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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胜怀抱着莫小携,运起周身念力,脚下步伐疾如闪电,施展龙骧之技,须臾间便回到了临时栖身之所。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被一股劲风撞开,发出“吱呀——”一声凄厉的长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屋内,一盏昏黄如豆的烛火,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气流猛地一激,火苗剧烈摇曳,恰似狂风中飘零的残叶,随时都可能湮灭,给这局促而昏暗的空间徒增了几分令人窒息的压抑之感。
柳梦蝶和宇飘雪听到响动,心急如焚,瞬间从屋内的各个角落飞奔而来。柳梦蝶发丝凌乱,几缕碎发被汗水黏在满是担忧的脸颊上,平日温婉动人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犹如干涸湖底的裂痕,写满了憔悴与焦灼,显然是一直强撑着,未曾有片刻合眼。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嗫嚅着:“小携,我的儿啊,你可算从那凶险万分的飞云塔出来了,娘都快担心死了……”
说着,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想要将莫小携紧紧拥入怀中,可又在触碰到孩子的瞬间,动作猛地一滞,像是生怕自己稍一用力,就会弄疼了这满身伤痕的宝贝,悬在半空的手,满是小心翼翼与犹豫不决 。
宇飘雪一袭白衣已沾染尘土,平日里灵动的双眸此刻蓄满了泪水 ,焦急与心疼交织在她脸上。她冲到床前,声音带着哭腔:“小携,你怎么伤成这样,你醒醒,我是飘雪啊。”
作为莫小携的未婚妻,他们虽未成亲,但早已情根深种,此刻看着昏迷的爱人,她的手慌乱地在莫小携身上摸索,想要查看伤势却又无从下手。
姚天胜小心翼翼地将莫小携轻轻放置在那张破旧腐朽的木床上,床板不堪重负,发出“嘎吱嘎吱”痛苦的抗议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崩塌。
莫小携面色惨白如霜,毫无血色,双眼紧闭,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珠,殷红的血迹在他毫无生气的惨白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恰似一朵在冰天雪地中肆意绽放的妖冶血莲,美得惊心,却也透着无尽的凄凉与危险 。
柳梦蝶见状,泪水夺眶而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重重地砸落在莫小携的衣襟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水渍,宛如一幅悲伤的水墨画。
她颤抖着双手,缓缓拿起一旁破旧泛黄的布巾,动作轻柔得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一块普通的布,而是世间最珍稀、最易碎的稀世珍宝,她轻轻擦拭着莫小携额头上的血迹,泣声道:
“儿啊,你快醒醒,别吓娘,快跟娘说说塔里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这死寂般寂静的屋子里不断回荡,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刺进每个人的心底,揪扯着他们的心弦。
宇飘雪紧紧握住莫小携的手,那双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让她的心猛地一揪。“小携,你答应过我一起看遍这世间美景,你不能食言。”她低声抽泣着,满心懊悔自己没能陪他一同进入飞云塔,若是自己在,是不是就能护他周全。
姚天胜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如岁月镌刻的沟壑,深邃而沧桑。他的目光在昏迷不醒的莫小携、满脸悲戚的柳梦蝶和伤心欲绝的宇飘雪之间来回游移,内心一阵酸涩与无奈。
他在心底暗自思忖:“飞云塔向来神秘诡异,小携此次从塔中出来便伤得如此惨重,塔内隐藏的秘密与危机恐怕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往后还不知会引出怎样的麻烦与灾祸,我们又该凭借什么去应对这接踵而至的困境呢……”
此时,窗外的狂风愈发猛烈,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在咆哮,吹得破旧的窗棂“哐哐”作响,那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嘶吼。
屋内的烛火在狂风的肆意肆虐下,终于不堪重负,“噗”的一声熄灭,刹那间,浓稠的黑暗如汹涌的潮水般将众人彻底吞噬,恐惧与绝望也如同这无边的黑暗,在每个人的心中疯狂蔓延开来 。
一边,在圣界据点那昏暗幽深的密室之中,死寂的氛围仿若实质化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气里。墙壁上跳动的幽绿色火焰,犹如妖邪的鬼火,将室内映照得影影绰绰,每一处阴影里,都似隐匿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狰狞的阴谋。
圣贤王满脸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他“啪”的一声,重重地将手中那份被人界局势搅得皱巴巴的情报摔在冰冷的石桌上,怒不可遏地吼道:“不过是放出个太岁瘟疫,再张贴些假公告,那些人界的蠢货就乱作一团,可为何如今到处都充斥着对我们不利的风声?”他的双眼闪烁着阴鸷的光,犹如寒夜中潜伏的恶狼,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似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愈虎君眉头紧紧拧成了死结,在密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他每一步都踏得石砖“砰砰”作响,那声响仿若战鼓轰鸣,一下下敲在众人愈发紧绷的神经上。“那些人界的老百姓,背后骂声不绝于耳,就连我们精心安插的眼线,如今行事都处处受阻。还有那些门派,似乎也渐渐起了疑心,再这般下去,我们掠夺人口、制造战争怪物的宏伟计划,还如何有条不紊地推进?”
