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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盯着儿子的眼睛看了一会,勉强相信了儿子的话:“既然你心里有数,那哀家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希望皇上不要让哀家失望才好。”
“母后放心,”皇上说道,“朕什么时候让母后失望过,除了子嗣这方面。”
话说着,皇上就一脸丧气起来:“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来还指望着萱妃肚子能再争气一次,可哪想到萱妃身体会有那样的隐疾,这先不说萱妃的病能不能治好,这就算能治好,朕也实在没办法再宠幸她。”
“萱妃那个蠢货,所有的福气都用在生了公主这件事情上了,”一提起萱妃,太后的脸色就阴沉得不行,“本来指望她能生个皇子,就连太医也有八分把握萱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皇子。”
“可哪想到,生出来的竟然是个公主不说,身上还有那样的隐疾,想来生完公主,她那个蠢货的福气就全部用完了,这要不是看在公主的份上,不然真想把她打发到冷宫去,也省得放在后宫让人堵心。”
“唉!”太后无奈叹了口气,“皇上,要不然就再选秀吧!哀家就不相信了,会找不到一个像萱妃那样好受孕的女人。”
“母后,让朕再想想吧!”皇上对选秀倒是提不起一点兴趣,“这些年来,前前后后举行了四次选秀,每次选秀都要耗费大量的银子,这就算还要举行选秀,也需要朕再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皇上倒没把话说死,说到底他也是一样不甘心啊!毕竟后继无人,那他屁股底下的皇位将来就只能便宜给别人,这让皇上如何能甘心。
“那皇上就好考虑考虑吧!”太后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皇上早点回去休息。”
“还有,皇上这段时间一直没进后宫,哀家虽然知道你政事繁忙,但到底也别太冷落了后宫的嫔妃,虽然后宫那些嫔妃没一个争气的,可要是万一真有人有那个福气怀上皇嗣呢?”
“所以皇上还是要多进后宫才好啊!这哪怕不是为了皇嗣,也要安抚好后宫嫔妃,免得让后宫嫔妃心生怨气,毕竟前朝后宫乃是一体。”
“朕知道了,”话说着,皇上就起身,“母后,那朕就先回去了,母后也早点休息。”
………………………
皇上从太后宫里出来后,想了想,到底没回勤政殿,而是去了皇贵妃宫里。
他现在对后宫的嫔妃实在提不起兴趣,所以去皇贵妃宫里是最合适的,毕竟皇上和皇贵妃早就不行房事了。
当然,在去皇贵妃宫里之前,皇上让温子墨回去勤政殿。
他不在勤政殿,说到底还是要让信任的人守在勤政殿,皇上才能放心。
先不提皇上去皇贵妃宫里是怎样一个情形,就说温子墨回到勤政殿后,很快就又偷溜到沈清夙房内。
一见面,温子墨就迫不及待先跟沈清夙温存一番,先把小心肝给伺候舒服了再说。
“夫人,舒服吗?”温子墨露出一个坏坏的笑,看着怀里的沈清夙说道。
沈清夙害羞的把头埋在温子墨怀里:“你不要说了,你是想羞死我吗?”
“呵呵!”温子墨愉悦的笑了出声,“夫人这副样子可真是可爱啊!这段时间皇上总是霸占着夫人,害奴才都没机会好好伺候夫人,真是想死奴才了。”
话一落下,温子墨就狠狠吻住沈清夙,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沈清夙。
沈清夙娇喘吁吁,像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对男人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力。
温子墨眸光一暗,此时的他无比痛恨自己残缺的身子,也无比的自卑。
这样的他,能在安夫人心里占一席之地吗?
“夫人,你心里会不会嫌弃奴才,毕竟奴才是个残缺的太监,奴才就是个阉人啊!”温子墨眼睛猩红说道,此时的他看上去还真是无助又可怜。
“你不要再说了,阉人又怎么样,难道阉人就不是人吗?”沈清夙心疼抚摸上温子墨的眉头,“我现在并不清楚,我心里是不是有你,毕竟从小到大我所接受的三从四德,让我实在无法接受现在的我。”
“有时候我会无比嫌弃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杨花水性的女人,”只见沈清夙苦涩笑了一下,“我这样一个不洁的女人,又有何资格去瞧不起你什么。”
“正好相反,我反而觉得你是不是在心里瞧不起我,嘴里说着哄我的话,可其实心里却百般的瞧不起我。”
“就连皇上,恐怕也没在心里瞧得起我吧!皇上迷恋的只是我的样貌和身子,但其实……”
“夫人,你别再说了,”温子墨连忙捂住沈清夙的嘴,“你这样说,是想心疼死奴才吗?奴才能伺候夫人,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又如何会在心里嫌弃夫人。”
“奴才的好夫人,”温子墨紧紧搂住沈清夙,“奴才不准你以后再这样贬低自己,什么不洁之人,在奴才心里,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夫人更加纯洁的女人了。”
“真的是这样吗?”沈清夙语气给人一种非常不自信的心疼感,“你真的不会在心里嫌弃我,真的不会认为我是个不洁的杨花水性女人。”
“真的,”温子墨非常肯定道,“奴才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在欺骗夫人,而且奴才也可以跟你保证,皇上肯定也不会在心里嫌弃夫人,皇上稀罕夫人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嫌弃夫人呢?”
“呜呜!”沈清夙压抑着嗓音哭了出来,好像要把内心的害怕和自我嫌弃全部给哭出来一样。
温子墨轻轻拍打着沈清夙的背,此时的他倒没想着再宽慰什么,因为他很清楚,对于沈清夙这种情况,只有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才是最好的。
与此同时,昭存宫这边。
萱妃还在继续发疯,把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整个人看上去就跟一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萱妃摔掉最后一个花瓶,这才崩溃的坐在地上痛哭道,“皇上就算已经嫌弃本宫,厌恶本宫,不想本宫出去跟皇上丢脸。”
“可是今天是公主的满月宴,皇上就算看在本宫是公主生母的份上,那应该派人送些赏赐过来,给本宫做做脸,不至于让本宫彻底沦为后宫嫔妃嘴里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