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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海面上飞行时,自己身上的金光越来越烈,体表也越来越热。
那些金色纹路像是有生命一样。
狂风呼啸,如利刃般划过脸颊与耳畔,可那些冷意却不能驱散火热。
感觉自己的衣服都快要被融化。
“咔嚓”
头顶的骨簪出现了小小的裂纹,可凤焰却没有察觉。
她此刻有些昏沉。
而在前方,归墟之上的海面已经彻底成为汹涌的大漩涡。
这里十分昏暗,腥臭的水汽弥漫,声势浩大。旁边的云上站了许多人,一道道神华从他们的手上迸发,像水沉入沙般投向归墟。
他们大多疲累不堪,身上的衣服也都断裂多处。
这是南海余下的部众,还有些妖已经被那些溢出的魔灵所杀。
为首的一位妖族长老颤颤巍巍,他的眼中光泽黯淡,为了归墟已经耗尽修为。
他歇了下来,缓缓转身看向空中,在那里,两道强大无比的身影静静伫立在虚空中。
一道七彩神光将他接引了上去。
“麟长老。”玉衡轻轻唤道,他的目光中多了些尊敬。
风烛残年的老人面上全是慈悲之色,长须颤颤,天地风大,他似乎尽力站稳,不被罡风所折。
他指着海中黑暗一片的归墟,有些颤抖的开口:“这归墟,怕是补不上了,我追随星君一生,却不曾想到,最后的结局还是功亏一篑,罢了罢了,今日散了我的神骨,同归墟一起吧。”
玉衡眼中有些许动容,“麟长老,您修行万年,早已成就神身,若是愿意,玉衡愿意送您出这玄虚之境。”
那老人咳嗽了两声,却笑开:“老朽这命,本就早该追随星君而去,如今苟活至此,虽有些遗憾,但也足够了。”
玉衡沉默,自星君逝世后,麟长老便隐居,极少出世,可以说是当世所剩唯一一个也见证了他在子桑凌星怀中化形,而后一步步成长,以及最后杀戮同族之人。
杀心最盛时,麟长老见到他那疯魔的模样,也只是轻叹一声,“世间对错,是非衡量,若你问心无愧,便对。”
天地间开始泛起紫色神华。
“天阙深处有当世所存最后一块陨焰,待我暂时破开归墟时,尔等一定要抓住机会,取出陨焰,最后再封印一次归墟。”
麟长老的身影开始淡化,天空中所飞散的紫色神华也越来越多,本来沉沉黑云之中开始出现一些圣洁的闪电,不知从何而来,像是从异世界突然垂落。
这是神体消散时的征兆。
世间修为难得,麟长老散了自身神骨,引发天哭。
“长老!”
“麟长老!你这是做什么!”
那些云层上的众人见到满天紫色神华,皆心头一惊,再抬头,便看到一头巨大的紫麒麟横陈在虚空,可那体表神华尽失,正在不断分散。
人群中,几个少年目眦欲裂,滚滚泪水滑落,他们几人是孤儿,从小便由麟长老捡来抚养长大。
就算是如此,他们也未曾停下手中动作。
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死,不过只分早晚罢了,他们已经坦然接受,若能为天下苍生再尽最后一份力,也自然觉得死而无憾。
黑色的漩涡深处出现了一道明亮的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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