圣界使者站在一旁,面色如调色盘般变幻不定,一阵白一阵红。他忧心忡忡,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焦虑:“我安插在他们门派里的内应传来紧急消息,他们已经在秘密商讨应对之策,依我看,怕是离查到我们头上不远了。若再不想出妥善办法,这好不容易挑起的混乱局面,恐怕就要如脱缰的野马,彻底失控了。”
圣贤王眉头紧锁,陷入了短暂却深沉的沉思。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犹如寒芒乍现,恶狠狠地开口道:“加大对人界城镇的破坏力度,制造更多恐慌与混乱,让他们自顾不暇,无暇他顾。同时,不惜一切代价,加快战争怪物的制造速度。哼,只要数量足够庞大,还怕他们不乖乖在我们的铁蹄下俯首称臣?”
愈虎君听闻,忙不迭点头附和,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恰似索命的恶鬼:“我这就去精心安排,多派遣些得力人手,把那些胆敢反抗的声音,统统给我狠狠压下去。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背后乱嚼舌根!”
圣界使者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头,面露犹豫之色,嗫嚅着:“可如此激进的手段,会不会引发人界更大规模、更激烈的反弹?万一他们摒弃前嫌,紧密联合起来对抗我们……”
圣贤王不耐烦地大手一挥,粗暴地打断他的话,随后冷冷一笑,那笑声仿若来自地狱深渊,透着彻骨的寒意:“他们本就各怀鬼胎、貌合神离,只要我们手段够狠辣、够果决,分化瓦解他们简直易如反掌。要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妥,还妄谈什么称霸各界,征服万千世界!”
密室里回荡着他们阴冷、狂妄的笑声,幽绿的火焰好似受到了这邪恶氛围的鼓舞,跳动得愈发剧烈,明灭之间,仿佛预示着一场更为恐怖、血腥的灾难,正张牙舞爪地朝着人界迅猛逼近 。
在圣界据点那昏暗幽森的密室中,死寂的气息仿若一层密不透风的黑幕,沉甸甸地笼罩着每一个角落。幽绿的烛火在墙壁上摇曳跳跃,将众人的面容映照得影影绰绰,好似一群隐匿在黑暗中的鬼魅。
众人正因人界的种种变故与棘手难题而焦头烂额,气氛压抑得近乎凝固。
就在这时,一名黑袍人脚步踉跄地冲了进来,他的黑袍在疾跑中猎猎作响,声音里裹挟着难以抑制的激动,高声喊道:“诸位大人,重大消息!最近刚加入圣界的千林姜,以其超凡绝伦的极致剑气,破除了人界公告的保护阵法!”
这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密室中掀起惊涛骇浪。
原本正烦躁踱步的愈虎君猛地停下脚步,眼睛瞪得滚圆,满脸不可置信;圣贤王原本阴沉如墨的脸上,阴霾瞬间被狂喜所取代,他“嚯”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撑在石桌上,急切问道:“你所言当真?切莫有误!”黑袍人忙不迭地点头,胸脯剧烈起伏。
众人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命人召唤千林姜。不多时,千林姜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密室,他身姿笔挺,一袭黑衣猎猎作响,周身流转着若有若无的剑气,宛如一柄出鞘的绝世宝剑,锋芒内敛却又气势逼人。
圣贤王满脸堆笑,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与急切:“千林姜,你此次可是立下了不世之功!但不知你究竟是如何以剑气破除那固若金汤的阵法的?”
千林姜神色平静如水,微微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乃人界老剑神的传人。自幼追随师父潜心修炼,幸得习得这一身极致剑气。”
听到“老剑神”三个字,圣界使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惊喜,忙不迭说道:“原来你是老剑神的传人!老剑神一向对我们圣界示好,时常表达合作的殷切之意。如今你继承了他的衣钵,又立下如此大功,我们自是对你信任有加。”
千林姜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地说道:“承蒙各位大人信任,千林姜定当为圣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