平帝。
“亲自来了?”承平帝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拜帖,拜帖上是元槐国君大印,这是做不得假的。
就在承平帝犹豫着是不是要见容曦的时候,容曦已经来到了御书房门外,她坐在辇轿上扬声:“岐国的待客之道极其别致,孤今日既是来了,必定是要给个说法的!”
承平帝起身走出来,看着自己的禁卫军竟站在容曦身后,脸色一沉:“怎么?是不耐烦再装下去了吗?”
“算是吧,当然了,也可以看做是孤的诚意。”容曦看着承平帝:“凤华被逼死,她乃是元槐人,身为岐国皇后,布局不难吧?”
承平帝眯起眼睛看容曦。
容曦缓缓说道:“十枯丹本就来自于元槐,慈和算计孤,逼得孤不得不喝下毒茶,这件事可大可小,要个说法不过分吧?”
“容曦,你最惯常用下作手段,在朕看来是你算计我岐国太后在先。”承平帝说。
容曦笑了:“那又如何?承平!今日若不把慈和太后交出来,孤就带走元槐兵马,元槐可不是被打到无家可归的铁骊,更不是被逼得无路可走的乌古国,只要孤愿意,偏居一隅未尝不可,而岐国失去六十万元槐大军,赌得起咱们就赌!”
“你!”
“我什么?想让孤拿出来证据?让孤进退两难,不得不冒死饮茶的你们,心里比孤都清楚,身为一国之君难道要学乡野泼妇那般胡搅蛮缠?”容曦冷哼一声。
承平帝最怕听到的就是撤军,若无外援,他就是亡国之君!
铁骊强大,可被秦军消耗的厉害,乌古人人善战,可秦军步步紧逼也不堪大用,元槐确实与另外两国不同,他们有退路,并且母后说的没错,元槐有容曦,容曦有江牧,秦国不可能不想拉拢他们结成联盟,一旦这六十万大军成为敌军,只会让岐国更快灭亡。
他哪里赌得起?
容曦老神在在的等了片刻,一挥手:“走!”
承平帝眼看着自己的禁卫军跟着容曦离开,心里头顿时乱了,急匆匆的往慈和太后的宫中去。
慈和太后正在喝药,画心非常细心的为她擦掉了嘴角的药汁,小声叮嘱慈和太后要小心些。
承平帝一进门就让画心出去,坐在床边:“母后,容曦竟毫发无伤,今日来兴师问罪,以六十万兵马要挟,让母后给个交代,这如何是好?”
慈和太后是最快服下解药的人,如今还觉得四肢酸软,再者十枯丹的解药只有一枚,哪怕容曦不死也就剩下半条命,此时哪里能是来问罪?应该躺在床上苟延残喘才是。
除非,十枯丹并非只有一颗,解药也不会没有!
失算了,她本以为可以比段丽华要做的漂亮很多,可如今发现自己可能会落到段丽华的下场,为了平息民怨,段丽华身死,自己会因为六十万兵马丧命,如何破局?
承平帝见慈和太后迟迟不说话,清了清嗓子说:“母后说的没错,元槐确实是不可用,他们跟秦国关系不简单,如今再想杀容曦是不可能了,还有什么法子?”
“皇上,联姻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元槐这边,哀家明日登门去赔罪,这等小事只要拉出来个替死鬼就可以了。”慈和太后说。
承平帝问:“找个什么样的替死鬼才行?”
慈和太后缓缓地说:“画心吧。”沉默片刻:“那日是她送茶,哀家也中毒了,就她吧。”
“母后,画心一个老嬷嬷有什么用?若是换个功夫好一些的人,保不齐可以结果了容曦。”承平帝说。
慈和太后摇头:“别人未必忠心,画心是能为哀家去死的人。”
承平帝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他也知道画心是慈和太后身边最有分量的人,也只有这样的老人儿才可靠。
当晚,画心听完慈和太后的哭诉,跪下请死的时候,眼底竟是一抹冷冷的笑意,她算得了什么?
翌日清晨,画心被五花大绑的押送到了容曦的府邸,当容曦看到画心的时候,愣了一下就笑出声来,看着慈和太后:“替罪羊都找好了,太后是觉得孤这个君上,是个榆木疙瘩做的脑袋吗?”
“这是说的哪里话,哀家今日勉强能支撑着起身,就算余毒未解也顾不得了,岐国和元槐一直交好,这交代必定是查个水落石出,过来请罪的啊。”慈和太后说着话,两个宫女扶着她走下了轿子,路过画心的时候看了一眼,这才到容曦面前:“这是邵家人,是挑拨岐国和元槐关系的棋子。”
“棋子?”容曦看着画心,画心抬眸看着容曦,两个人目光交汇的时候,容曦笑着说:“这个人我收下了,至于是不是棋子,太后说了不算,得孤认为是才行,当日虽事发突然,但唯一的一颗解药,她可是给了太后呢,是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