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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人连忙上前,合力接住吐血不止,却又昏迷不醒的老家伙 ,脸上的神情变得狠毒而又狰狞。
也不管是大辈欺负小辈,还是人多欺负人少,三人纷纷解下腰间配刀,也不言语,冲着李应就砍了过来。
哪还有一点江湖前辈风范,李应本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若是对方奔着风言风语而来,为了了解事情真相,李应不介意与他们分析一番,打碎小鬼子的阴谋。
但看这些人哪里是为了调查真相,分明是想拿下自己交给上海武术界或日本人处置,以换取好处,甚至死活不论那种。
至于李应是不是被诬陷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拿下李应,赢得日本人好感,获得江湖上的声名才是他们的追求。
所以什么以大欺小,以多欺少,这都不是事儿,他们现在考虑的是如何拿下李应,以及拿下李应后功劳如何分配的问题。
刀光离李应越来越近,三个老家伙脸上甚至都露出了大功唾手可得的笑容。
只是下一瞬,三个人的眼前就失去了李应的踪影。
三把兜头而下的刀砍了寂寞,正当疑惑眼前的人怎么会突不见的时候,后面传来了小辈的惊呼声。
三个老的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群小的在旁边旁观也没看清,只看见李应在刀光中身形一矮,整个人如同一道轻风一般绕到了三个前辈的身后。这才大叫出声,一是惊讶,一是提醒前辈。
三个老的听到了呼叫声,只是却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后颈一凉,然后便眼前一黑,三个人几乎不分先后地栽倒在地。
李应杀性较大,但只针对日本人,对国人除了汉奸,甚至还是罪行累累的汉奸才杀过若干。
在得到日本人将杀害武林中人的污水泼到他头上的消息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找那些世家将事情说清楚,讲明白。
直到这些武林人士找到他后,他也没有急着走,他认为这些事情几句话就能说明白,这么拙劣的嫁祸手段,局外人知道大概原因就能分析出来事情一定有猫腻。
只是见到这些个武林人士后,李应才明白过来,这些个武林人士并不一定不知道李应是冤枉的。
但他们仍然选择帮助日本人捉拿李应,或许他们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都摆脱不了他们助纣为虐的事实。
所以李应选择了杀,他李应除了李向明,就再也没有亲人、朋友,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手中的刀。
有人会问了,那张剑,张伟平还有红党的人与李应走的不是也很近吗?
没错,是很近,包括李应这次重回上海市区,就是为了让张剑、张伟平逃离,但李应认为,他们还称不上朋友,只能称呼志同道合,目标一致的伙伴,或者向红党一样称呼他们的伙伴为同志。
刀上的血迹成为血珠,一点一点从刀上滚落,那群小辈蜂拥而上,有的抱住那几名前辈,有的挡在那群前辈之前,对李应怒目而视。
虽然他们身体在颤抖,但依然向李应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却没有进攻,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弟子怒道:
“李应,你这个魔头,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师叔们只是想把你带回上海,你为什么杀人。”
李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暂时没有搭理他。而是抬头望向屋顶,沉声道:
“我给你们三息的时间,要么死,要么滚!”
话音刚落,屋顶上便传来瓦片掉落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砰”的一声闷响,显然是有人从屋顶跌落导致。
随后,便听见慌张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竟是不管这些年轻的后辈子弟死活,独自逃生了。
李应并没有嘲笑他们这一点,面对死亡,如果没有值得自己用命守护的东西,那么逃跑并不羞耻。
听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脚步声,李应这才低下头,看着眼前的那几名年轻武林子弟,相比于他的师叔们,他们还保留着最初的义气。
“你在什么地方看出他们只是想带我回去,而不是要我的命?”
李应轻声问道。
“师叔们都说了,他们只需要带你回到城里,反而是你,虽然武功高强,却是一个弑杀之人,你如果肯乖乖地跟着师叔们回去,如果你是清白的,他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而你却一言不和就杀掉了他们。你还是个人吗?”
面对这年轻人的指责,李应居然有种想笑的感觉,但笑容里的杀意却四散开来。
忽地,李应掌中刀挥起,一刀朝着这个没有见识过人心险恶的年轻人劈了过去。
那年轻人吓傻了,只能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防护,却忘了自己手中也有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刀。
刀在离他头顶还过半毫的地方停下,刀风斩断了他几根头发,仅此而已。
但这个年轻人仿佛经历了生死一般,头上的汗水蜿蜒流下,然后滴落在地面。
“上海的事是日本人做的,除了当事人外,你的这些师叔师伯包括你师父应该都能看得明白。他们应该都知道我是被日本人嫁祸的。只不过是因为害怕日本人和这里边有巨大利益牵扯所以装做不知道而以,最简单的道理就是,我有时间趁着他们赴宴与锄奸队四处奔波杀这十几家武馆世家上百号人,为什么不直接去酒楼直接把他们一起干掉?那里还有我最恨的小鬼子呢。另外,你亲眼看到我杀那些武林人士的家人了吗?”
李应用刀吓唬了一下这些个没有体验过江湖险恶的弟子们,虽然他们大部份人的年纪都比李应还要大。
说完,李应收刀入鞘,他本就没有打算杀掉这些还有义气尚存的年轻人。
吓唬完就算了,让他们知道他们看到的和经历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冲着这几个人比划了几下扇耳光的手势后转身便要离开这里。
他想走,这几个人没有人能留住他,也没有人敢去留住他。
李应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
“给你们留个作业,想一想,猜一猜,我干掉那么多武馆和世家的家眷、下人、弟子有什么用,这题没有答案,你们要是认为我就是为了泄愤也可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了一脸愤恨和部分若有所得的脸。
而李应很快就消失在了村口,下一站,上海,这么多天了,该算一算那银牙杯的愤恨与栽赃嫁祸的账了。